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账户上就剩下不到一万块钱了。工作这么些年,一边生活支出,一边供着一个工作室,还要定时还欠款,其实压根儿没存下多少钱。罗砚乔眼里重现出光亮的时候,也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了,要感谢的话她连听都没听,就抬脚匆匆走出了楼梯间。她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没利息,你随意,我这边不急。屡屡借钱碰壁的他,顿时感动得眼含热泪。他赶紧在手机上交了欠下医院的费用,立马返回病房,和妻子说起这事。“唉,怎么偏
2024-03-06 12:25:12 kongkong
她账户上就剩下不到一万块钱了。工作这么些年,一边生活支出,一边供着一个工作室,还要定时还欠款,其实压根儿没存下多少钱。罗砚乔眼里重现出光亮的时候,也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了,要感谢的话她连听都没听,就抬脚匆匆走出了楼梯间。她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没利息,你随意,我这边不急。屡屡借钱碰壁的他,顿时感动得眼含热泪。他赶紧在手机上交了欠下医院的费用,立马返回病房,和妻子说起这事。“唉,怎么偏
沈卿心急着先去找回傅景远,再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遇到这人。
电梯到了一楼,沈卿跑着出了大厅,却在医院大门口停下了脚步。
傅景远站在一辆保时捷911前,背影冷峻高大,透着生人莫近的压迫感。
那辆停在路边的保时捷,车门被打开了,赵雯倾迈步下了车,就面带着微笑,过来直接给傅景远一个拥抱,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
随后两人上车离开了。
沈卿才后知后觉,自己跑出来是要把他带回去住院的。
给傅景远打了电话,但是被那边瞬间给挂断后,沈卿识趣的没再打。
在编辑好文字给傅景远发去后,就把手机放进兜里,返回医院里找找刚刚猛地瞅见的人。
在那个楼层找了一圈,甚至沈卿问过护士台,也没有见过她描述的男人。
或许,是她忙得晕头转向,看错了也有可能。
沈卿原路而返。
经过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门口时,在敞开的门里,见到那人的侧脸,正蹲在阴暗的角落,无声地抽着烟。
“……过得还好吗?罗砚乔。”
一双小白鞋出现在了他面前。
罗砚乔视线顺着往上一看,表情都僵了。
“沈卿?”
他仰着头,蔓延着心疼的眼睛一瞬不瞬锁着她。
记忆似乎在飞快地回溯。
和她相识的那天也是在医院。
他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间死于煤气中毒,幸免于难的他即将面临被收养。
而她,罗砚乔从她口中得知,唯一陪着她的亲人,要她给一个同龄的小女生献血。
听她平静地描述着,那是个穿着漂亮公主裙的小女生,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不过浑身都是血,染红了那身价格不菲的雪白色裙子。
她一点也不怕,反而挽起袖子,大胆地把抽过一次血的针口露给他看。
用稚嫩的嗓音开导着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多难也得自己挨过去,不就完事了,她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和她的处境一点都不符合。
她说,因为年纪小,所以短时间不会再被抽第二次,所以她觉得很庆幸。
但在他看来,那也是一件很恐惧的事,他晕血,也更怕疼。
可那时她也仅是六七岁,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心智。
“对,是我。”沈卿莞尔,用不经意的语气回答他。
“如你所见,过得不怎么样。”
罗砚乔说着,沉重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看到她的眼睛像溪水般清澈,是没有受到任何污浊的干净。
她的生活想必过得很好。
但明明偶尔听到过她生活,也是坎坷不平,怎么会……
被保护得很好吧。
罗砚乔顿了顿,想到或许她一直以来都未曾变过。
连困顿的环境都改变不了的女人,也是很独立且顽强了。
“没事的,你可以的,生活不就是起起落落。”沈卿斟酌了下,开口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一定要开口。”
要是晚了,她病入膏肓之际,也难能再伸出援助之手。
罗砚乔起初不太愿意说出来,又垂下头,看了掉落在瓷砖上的烟灰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嘴,吞吞吐吐地说道:“能不能暂时借我一笔钱……不会太多的,你看着借就好……”
“行。”沈卿爽快地答应了。
按着他给的联系电话,转了一笔钱过去。
她账户上就剩下不到一万块钱了。
工作这么些年,一边生活支出,一边供着一个工作室,还要定时还欠款,其实压根儿没存下多少钱。
罗砚乔眼里重现出光亮的时候,也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了,要感谢的话她连听都没听,就抬脚匆匆走出了楼梯间。
她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没利息,你随意,我这边不急。”
屡屡借钱碰壁的他,顿时感动得眼含热泪。
他赶紧在手机上交了欠下医院的费用,立马返回病房,和妻子说起这事。
“唉,怎么偏生借了沈卿的钱?你又不是不懂沈卿的处境!她亲生父母早就抛下她移居国外了,钱就是她的保障,你还……这是要她命了……她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怎么活?”
面对妻子许惠洁的掩面痛骂,罗砚乔愁眉不展,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等你动了手术,病好了,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有所好转,到时候把钱给她还上……”
“嫂子,罗砚乔说的没错tຊ,当务之急,是你安心把手术做了。”沈卿推开病房的门,提着一篮水果过来,放在了病床边的桌子上。
那时,十一岁的罗砚乔在家里发生变故后,虽然被亲戚领养,但最后仍把他给送到了孤儿院。
他也是沈卿在孤儿院里,为数不多愿意和她玩的人,早就像她的亲人一样了。
是几年前他结婚后,联系才慢慢少了,再加上在傅景远公司上班后,也没有太多时间,都是一有空就被她拿去想方设法搞钱。
除了茗茗,别人都还以为她掉进了钱眼里出不来了,那么拼命去赚永远也赚不完的钱,去还一个像无底洞般无法填完的债务。
沈卿看着他们夫妻结婚多年,仍不离不弃,一如新婚时的相处,心头一疼,酸涩得不行。
怎么会有这么相爱的夫妻,竟人艰不拆。
她眼眶湿了又湿,恍惚间似看到他们新婚时的模样。
当时的许惠洁还没患病,也不用受病痛的反复折磨……
现在,虽然感情未变,可仿佛看不见未来的生活,也太让人心疼了。
如果是彼此感情淡了,不再相爱的人,还好些,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牵挂。
一想到这里,鼻间一酸,通红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从许惠洁的病房出来后,沈卿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廊上,不觉间潸然泪下。
回想着种种往事,一旦涉及傅景远,她的心就像塌陷了一处,压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抬手擦去了涌出眼眶的泪水,却又止不住地流下。
趁着现在赵雯倾回来了,傅景远无暇顾及她,等月底一到。
她会离开他,而且必须走。
从医院出来,沈卿在来公司前,和季特助确认过傅景远在公司。
所以,一到达办公楼层,她就直奔着总裁办公室去了。
敲门没见有回应,她直接通过指纹解锁,开门进来了。
办公桌后的位置上,本应是傅景远专注办公的身影,此刻空空荡荡的。
她又往休息间去了。
把门打开后,她刚走进去,就猛地被暴扣住肩膀,反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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