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许宁言谢过了大夫,毕竟这大夫看许宁言的穿着,应该是猜测她囊中羞涩,所以没开药。这证明条也不是随便开的,一个月也是有定数的,大夫也给她开了,是真心同情她,给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帮助了。因为私底下拿着这证明条,可以去找那些需要却没票的人换点钱或者东西。拿着证明条出了医院,斜对面就是县百货大楼。县百货大楼有两层楼,外墙上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县百货大楼中午是不休息的,此刻是吃午饭的时候,里面没
2024-02-22 09:16:59 xiaohua
许宁言谢过了大夫,毕竟这大夫看许宁言的穿着,应该是猜测她囊中羞涩,所以没开药。这证明条也不是随便开的,一个月也是有定数的,大夫也给她开了,是真心同情她,给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帮助了。因为私底下拿着这证明条,可以去找那些需要却没票的人换点钱或者东西。拿着证明条出了医院,斜对面就是县百货大楼。县百货大楼有两层楼,外墙上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县百货大楼中午是不休息的,此刻是吃午饭的时候,里面没
据说前身是一家军工厂,分出来后,如今里面实行的都是半军事化的管理。
机械厂有自己的医院,学校,供销社,邮局,电影院,厂面积几乎占据了半个荆山县。
听说他们供销社的产品渠道跟外面的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有不同。
平日里机械厂的人是轻易不会出来,外头的人也要经过好几道手续才能进去。
所以就算供销社有再好的东西,许宁言进不去也百搭。
从公社跟到县城,居然跟了个乌龙,许宁言也是无语了。
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吧。
而且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还好这公交车不仅到机械厂,也经过县人民医院和供销社。
许宁言在人民医院站下了车,想着去检查一下身体。
毕竟许四丫被挫磨多年,如今十六岁了,连月事都没来,显见是身体亏损,营养不够。
让医生看一看,尽快调养过来是正理,毕竟这个身体可是自己要用一辈子的。
县医院比公社医院大很多,看起来也更正规一些。
问了门口值班的护士,挂了号,听着她安排进了门诊科室。
坐诊的是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大夫,把了把脉,看了看舌苔,又问了几句后,也没开药方。
只是交代许宁言平日里多吃点好吃的,尽量弄一些蛋和肉吃,能食物补回来的,就不要吃药。
又给开了一张证明条,拿着这证明条,可以不要票在供销社买一斤红糖和一罐麦乳精。
许宁言谢过了大夫,毕竟这大夫看许宁言的穿着,应该是猜测她囊中羞涩,所以没开药。
这证明条也不是随便开的,一个月也是有定数的,大夫也给她开了,是真心同情她,给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帮助了。
因为私底下拿着这证明条,可以去找那些需要却没票的人换点钱或者东西。
拿着证明条出了医院,斜对面就是县百货大楼。
县百货大楼有两层楼,外墙上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
县百货大楼中午是不休息的,此刻是吃午饭的时候,里面没多少人。
许宁言刚要进去,就听到后面有人迟疑地喊了一句:“四丫?”
许宁言回头,就看到一对有几分眼熟又陌生的中年男女,站在她身后,正狐疑地打量着她。
看到她转过身来,那个中年女人眉毛一竖,开口就骂:“你怎么跑到县里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还有脸出门?你个不孝的死丫头!你把我们一家子的脸都丢干净了——”
旁边正要进百货大楼的人一听,脚下一顿,都看了过来。
许宁言轻蔑地一笑,上下打量了两眼这一对中年男女,才慢吞吞地开口:“哦,原来是你们这一对只管生不管养,城里当着双职工,拿着工资,却把亲闺女三岁就丢到乡下不管死活的夫妻,跟闺女断了亲的父母啊!”
这下围观的人眼睛都亮了,哪里还顾得上买东西?东西啥时候不能买,这八卦可难得一见。
那对中年夫妻,可不就是许四丫的亲爹妈,许银来和沈月娥。
沈月娥脸色一僵,心虚地提高了音量:“你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只管生不管养了?我们不养你,你能长这么大?我们做父母的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倒是养出你这个白眼狼来了——”
“有理不在声高!再说了,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可是你婆婆亲口说的,她原话可没我说得这么客气!要听吗?”许宁言翻了个白眼。
一旁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起哄:“要听!要听!要听!”
许宁言立刻从善如流。
“你婆婆当初可是这么说的:老二那个砍脑壳杀千刀的,就那么点出息!被沈月娥那个贱人的裤裆给迷昏头了!他们两口子在城里享福,倒是把个丫头片子丢给我养!我老许家好不容易捧出个工人来,倒是便宜她沈月娥了!”
“每个月那么些钱,也没见往家里给,肯定都让沈月娥给搬到娘家去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女人,自家下的崽不管,吃老娘得喝老娘的,倒是把她娘家的侄儿养得跟那黑猪仔似的!”
沈月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话苗翠花确实当面背面地骂过,此刻被当着这些人揭穿,只觉得脸皮都被揭下来了,恨不得寻条缝钻进去。
许银来见这话头不对,忙板着脸:“四丫头,再怎么说,我们也生养了你一场,你奶奶那是糊涂了说气话,你也当真?我们再不管你,每年也往家里给钱的,不然你以为你奶奶能把你养大?”
“我可都听你小姑说了,你早就对家里人有意见,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如今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能挣工分养活自己了,就看家里人不顺眼。天天在家里闹腾,不是要杀人,就是要放火,逼着分家断亲!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之前你在乡下我没时间管教你!如今我这个做爹的,就好好教导教导你——”
说着伸手一巴掌,就朝着许宁言的脸上扇去。
许银来本是机修班的,看着五大三粗,一把子力气。
这蒲扇大的巴掌扇过去,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许宁言嗤笑一声,伸手轻轻巧巧地捏住了许银来的手腕。
许银来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然后就被许宁言甩开,蹬蹬蹬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如同见鬼了一般,看着许宁言。
许宁言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本来念在好歹你们生养我一场的份上,给你们留点面子!既然你们自己都不要面子,那就别怪我——”
这个时代都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再多的不堪,都要遮掩住,说出去怕人笑话。
许宁言才不管,都是丑闻了,不帮忙宣扬出去,怎么对得起原主受的罪。
“当初我才三岁,就被你们送回乡下老家就撒手不管,连户口没有,还是大队长可怜,让我把户口上在了你哥名下,算是大房的闺女,每年生产队分我口粮,我才活了下来。”
“从回去那天起,我就要洗衣服,扫地,喂鸡,扯草,照顾比我大三岁的小姑!大一点了,搭着板凳做饭,带小姑姑玩,给她当马骑,还要照管家里的自留地!六岁开始,农忙我就要下地干活挣工分,闲下来也要打牛草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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