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此事与我无关。赵连娍伸出纤细绵白的手,比对着婢女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这两个手印,都比我的手大,且手指更长,是男儿的手印。她猜,浅的那个手印是李行驭掐的,深色的那个,可能是沈全璋掐的?因为手印比李行驭手小一些,在场几人,也就只有沈全璋的手小一些了。“与你无关,为什么在你手里的腰牌会落在这个婢女身边?”汪刃峰冷冷问。赵连娍抬眸看李行驭:“李大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腰牌是在我手里吗?”“没有。李行驭
2024-03-06 10:37:25 xiaohua
“此事与我无关。赵连娍伸出纤细绵白的手,比对着婢女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这两个手印,都比我的手大,且手指更长,是男儿的手印。她猜,浅的那个手印是李行驭掐的,深色的那个,可能是沈全璋掐的?因为手印比李行驭手小一些,在场几人,也就只有沈全璋的手小一些了。“与你无关,为什么在你手里的腰牌会落在这个婢女身边?”汪刃峰冷冷问。赵连娍抬眸看李行驭:“李大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腰牌是在我手里吗?”“没有。李行驭
“沈公子认为。”李行驭放下酒盅,慢悠悠地开口:“我掐死区区一个婢女,需要偷偷摸摸?”
沈全璋哑然。
他以为李行驭会不承认,手里紧握着李行驭的腰牌,这就是证据!
可不料李行驭竟如此漫不经心,这一下,他反而被动了。
“全璋,怎么回事?”康国公开口询问。
“父亲,我房里的婢女被人掐死了,在床上发现了这个。”沈全璋恭敬的回话,拿出李行驭的腰牌。
“难怪李大人方才离开那么久,这是为何?”康国公捧着那块腰牌转而望向李行驭,一脸诧异。
李行驭在朝堂之上向来目中无人,诸如方才那般不给他脸面的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眼下捉住了李行驭的把柄,他自然要追究。
“拿来看看。”
李行驭抬起下巴,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腰牌。
康国公看着他上位者的姿态,心中很是不满,但也不敢发作,将腰牌递给身旁伺候的婢女:“去。”
那婢女上前,双手托着腰牌小心翼翼地捧到李行驭跟前。
李行驭接过来瞧了一眼,抬手系在腰间,不以为意道:“确实是我的腰牌,方才我去见宁王殿下的未婚妻,不慎落在她那了。
康国公或许可以将她喊来问一问?”
这话里头信息太多了,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开口胡乱议论什么。
不少人看向朱曜仪。
朱曜仪努力克制着怒火,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变了脸色,只觉得头上金铸发冠似乎变成了碧玉的。
赵连娍这个贱人,来康国公府赴宴,居然还私会李行驭?
难怪不要他接送!
“去请平南侯家的姑娘。”康国公挥手吩咐。
“舅舅。”福王朱平焕起身道:“平南侯家的姑娘到底是女儿家,这件事情说到底是舅舅府上的私事,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置吧?”
李行驭侧目看了他一眼,单支着下巴,很是闲适。
“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到。”康国公听他开口,自然没有不从的:“那就等宴席散了之后。”
众人再提起筷子,已经吃不出酒菜是什么滋味了,个个都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因为事关李行驭,没有人敢开口提出异议,宴席便在众人的不太尽兴中散了。
赵连娍正跟着钟氏等人与康国公夫人辞行时,被康国公的人叫到了偏厅。
赵连娍扫了一眼偏厅里的人,屈膝行了一礼。她并不慌张,来时已经问过了,得知是沈全璋的那个婢女死了。
人不是死在她手里,她自然不怕。
偏厅里,朱曜仪和朱平焕平起平坐在桌边,康国公和沈全璋站在一旁打量她,几人面色都很凝重。
唯独李行驭,斜倚在官帽椅上,肆意地伸长修长的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偏厅地面中央,里头放着那婢女的尸体,上头裹着白布,边上站着大理寺卿的小舅子,大理寺正汪刃峰。
看见身材五短的汪刃峰,赵连娍瞳孔微微缩了缩,大理寺正掌管用刑轻重,上辈子哥哥们被各种栽赃陷害、被往死里折磨,可不就有这位的手笔么?
“赵姑娘。”
康国公开口了。
赵连娍抬眸看他:“不知康国公叫我来,有何事?”
“犬子房中婢女被人害死,尸体藏在床上。”康国公径直道:“犬子在床上发现了李统领的腰牌。”
“发现李统领的腰牌,与我何干?”赵连娍扑闪着长睫不解地望着他。
“李统领说,那块腰牌不慎落在姑娘那里了。”康国公看着赵连娍,眼神tຊ有些复杂。
宁王和福王与赵连娍之间的纠葛,他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又多了个李行驭,平南侯府这个庶出的姑娘真是招风得很。
“康国公真是说笑了,李大人的腰牌,怎会落在我手里?”赵连娍转而望向李行驭:“李大人莫不是记错了?”
她心下已经了然,李行驭是察觉她将他腰牌摸走了?反过来又将事情赖在她头上?
“我记没记错,卿卿还不知道吗?”李行驭手臂搭在桌上,倾身看她,狭长乌黑的丹凤眼眯起几许玩味的光芒,语调缱绻:“若非卿卿贴得太近,也不至于蹭掉我的腰牌。”
这话实在暧昧,以至于在场的多数人都变了脸色。
宁王朱曜仪甚至抑制不住妒火,站起身来。
只有福王朱平焕,定定的看着赵连娍,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我可以看看尸体吗?”赵连娍没有再与李行驭争执。
她知道,因为扔下李行驭腰牌的事,李行驭是铁了心要将此事栽在她头上。她再继续争辩也毫无意义,只要拿事实说话便可。
但她觉得奇怪,她离开房间的时候,那婢女明明还活着,难道是李行驭又回去杀了那婢女?
这看起来不像李行驭的行事作风。
“自然可以。”康国公点点头。
汪刃峰看了赵连娍一眼,俯身掀开了尸体上盖着的白布。
赵连娍一眼就看到婢女死不瞑目的眼和挂在嘴角边的舌头,看脸确实是被掐死的,她捂着心口,强忍着不适俯身看那婢女的脖颈。
耳边传来李行驭的轻笑,似乎是笑她没胆量。
赵连娍没理会他,仔细看了几眼,确认之后站直了身子才敢呼吸,她看向汪刃峰:“汪大人应该也是仵作吧?”
汪刃峰看起来,比她还矮一个头顶,面相是顶老实的,赵连娍却能透过表象看到他的凶残本质。
“略知一二。”汪刃峰回了一句。
“那汪大人想必已经验过尸了,不知这婢女是何死因?”赵连娍又问。
“被人锁喉窒息而亡。”汪刃峰公事公办的回道。
“被几个人?”赵连娍追问。
“赵姑娘自己心里没数吗?”汪刃峰阴阳怪气。
在他看来,此事就算不是赵连娍下手,也与她脱不开干系。
“此事与我无关。”赵连娍伸出纤细绵白的手,比对着婢女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这两个手印,都比我的手大,且手指更长,是男儿的手印。”
她猜,浅的那个手印是李行驭掐的,深色的那个,可能是沈全璋掐的?
因为手印比李行驭手小一些,在场几人,也就只有沈全璋的手小一些了。
“与你无关,为什么在你手里的腰牌会落在这个婢女身边?”汪刃峰冷冷问。
赵连娍抬眸看李行驭:“李大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腰牌是在我手里吗?”
“没有。”李行驭回得很干脆。
赵连娍笑看着汪刃峰:“汪大人,腰牌是李大人的,您该第一时间比对一下李大人的手印。
您该不会是不敢吧?”
李行驭既然栽赃她,就别怪她反栽回去。
若能就此让汪刃峰招惹上李行驭,那就是她赚了,上辈子仇家那么多,一个一个收拾起来要许久。若是能借李行驭的手,必然事半功倍。
李行驭把玩着那块腰牌,闻言只是一笑。
汪刃峰不看李行驭,只盯着赵连娍:“赵姑娘的品行众所周知,只怕这婢女是撞破了赵姑娘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遭此毒手。”
说起来,死了一个婢女算不上是什么事,但康国公要追究,他自然就该给个交代。
在场除了赵连娍,他哪个都惹不起,所以这婢女的死,不是赵连娍也得是赵连娍!
“我什么品行,轮不到汪大人来评判。
你们大理寺办案,难道不讲究证据么?”赵连娍黛眉轻皱。
汪刃峰此举摆明了是打算不顾真相,要将事情栽在她头上。
不过她也不怵,她父亲如今还是堂堂平南侯,自然不惧大理寺,更何况事情确实不是她所为。
“来人,先将赵姑娘带到大理寺大牢中去,容后细查。”汪刃峰不由分说,便厉声吩咐。
话音落下,一直冷眼旁观的李行驭猛地豁然起身。
众人皆是一惊,不由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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