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捏着额角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在安全楼梯前听到了谭栖的声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接同类型的角色,这样我根本没机会转型!”“是,我知道我的粉丝吃这一套,可问题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看腻,而我也总有一天会长到不再适合演偶像剧的年纪,那会儿怎么办呢?直接宣布退圈吗?”“我现在不想考虑其他的,直想先好好准备总决赛的事,这次的戏和以前都不一样,我觉得是个机会。“张导……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能演好,这几天
2024-02-23 20:36:08 saisai
她捏着额角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在安全楼梯前听到了谭栖的声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接同类型的角色,这样我根本没机会转型!”“是,我知道我的粉丝吃这一套,可问题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看腻,而我也总有一天会长到不再适合演偶像剧的年纪,那会儿怎么办呢?直接宣布退圈吗?”“我现在不想考虑其他的,直想先好好准备总决赛的事,这次的戏和以前都不一样,我觉得是个机会。“张导……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能演好,这几天
《我是演员》的总决赛定在了下周六的卫视的黄金档播出。
温容作为临时加入的助演嘉宾,并没有多少时间给她适应和熟悉。
这档综艺因导师阵容豪华,加上开播以来屡屡冲击热搜,已经成了时下大家茶余饭后最常谈论的话题综艺。
温容虽有了一些热度,但她充其量只是个略有期待的新人,加上年龄不小,又没什么作品加持,节目组的部分导演对她并不看好。
刚到节目组时,她被安排的是话题组的助演。
所谓话题组,就是指他们并不靠自身实力吸睛,反而因自身颇有争议而在观众中占据讨论热度。
总决赛为两两搭档选择演出剧目,每个剧目里都有安排演技不错的助演嘉宾,帮助参赛演员完成剧目。
话题组的两位演员,一个是刚刚从偶像艺人转型为男演员的林戈,一个是演了不少偶像剧,演技却常常被质疑“演什么都像自己”的霸总专业户谭栖。
而他们所选的剧目是一出年代戏。
温容饰演的角色是一名住在疗养院的疯子,作为起义军的林戈与情报组织的线人谭栖,要到疗养院中逼问疯子军阀的下落。
这是一出独幕剧,所有的戏份均在一幕内完成。
大段的台词和大量的爆发戏,让这出剧的排练困难重重。
温容是科班出身,近来又进一步地学习了不少表演方面的技巧。
与算得上只靠“感受”的两位男演员,沟通起来十分困难。
几次排练,甚至都没能将戏走完,不是谭栖有其他的工作,就是林戈不断笑场没办法进入状态。
这样下去,他们这一组无非是在总决赛上增加一些笑料罢了。
而温容好不容易搏来的机会,也会前功尽弃。
这一组的导师来看过两回彩排,给了些无足轻重的点评,就匆匆作罢,似乎并没有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好表现一般。
距离直播还剩下三天。
这天温容刚到排练厅就接到了林戈因为粉丝见面会延长,需要推迟到明日才能飞回来排练的消息。
她捏着额角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在安全楼梯前听到了谭栖的声音。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接同类型的角色,这样我根本没机会转型!”
“是,我知道我的粉丝吃这一套,可问题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看腻,而我也总有一天会长到不再适合演偶像剧的年纪,那会儿怎么办呢?直接宣布退圈吗?”
“我现在不想考虑其他的,直想先好好准备总决赛的事,这次的戏和以前都不一样,我觉得是个机会。”
“张导……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能演好,这几天我把原剧看了十多遍了,我觉得我已经琢磨透了,无论如何,等我再试一次吧!”
……
温容眉毛动了动。
果然听墙角一定能获得新的信息。
谭栖激烈的态度,让她原本觉得无望的机遇,似乎迎来了峰回路转。
不怕你能力不足,只怕你明知自己碌碌无为,还感叹自己平庸可贵。
她端着水杯去各个排练厅晃了一圈,最后才慢悠悠回到他们组的排练厅里。tຊ
这会儿谭栖正在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念着台词。
他的表演浮于表面,又因为看了太多遍原版的演出,使得他强制自己生搬硬套,让本就惨淡的演技,更加惨不忍睹。
温容捂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一小小的动作,映在镜子里,收入谭栖眼底。
见她端着杯子一副悠哉模样,对自己的表演又是那么的嗤之以鼻。
谭栖心中升腾起一阵狂怒。
他瞪向镜子里的温容,“你有事?”
见搭话的机会来了,温容立马回望过去,“我在为你惋惜,空有一腔热血,却始终不得要领,想要趁这个机会崭露头角,却偏偏被队友所累。”
谭栖不以为然,挑衅道:“你是连累我的猪队友?”
温容嗤笑一声,将水杯放下,“我?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龟缩在虚伪的面具之下,自诩正义之士,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受你们的欺压,是的,我在这里向你们发出反抗,无论我的声音多么渺小,可这才是人民真正的声音。”
她一步一步逼近,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意,眸子里席卷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你们不是要救万民于水火吗?可眼前我一民的痛苦你们都视而不见,又何必故作这些姿态呢?我没读过几年书,不懂什么大义和道理,这个世道对我不好,只有他收容我,让我有枝可依,你们居然可笑地想让我出卖他,去捍卫这个狗屁人间道,你们才该来疗养院里关着,好好治治你们的癔症!”
她抬着手指向谭栖,眼神里的癫狂令人胆寒。
谭栖这才意识到,她在说自己戏里的台词。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头推动着他,使他扔了剧本,接过她的话茬,“你想过你的妹妹吗?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她吗?”
温容愣了愣,恶狠狠揪起他的衣领,“我化成灰也忘不了,三年前的冬天,她被骗走,参加那个什么该死的学生运动,从此之后杳无音讯,我贱卖自己企图换来她零星的消息,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一只旧单鞋!”
她的眼角通红,泪光盈盈,“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提起她的,难道不正是你们摧毁了她吗?连同破碎的我一并摧毁了!”
“她没有被摧毁,她的精神永存人心!你仅仅只是拿到了那只旧单鞋,可你却并不知道,她是为了让你一息尚存,让你备受唾弃的身份能在世间光明之下行走,为了你而战斗,她至死都在为一个你可以坦然生活的未来而奋战!”
“荒谬!”她大声打断他的话,“一个舞女,有什么可需要坦然的,生下来,活下去便足够了,我不需要她为了我做什么,我只需要她活着!”
“可她想要的却不止如此!”谭栖的情绪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他声音低哑,眼神热切,垂下的拳头紧紧握住,隐隐颤抖,“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平等的生存于世,获得尊重,她会拼尽一切,我也会,千千万万个我们都会。”
温容注视着他的眉眼,那吊儿郎当地冷酷早已荡然无存,谭栖的神情里是写不尽的哀伤与憧憬。
多么动人的表情。
温容松开了他的衣领,眨眼间已经恢复了情绪,笑起来,“这不是演的很好吗。”
可谭栖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愣地看向温容。
“但我觉得只是这样可能还是不太够,这不足以让我们赢下最后的比赛,”她从谭栖手中抽出剧本,“把前面谈话的剧情调整一下,改成更加尖锐地语言逼迫,林戈没有多少彩排的机会,那就给他全改成反应,对我不肯开口的愤怒,对你前期的不满,和后期反转的志同道合……”
她自顾自地说着,谭栖这才意识到她正在大刀阔斧的修改剧本。
“这是很经典的剧目,没有征得同意,我们不好……”
“你是完全不看热搜吗?不知道自己是凭什么一路苟活至今?”
“什么?”
谭栖差异地张了张嘴。
大抵是没想到,一个新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撕碎面子,剖析他名气下的真相。
是舆论对他的抨击、粉丝对他的维护、观众与粉丝之间的撕扯,让他久居热搜之上,也是因为这份热度,让他一直走到了今天。
他知道自己的演技有瑕疵,在众多参赛的演员中平庸而又无趣,但巨大的流量和非议,让他成为了这个节目不可或缺的看点。
多么讽刺,又多么真实。
“想赢就听我的。”
“赢?”谭栖很是意外,他只希望把这个戏排好,多余的一点儿都不敢再想。
“不然呢?”温容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机会,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加入这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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