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是,是这只……”温执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眼,惋惜似的摇了摇头:“是只养尊处优的手,可见你家主子待你不薄……可惜太不中用了,砍了吧。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短短一句话断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手,而是一个物件,一粒尘埃。沉光不敢置信,当初在萧家的时候她和温执也是有过交集的,他脾性温和,在萧家生活了二十年,从未生过气。可这次进宫,他却像是变了个人。先是要杖毙,这次又是要砍手,虽然上次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可事关自
2024-03-10 17:54:03 wang
“是,是这只……”温执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眼,惋惜似的摇了摇头:“是只养尊处优的手,可见你家主子待你不薄……可惜太不中用了,砍了吧。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短短一句话断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手,而是一个物件,一粒尘埃。沉光不敢置信,当初在萧家的时候她和温执也是有过交集的,他脾性温和,在萧家生活了二十年,从未生过气。可这次进宫,他却像是变了个人。先是要杖毙,这次又是要砍手,虽然上次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可事关自
沉光惊恐中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做的亏心事,以为他问的是自己用哪只手推了顾锦。
她哑巴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温执慢慢推开萧宝宝,弯腰逼近她:“朕问你,用的是哪只手?”
沉光只觉一股凉气自己脚底窜起来,迅速游走全身,她惊得浑身一哆嗦,本能地抬起了右手。
“是,是这只……”
温执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眼,惋惜似的摇了摇头:“是只养尊处优的手,可见你家主子待你不薄……可惜太不中用了,砍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短短一句话断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手,而是一个物件,一粒尘埃。
沉光不敢置信,当初在萧家的时候她和温执也是有过交集的,他脾性温和,在萧家生活了二十年,从未生过气。
可这次进宫,他却像是变了个人。
先是要杖毙,这次又是要砍手,虽然上次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可事关自己,沉光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她被惊得脸色煞白,头磕得砰砰响:“皇上饶了奴婢吧,看在奴婢伺候了主子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萧宝宝也被温执忽然的发作惊到了,连忙开口求饶:“稷哥哥,别这样……我替她赔罪好不好?”
温执这才看向自己的手:“悦妃,损伤龙体是什么罪,朕不说你也该清楚,你要包庇她?”
萧宝宝下意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沉光跟了我那么多年,没有她我会不习惯的……稷哥哥,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那朕的伤怎么办?一个皇帝竟被一个宫婢伤了,轻易放过岂不委屈?”
“那……”萧宝宝一时被问住,想了想才底气不足地开口,“皇上罚她吧,扣她月钱,禁她足都行的。”
温执侧了侧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就够了吗?”
“够了够了,”萧宝宝忙不迭点头,抓着他的袖子撒娇,“稷哥哥,别砍断她的手,她还这么年轻,要是没了手以后怎么过啊,你放过她吧。”
温执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罢了,那朕就给她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前几天入水的时候朕掉了块玉佩,若她能捞上来,此事便不再追究。”
萧宝宝下意识要反驳,想说天气都冷了,太液池那么深,沉光又只是个小姑娘……
可不等她开口,温执先一步说话了:“朕听说她腿脚也不好,若是捞不出来……就一起砍了吧。”
萧宝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的人这么苛刻:“稷哥哥,你……”
温执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朕已经足够宽容了,不要太任性……听说你的病非要出了这口气才能好,那朕便罚顾锦禁足半月,你可满意?”
萧宝宝本能地摇头,她这么大的委屈,就是关顾锦几天,她怎么可能满意?
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她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闭上了嘴。
温执也没再追问,又看了一眼沉光便走了。
沉光被看得浑身发凉,腿软地瘫坐在地上,后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有些难以接受:“主子,皇上他怎么能这样?”
一向话多的萧宝宝却没搭腔,反而直愣愣地戳在门边,看着温执离开的方向出神。
沉光爬起来,十分不甘心:“主子,一定是顾锦说咱们坏话了,你看皇上刚才那态度……这个人真的不能留。”
“闭嘴!”
萧宝宝呵斥一声,她性子稚气,很多时候都像个孩子,还是头一回这么严厉地训斥她。
沉光一愣,顿时十分委屈:“主子,奴婢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你就不能长长脑子?刚才的事你就没看出来点什么?”
萧宝宝眼眶发红:“稷哥哥刚才发作你,就是为了警告我的,欺负顾锦可以,打她骂她也都行,但我要是真的敢害了她……凭什么呀,她落水又和我没关系!”
想起对方轻描淡写的那句砍了吧,萧宝宝心里又委屈又气恼,不明白他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大,明明自己刚进宫的时候,他还是不问是非就帮自己欺负顾锦的。
就冲他当时的态度,要不是顾锦又来招惹她,她才懒得再去理会那个女人,可他现在竟然……
她思绪忽然顿住,另一个她从来么想过的可能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该不会当初……
不,她猛地一甩头,绝对不可能。
温执被顾锦害成那副样子,一定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绝不可能还有别的感情,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沉光,稷哥哥原本就没多喜欢顾锦的,对吧?”
她问得忐忑,迫切地想寻求赞同,可沉光却仿佛哑巴了一样,竟一声都没吭。
萧宝宝不满地瞪过去,却见她正在出神,她抬手推了一把,对方才吓着了似的回过神来,眼底却全是惊慌。
“你怎么了?”
沉光吞了下口水,想着萧宝宝刚才的那句无心之言,眼皮突突直跳,顾锦落水的事的确和主子无关,可是和她有关系啊。
朕听说她腿脚也不好……
她浑身一个激灵,她故意延误救人的事,皇帝一定知道了!
怪不得刚才忽然发作她,怪不得要她去水里捞东西……
进宫后她头一回感受到了真切的不安和孤立,她清楚的明白了这不是萧家,一旦出了事,没有人护得住她,萧宝宝也不行,她们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她紧紧抓住了萧宝宝的手:“主子,以后我们得小心点,要不就别去招惹顾锦了?”
只要不招惹她,那皇帝应该就不会再计较那件事了。
萧宝宝却被这句话激怒了,一挥手甩开了她:“你胡说什么?我还能怕她?”
沉光有些着急,她不敢说自己做的事,可也怕萧宝宝会吃亏:“可是主子你刚才不是也说皇上他……”
“那又怎么样?!”
萧宝宝咬了咬牙:“反正我本来也没想要她的命,我就是要把我受的委屈还给她!”
她见沉光是真的有些慌,不耐烦地撅了下嘴:“行了,慌什么慌?我不会再那么粗暴了,我这就写信给母亲,她一定有很多不伤筋动骨,也能收拾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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