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正是她发来的那条消息。「傅总,我老公来接我了,我走了拜拜。」背转过身,他双肩微微耸动,抬手捂住了脸。在迷蒙着水汽的视线中,返回了禧颐园。……沈卿坐在靠窗的位置,头搭靠在开了一半的车窗上。迎面呼呼扑打过来的冷风,使她变得更加清醒了。即使是快死了,难道要她连死之前都不能痛痛快快去爱自己终其一生,都想白头到老的男人吗?想爱他,究竟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不能活得久一点……空
2024-03-06 10:46:48 kongkong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正是她发来的那条消息。「傅总,我老公来接我了,我走了拜拜。」背转过身,他双肩微微耸动,抬手捂住了脸。在迷蒙着水汽的视线中,返回了禧颐园。……沈卿坐在靠窗的位置,头搭靠在开了一半的车窗上。迎面呼呼扑打过来的冷风,使她变得更加清醒了。即使是快死了,难道要她连死之前都不能痛痛快快去爱自己终其一生,都想白头到老的男人吗?想爱他,究竟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不能活得久一点……空
沈卿火速去换了身衣服,蹑手蹑脚地开门,下楼梯也步履轻轻地走。
尽量不发出太大的脚步声,怕被傅景远察觉到,她在这个时间出门。
出了门,轻车熟路去附近药店,买了最有效的紧急避孕药。
她直接在药店,问医生拿个一次性杯子,装了点温水,拆开药盒。
按着说明的剂量,掰下药片,就水服下。
医生那表情很难评,仿佛把她当成了不自爱的女人,但又规劝着说道:“你这个年纪,最好不要总吃药,万一将来想要孩子了,还真是难怀上了。”
“怀不上更好。”沈卿不以为然,耸了耸肩。
将余下的一板药装回盒里,塞进口袋,潇洒地走出药店去。
夜深了,路上吹过风,有点冷飕飕的。
沈卿加快脚步。
进门,轻手合上了。
在玄关处,猫着腰换鞋时,冷不丁听到一声。
“去了哪里?”
差点没把沈卿吓得魂飞。
她淡淡回道:“睡醒,又继续睡不着,就出去溜达一圈,刚回来。”
看似滴水不漏的回答,在傅景远盯见她口袋微鼓起,露出盒子上印的一个红标OTC。
目光没多停留,冰冷地掠过。
他从厨房出来,拿着杯刚拧开的冰矿泉水,上了楼去。
沈卿正开了鞋柜,发现了双新的冬天暖拖,是韶粉色的女士款。
多瞥了一眼,发现一旁有双尺码大的男士款。
转念一想,万一是他给赵雯倾买的情侣款,被她先穿了多冒昧。
她没敢去拿,但原先穿的拖鞋不见了,怎么翻找都没看到。
她索性,放鞋进柜里面,光着脚,往楼上走去。
结果,在二楼拐角处,一个脚滑摔了。
“啊!”
撕心裂肺地喊声。
她整个人都是一种被痛到麻木了,没任何知觉的状态。
傅景远前脚刚走进主卧室,闻声,丢下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夺门而出。
看到扶着栏杆,蹲在地上的沈卿,心一悬。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扶着她的手臂,另一手揽住她的腰。
“摔哪了?”
瞧见他满眼都是心疼。
顿时,沈卿鼻间一酸,嘴硬着没事,要推开他。
这挥开他的举动。
傅景远着实没想到。
双手悬空,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去搀扶着她。
沈卿倔强地咬紧牙关,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忍下痛,故作没事的模样,走向客房。
傅景远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地上出现了一个挡住他脚步的一盒药物。
弯下腰,捡起。
后定诺米非司酮片。
几个字闯进了眼里。
“沈卿。”傅景远眼神凝重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森寒肃杀。
沈卿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顿住脚步,回过头,问道:“傅总,还有什么事?”
“你当我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
沈卿表情都僵了,目光落在他手上,正拿着避孕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傅总,那是我……月经不调,出门找医生去开的药……刚刚没好意思说……”
沈卿很快镇定自若,演起来,口吻也是带着矜持和羞怯。
傅景远把药拿过来给她,不再多问。
“早些睡,既然身体不舒服,明天我给你批假,不必强撑着。”
沈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最后道了句谢。
她这么做,何尝不是又一次杜绝了后患。
曾经她幻想过,如何意外怀孕了,他会不会认为她不配拥有,直接让她把孩子给打掉。
种种情况,她都设想过,就是没有想过他会想当她孩子的爸爸。
浑身一寒。
他们都在最不该的时候,一点点的靠近彼此。
而她,是即将冷却的烟火。
不希望他靠近一点。
沈卿彻夜难眠。
不能再和傅景远待在一起了。
天还没亮,沈卿就收拾东西,搬了出去。
在餐桌上,留了纸条。
同时也发了消息给他。
一整晚,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人,傅景远也在其中。
手机一震。
他拿起看到了消息内容。
直接起身,鞋都没穿上,拿了衣架上的大衣,就冲了出门去。
沈卿拉着行李箱,走到了公交车站,坐在那里,等着最早一趟车。
打车走,太贵了,舍不得花。
清晨的冷风,吹得她脸颊发红,瑟瑟嗦嗦地窝成一团。
像个鹌鹑一样。
傅景远站在那里,远远望着她。
想走过去,至少把大衣给她披上,却步如灌铅,寸步难行。
沈卿等了多久的公交车,他就在那暗处的阴影中,看着她站了多久。
直到她提起行李箱,寸步艰难地搬动,上了公交车。
好几次心理活动强烈地想要过去帮她,却又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强留下来。
公交车开向了前方,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正是她发来的那条消息。
「傅总,我老公来接我了,我走了拜拜。」
背转过身,他双肩微微耸动,抬手捂住了脸。
在迷蒙着水汽的视线中,返回了禧颐园。
……
沈卿坐在靠窗的位置,头搭靠在开了一半的车窗上。
迎面呼呼扑打过来的冷风,使她变得更加清醒了。
即使是快死了,难道要她连死之前都不能痛痛快快去爱自己终其一生,都想白头到老的男人吗?
想爱他,究竟又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不能活得久一点……
空荡的车厢里响起了,咳——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肺像是要痛死了。
沈卿捂住着了口鼻,一边轻轻拍抚着胸口。
仅仅咳了有一两分钟,对她而言,仿佛度日如年。
生病的自己,像个随时垮掉的累赘。
难道要他刚得到,就永远面临失去吗?
沈卿关上了窗户。
双眼呆滞无神,空洞洞地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黎明破晓前的黑暗,是冷冽如寒刀刺骨。
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沈卿伸手掏出来,凝着来电显示着傅景远,想要接,但一动未动。
安安静静地听着铃声,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动挂断了。
听到手机传来的公式化声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傅景远丢下手机到一旁。
转动方向盘,到了左侧车道,不再继续跟在公交车后。
提速,一脚踩油门,超越过去,看到了沈卿靠在车窗上,却没瞧清她是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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