简介
可她每次弹琴的时候,却都垂着眸,从不与人对视,让人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娇而不弱,媚而不俗,想必便是如此吧。一曲作罢,谢熠储一时失了神,不知是被人还是曲迷了眼,姑且就当做是这曲子太入人心了吧。夜深人静,房内安静的诡异,阵阵凉风灌入,冻得阮清咬紧了牙关,抬眸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忍不住出声提醒他:“王爷?”听见阮清的轻唤,谢熠储才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的失态,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犹豫片刻,
2024-02-18 23:00:02 kongkong
可她每次弹琴的时候,却都垂着眸,从不与人对视,让人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娇而不弱,媚而不俗,想必便是如此吧。一曲作罢,谢熠储一时失了神,不知是被人还是曲迷了眼,姑且就当做是这曲子太入人心了吧。夜深人静,房内安静的诡异,阵阵凉风灌入,冻得阮清咬紧了牙关,抬眸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忍不住出声提醒他:“王爷?”听见阮清的轻唤,谢熠储才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的失态,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犹豫片刻,
百里青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身为发小,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在这个时候,谁要是说错一句话,非得被他做成没手没脚,眼不能看,口不能言的人彘不可。
“我暂时就知道这么多……”百里青缓缓起身,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了,他道:“反正都写在信封里了,你自己慢慢儿研究,其他的,我还在让人查,需要点时间,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谢熠储点头应允,百里青便脚下生风一般出了书房,深怕这莫名其妙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夜色渐深。
房内,阮清正熟睡着,朦胧不清之间,隐约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瓷器相撞间相撞的声音。
察觉到屋内有人,她猛地清醒过来,整个人迅速缩到了角落,手下意识摸到藏在枕头底下的毒针。
仿佛只一瞬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坐在桌前喝茶的男人却镇定自若,又一杯茶水下肚,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床上缩成一团的阮清,他坐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了,瞧她睡得沉,就没有叫醒她。
阮清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窗前,借着披在男人身上的朦胧的月光,阮清才看清,原来这个人,是谢熠储,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害怕。
阮清愣愣的坐在床上,屋内一片漆黑,外头的丫鬟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将蜡烛点上之后又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倒茶的谢熠储,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枕头底下的竹筒,忙下了床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参……参见王爷。”
谢熠储看着她,神色冷漠,抬眼间却皆是情绪,可惜阮清低着头,根本看不见。
谢熠储转头,就看见一旁案桌上放着的琴,他长舒一口气,道:“弹一曲。”
阮清跪着,冰凉的地板有些冻人,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谢熠储一眼,谢熠储却已经垂眸继续煮茶了。
阮清虽心头有些疑惑,这人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过来听她弹琴,把她吓个半死,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应了一声:“是。”
然后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调整琴弦。
阮清抬眸,看着谢熠储,犹豫片刻,问:“王爷,想听什么?”
听什么?
谢熠储眸光微沉,手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其实他并不是过来听琴的,就是想过来看看她,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想看看。
他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茶杯,道:“随便。”
阮清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若不是见谢熠储斯条慢理的样子瞧着不太想搭理自己,她差点以为,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此时夜深人静,屋内也没有旁人,阮清稳了稳心神,指尖拨动琴弦,一曲静心曲悠扬婉转。
谢熠储看着她,眼睛不自觉的就挪不开了,他其实挺奇怪的,按道理来讲,她色艺双绝是九霄美名远扬的帝姬,曾有绝世之称,是从小便学琴的,应当是相当熟悉了。
可她每次弹琴的时候,却都垂着眸,从不与人对视,让人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娇而不弱,媚而不俗,想必便是如此吧。
一曲作罢,谢熠储一时失了神,不知是被人还是曲迷了眼,姑且就当做是这曲子太入人心了吧。
夜深人静,房内安静的诡异,阵阵凉风灌入,冻得阮清咬紧了牙关,抬眸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忍不住出声提醒他:“王爷?”
听见阮清的轻唤,谢熠储才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的失态,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犹豫片刻,他才起身,什么都没说便朝着门外走去。
阮清有些无语,甚至心头还有些怒气,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先是像鬼一样坐在他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干别的,就端坐在那边喝茶,把她吵醒后,说要听她弹琴,她现在弹完了,他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谢熠储突然停下脚,转头深深地看她一眼,才出了房门。
谢熠储刚走,玉殊便从门外进来,见阮清坐在古琴前,身上的轻纱衣物单薄,她忙取了披风上前给她披上。
“夜深了,姑娘小心着凉。”玉殊说着,细心的替她整理了一番披风,见阮清脸色有些憔悴,她道:“现在离天亮还早,姑娘再歇会儿吧。”
阮清沉默着摇了摇头,被谢熠储这么一吓谁还睡得着……万一他还没走远又折返回来,杀她个回马枪,她非得被吓死不可。
阮清有些无奈,同时还有些埋怨自己刚才错过了那么好的刺杀机会,大概也是真的被他吓傻了,下意识觉得他又是故意来找茬的。
可人已经走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后来几天,谢熠储忙着调查二十四琴刃的事情,基本没空来她这里,就算来过夜,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会离开,等他走后,和盛才会将避子汤呈上来。
阮清总是惦记着牢里的帝景,比起怕他出事,阮清更怕他连累自己,倒不是她狠心,只是如今来说,帝景想复国,而她只想找到师傅,然后活着。
这天,玉殊陪她在花园里散步,却偶遇崔玉领着洪天佑往这边过来,他们应该是要去书房。
隔着一段距离,洪天佑便看见了凉亭里的阮清,他站在凉亭外,微微颔首:“阮姑娘,久违。”
阮清也朝他福了福身:“洪大人。”
虽然知道洪天佑在官场上是阴险狡诈之辈,但许是初见时他带她温柔,阮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两人不过说了句话,凑巧的是,谢熠储正朝这边来,阮清看见他的一瞬间,眸光不由的暗了暗。
“王爷。”洪天佑恭敬的行礼,谢熠储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阮清身上。
阮清垂着眸,脸色不太好看,迫于谢熠储的淫威,她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微微福了福身,可抬眸间依旧是谢熠储不满的眼神。
阮清像是明白了什么,这男人还真别扭,不想她和别人说话就直说啊,得亏她懂得看人脸色……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先回去了。”阮清又是福了福身,抬眸间正好对上洪天佑满是笑意的眸子。
“回见。”
洪天佑毫不掩饰自己对阮清的喜爱,这让谢熠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东西,从来不允许被不相干的人惦记。
同他相处这么些天,阮清多少摸清些谢熠储的脾性,她不想惹他生气,忙别开眼看向谢熠储:“王爷,妾身失陪了。”
说罢,她忙带着玉殊离开了。
当天夜里,阮清本以为谢熠储不会来了,正准备歇下,房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不用想也知道,敢这样在摄政王府做事的,除了摄政王本人别无他人了。
果然,阮清一转身,谢熠储已经站在了面前。
“王爷。”她忙跪下行礼。
谢熠储挥了挥手,屏退了屋内的丫鬟,缓步上前将她扶起,他的动作出奇的温柔,让阮清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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