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即便后来厉炜衡顺利继位,却依旧对这位异母弟弟格外忌惮。三年前,瑞亲王头部受伤,整个人没有其他任何异状,却一直昏迷不醒。不仅刘旭琨束手无策,瑞王府广寻名医也不见任何起色。当时,厉子安怀揣着刘旭琨的亲笔信,亲自带人去姜家登门求助,谁知竟遇到一伙黑衣人血洗姜家。如今姜家血案已经过去三年,瑞亲王也在床上躺了三年。即便下人们一直精心伺候,却也只是将他衰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罢了。眼看着父亲跟三年前比,简直瘦弱得
2024-03-09 14:05:51 xiaohua
即便后来厉炜衡顺利继位,却依旧对这位异母弟弟格外忌惮。三年前,瑞亲王头部受伤,整个人没有其他任何异状,却一直昏迷不醒。不仅刘旭琨束手无策,瑞王府广寻名医也不见任何起色。当时,厉子安怀揣着刘旭琨的亲笔信,亲自带人去姜家登门求助,谁知竟遇到一伙黑衣人血洗姜家。如今姜家血案已经过去三年,瑞亲王也在床上躺了三年。即便下人们一直精心伺候,却也只是将他衰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罢了。眼看着父亲跟三年前比,简直瘦弱得
沈天舒挑灯不紧不慢地抄写着女诫,远在武昌的瑞亲王府内,厉子安正在灯下看信。
还有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坐在书桌对面。
此人身着白色直身,披着墨绿底宝相花妆花缎的披风,洁白的狐皮领子非但没有喧宾夺主,反倒衬得他面白如玉,目若灿星。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环,静静地等着厉子安看信,在烛光的映照下,分不清他的手指和玉环究竟那个更加白皙莹润。
信上事无巨细写着潼娘子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先是救了赵衢的母亲,然后又去养济堂义诊,还碰巧救了罗士忠的女儿。
年轻男子一直关注着厉子安,见他的视线渐渐挪到信纸结尾部分时,忍不住道:“这个赵衢,就是我上次跟世子爷说过的成都府知府,如今被提前召回京城述职,想必是要得重用了。据我了解,他在成都府这六年,的确是个实干家,而且还不是一味傻干的,脑子也挺灵活,若是能……”
然而不等他说完,厉子安就已经忍不住摇头。
“皇上对父亲本就忌惮,直到这几年父亲病倒之后才放松了些,赵衢的政绩已经引起皇上的注意,咱们不能再插手要人了。”
先帝子女亲缘单薄,虽说后宫嫔妃们生下的皇子并不少,但是最终平安长大的皇子一共只有四位。
皇长子厉炜祥,生母位分低微,自己更是软弱无能,无论在宫中还是在朝中,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成年出宫立府之后被封为和亲王,连封地都没有,至今一直在陪都应天府生活。
当今圣上厉炜衡与瑞亲王厉炜韬同年,前后脚出生,生辰只差了三天。
虽说厉炜衡是嫡出,瑞亲王厉炜韬的生母丰荣太妃当年不过只是荣嫔,生下皇子后才晋升妃位。
但是后宫险恶,除了大皇子厉炜祥母亲地位低微毫无竞争力之外,厉炜韬是唯一不是嫡子却平安长大的皇子,足以说明其母手段之高。
厉炜衡与厉炜韬年纪相当,一同读书进学,无论是成绩还是骑射,都免不了被人拿出来比较,自幼就是竞争对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很难亲近得起来。
直到几年后,皇后又诞下幼子厉炜晟,也就是如今的仁亲王,才总算觉得自己位置稳固,稍稍放松了对荣妃的忌惮。
但是厉炜衡与厉炜韬之间的兄弟之情,却已经很难再弥合了。
即便后来厉炜衡顺利继位,却依旧对这位异母弟弟格外忌惮。
三年前,瑞亲王头部受伤,整个人没有其他任何异状,却一直昏迷不醒。
不仅刘旭琨束手无策,瑞王府广寻名医也不见任何起色。
当时,厉子安怀揣着刘旭琨的亲笔信,亲自带人去姜家登门求助,谁知竟遇到一伙黑衣人血洗姜家。
如今姜家血案已经过去三年,瑞亲王也在床上躺了三年。
即便下人们一直精心伺候,却也只是将他衰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罢了。
眼看着父亲跟三年前比,简直瘦弱得不成样子,厉子安的心里天天都犹如油煎一般。
但是这个潼娘子,虽然医术高超,却出现得太过巧合,他实在不敢贸然信任。
厉子安把信又扫了一遍,放下信纸问:“这个罗士忠,可是荆州罗氏的分支?”
年轻男子点头道:“罗士忠的确是荆州罗氏出身,不过并非分支,而是嫡系。他是如今罗家宗主罗敬源的幼子。当年因为不满家里安排的婚事,罗士忠孤身一人离家来到永州府打拼,自己做主娶了如今的夫人,而后有了女儿罗巧贞。
“虽说当初是跟家里闹翻出来的,但到底是幼子,罗家老太太对他多有偏疼。自打有了女儿罗巧贞,罗士忠跟家中关系就有所缓和,不但多有书信往来,生意上也借了不少力,只是罗敬源生气儿子不听家中安排,娶妻也未经过家中允许,一直不肯松口,罗士忠这才没能回荆州,依旧在永州府生活。”
厉子安闻言冷笑一声道:“先是祖母,而后是今年政绩最佳的赵衢,之后又是罗家幼子……她看病倒真会挑人,给我把人盯紧了,我要知道她在永州府的一举一动,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年轻男子闻言,放下手中玉环问:“世子爷怎么对潼娘子这般感兴趣?就算她医术高超,也不可能高过刘御医去。”
厉子安揉揉眉心道:“京中一直能得到府中的消息,我已经将上下梳理过几遍了,依然抓不到这个内鬼……”
年轻男子面露震惊之色,手指又不由自主地扣紧玉环,问:“世子爷是怀疑刘御医?”
“刘御医到湖广,差不多也有十年时间了,虽然对太妃的身体一直照顾有加,但到底是宫中派来的人,我不得不防。”厉子安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上半身立刻隐入烛火无法笼罩入内的阴影中,“所以这个潼娘子,必须把人给我盯紧了,她跟姜家有故,医术又这样好,说不定会跟姜家有更深的牵连。”
年轻男子闻言长叹口气,道:“可惜当年咱们晚了一步,若是能将姜潼姜神医救下来,王爷的病说不定也早就有救了。”
“姜潼,潼娘子,你说她们之间会不会真有什么联系?”厉子安摩挲着手指问。
“世子爷,当年姜家出事,我是亲眼看着所有人被收尸下葬的,阖府上下,唯一的幸存者就是那名婴儿。”年轻男子连连摇头,“姜潼绝不可能还活着。”
厉子安抬手揉揉眉心道:“我知道,我也不过是……唉,父王病倒已经三年多了,我实在是……”
“王爷素来乐善好施,爱民如子,诸天神佛都会保佑王爷尽快醒过来的。”年轻男子起身道,“世子爷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潼娘子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亲自去永州府会会她。”
厉子安下意识地又搓搓手指,犹豫片刻点头道:“我走不开,你去看看也好,当心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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