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要是有人能治好纪凌皓的腿,怕是父皇此后更要夜不能寐了。纪府。沈瓷清朗的面容微皱,用勺子搅一搅碗里刚煎好的药,闻着就是一股淡淡的苦味。他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吹凉,递到纪凌皓的唇边。这药不仅气味难闻,味道更是苦涩难咽,但纪凌皓却好像没有味觉似的,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喂着喂着,沈瓷不免疑惑,问:“娘子,你不觉得药苦吗?”沈瓷是最讨厌喝药的了,以往他每次生病,在喝药一事上就能和沈玉良磨上许久,怎么哄都没用,
2024-02-21 12:41:58 wang
要是有人能治好纪凌皓的腿,怕是父皇此后更要夜不能寐了。纪府。沈瓷清朗的面容微皱,用勺子搅一搅碗里刚煎好的药,闻着就是一股淡淡的苦味。他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吹凉,递到纪凌皓的唇边。这药不仅气味难闻,味道更是苦涩难咽,但纪凌皓却好像没有味觉似的,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喂着喂着,沈瓷不免疑惑,问:“娘子,你不觉得药苦吗?”沈瓷是最讨厌喝药的了,以往他每次生病,在喝药一事上就能和沈玉良磨上许久,怎么哄都没用,
“阑儿,莫要妄言朝廷重臣。”
叶云妆不悦地微蹙细眉,北阑拱手,低下头,闭上嘴,表情却是无所谓的。
一时间,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北阑这句话无非是在嘲讽纪凌皓娶了个男妻,还是个傻子。
其实他嘴上虽说的轻蔑,但心里有数,不免感叹一句,父皇真是好狠的心,竟让自己结拜兄弟的儿子最后落得个断子绝孙,香火凋零,百年后无子孙供奉的下场。
想到这儿,北阑微抬起头,没想到北帝那双锐利的鹰眼一直盯着他。
北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低下头,不敢造次。
“父皇,听说太医院新进一名医官,医术很是不错,善治疑难杂症,不如让他去给纪凌皓看看吧。”北麟试探着询问。
叶云妆也道:“皇上,既有如此医官,不妨就让他走一趟,治好了凌皓,也算是为朝廷留住一个能人。”
北阑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心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皇后太子这对母子。说得好听是仁善,说得难听就是太蠢。要是父皇想医好纪凌皓的腿,哪还用等到今日?哪还轮得到他们开口求情?
北帝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你们母子倒是提醒朕了,朕近日繁忙,差点将此事忘了。还是你们母子有心,一直记得凌皓的腿。既如此,就速速让医官去一趟吧,若是真的能治好,凌皓也就能继续为我朝征战,朕也不负勇严兄的临终嘱托了。”
“父皇英明。”北麟行礼,恭声道。
拉倒吧,北阑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要是有人能治好纪凌皓的腿,怕是父皇此后更要夜不能寐了。
纪府。
沈瓷清朗的面容微皱,用勺子搅一搅碗里刚煎好的药,闻着就是一股淡淡的苦味。
他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吹凉,递到纪凌皓的唇边。
这药不仅气味难闻,味道更是苦涩难咽,但纪凌皓却好像没有味觉似的,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喂着喂着,沈瓷不免疑惑,问:“娘子,你不觉得药苦吗?”
沈瓷是最讨厌喝药的了,以往他每次生病,在喝药一事上就能和沈玉良磨上许久,怎么哄都没用,让他爹无奈又头疼。
纪凌皓看着碗底最后一点黑乎乎的药汁,逗他道:“不苦,你尝尝就知道。”
沈瓷忍不住好奇,就着勺子抿了一点药汁尝。
就喝了一口,他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
只见他吐着舌头端起一旁的茶水漱口,还在嘴里塞了好几颗蜜饯,含着不愿意说话,连两颊都鼓了起来。
纪凌皓坐在轮椅上轻笑:“馋猫。”
沈瓷也没生气,只是瘪了瘪嘴:“你为什么骗我……”
他嘴里塞着东西,说话也不清不楚,纪凌皓招了一下手,对他道:“过来。”
沈瓷就又挨过去,仰着脸看他。
纪凌皓用拇指蹭掉沈瓷嘴角的水渍,问:“蜜饯甜吗?”
沈瓷点头,伸手够了一颗喂给他。
“将军。”
秦司进来,看了一眼两人,接着道:“宫里派了一名新医官过来给您诊脉。”
他身后跟进来一个身穿月牙白袍子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肩上挎着医箱,温润儒雅地俯身行礼道:“纪将军,久仰大名。在下是太医院医官,林业平,奉皇上的命令来给您瞧病。”
“有劳林医官了。”纪凌皓颔首道。
“这都是为医者的分内之事,纪将军不必客气。”林业平说话不卑不亢,上前两步,准备给纪凌皓把脉。
他把完左手脉,又慎重地把右手脉,给纪凌皓的两只手把完脉后,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
“纪将军,在下须得看看您的左腿,不知可否方便?”林业平问道。
纪凌皓微点头,只见林业平半蹲下来,手法娴熟地摆弄起着这条毫无知觉的左腿。
检查完,林业平问道:“纪将军的身体可是时常伴有隐痛,且即便屋内烧着炭,身子也总是暖和不起来的情况?”
“是。”纪凌皓承认。
林业平沉思片刻,道:“我写个方子,可暂缓纪将军的疼痛,只是这腿要好起来,怕是极不容易,我还需要回去仔细翻阅医书查证,才能得到定论。”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是委婉,之前请来看病的大夫都断言纪凌皓的腿再无治好的可能,只有他还愿意去努力一把。
“多谢。秦司,送一下林医官。”纪凌皓吩咐道。
林业平恭声道:“在下告辞。”
沈瓷给了青柏一个眼神示意,青柏点点头,也跟着秦司一起出去。
只不过青柏怀里揣着一袋银子,准备给林业平。
屋子里又只剩下纪凌皓和沈瓷。
沈瓷嘴里的蜜饯已经吃完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伸手按了按他的腿。
“会好的。”沈瓷小声道。
“嗯,会好的。”纪凌皓温声回答。
可沈瓷看上去很难过,固执地揉捏他的左腿。
其实纪凌皓根本感觉不到痛,却看得出沈瓷的动作是轻而小心的。
“大哥,听说宫里又派了医官来给你诊脉,怎么样了啊?”纪子明人还没进来,就在门口嚷了一句。
自从上次他被秦司扔出去,又被沈瓷打了一顿,还被那几个大汉恐吓了一番。
纪凌皓罚他跪,还让人去看着,纪子明不情不愿的跪了两天,然后一个人在院子里生了好几日的气,也消停了不少。
但他向来不tຊ记吃也不记打,好了没多久,就又来纪凌皓面前活蹦乱跳,势必要出一口上次的恶气。
“哎哟,看这屋里死气沉沉的,怪瘆人啊。”纪子明伸手挥了挥,像是怕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笑嘻嘻道:“一看大哥你这面相,闷闷不乐的,我一猜就知道了。定是这位医官说你药石无医了吧?”
纪凌皓垂眸接过沈瓷递来的热茶,并未开口搭理他。
“要我看啊,大哥你还是放宽心吧,也不必多费心思了。”纪子明往前走了两步,对于纪凌皓的冷淡隐隐有些恼火:“反正你这腿也治不好了,不如就歇了心思,该吃吃该喝喝,实在不行了就在床上等死,也不要瞎折腾了。”
听到“死”这个字,原本一直半蹲着给纪凌皓揉腿的沈瓷动作停了下来,他缓慢地站起来,转过身死死盯着纪子明。
纪子明知道秦司和青柏出去了,所以并不惧他,嗤笑一声道:“傻子,你看什么看?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大可以为大哥殉葬啊。你放心,你前脚一走,我一定将你和大哥葬在一处,让你们生同衾,死同穴,做一对亡命鸳鸯。你说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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