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第一次接吻像一场原始战争。是许清佳先喘不过气,不舒服了就咬他舌尖示警。苏樾终于停下来,不敢看她的脸,埋头在她颈侧。呼吸平复的间隙,他听见许清佳说——“就是这种声音。“我听见了。“他们做爱的声音。清脆的、直白的、在文学衍生出一切婉约替代词出来前最朴实的表达。。。。
2024-03-10 18:48:09 xiaohua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第一次接吻像一场原始战争。是许清佳先喘不过气,不舒服了就咬他舌尖示警。苏樾终于停下来,不敢看她的脸,埋头在她颈侧。呼吸平复的间隙,他听见许清佳说——“就是这种声音。“我听见了。“他们做爱的声音。清脆的、直白的、在文学衍生出一切婉约替代词出来前最朴实的表达。。。。
许清佳给苏樾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玻璃杯壁里的冰块像一颗颗剔透的水晶球在酒液中晃荡。
事情大概就是从这一杯酒开始乱的。
她先是揣着情绪问苏樾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个问题,让苏樾心虚,身体猛地一怔。他以为她意有所指,甚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紧张,却在转头回望她的时候,从她湿漉漉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难过,也恍然明白了她今天情绪的反常。
这很难不让他想到那个人。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浑身的热度全被泼熄冷却。
“没有吗?”许清佳将他的沉默误以为是否认,她垂下眼,有些失望,“还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
醉了的她比以往话多。
“什么办法?”苏樾声音干涩。
许清佳趴在吧台上,盯着酒杯里魅蓝色的液体,喃喃开口:“从失恋中走出来的办法。”
她把苏樾当朋友,告诉他那些,她觉得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有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我来这里读书,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大我一岁。我知道他应该是把我当妹妹的,我想着,也许上了大学,他看见我,能跟从前不一样。”
“可还是没来得及。”
“他今天回国,我见到他了。原来他一直都有女朋友。”
“我真的,好难受啊。好像怎么追都追不上。”
大概也只有醉了才能这样坦白自己的难过了。许清佳说着说着,眼睛自动掉了泪。
可这些话于苏樾来说无疑也是折磨。
是往日所有单相思的寂寞加叠在一起,是对于自身无能为力、对于命运无法选择的痛苦重合。
是,许清佳,好像怎么追都追不上你。
苏樾认识许清佳没有许清佳认识叶行远早,生活层级也天差地别。
种种因素加深他们之间的鸿沟,许清佳喜欢叶行远只是差一个“难开口”,苏樾喜欢许清佳却差了整整一个阶层。
许清佳不甘心,苏樾也不甘心。
爱而不得的人最可悲。
苏樾没有阻挡许清佳要酒,她存了心把自己灌醉。间隙要么抓着苏樾的手臂哭,要么偶尔有几分清醒捂着脸问他自己是不是很丢人。
酒吧里见惯了这样的客人,只有相熟的工作人员来问苏樾怎么勾搭上这样条件好的女顾客。苏樾压着情绪把他们挡走,舞池渐渐空荡,他看着还在哭的女生,问她:“喝够了没有?”
许清佳竟然摇头,答非所问:“我真的好喜欢他……怎么办啊?”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苏樾低头凝视她,本性里深埋的暴戾因子突然上涌,坏心思争先恐后地挤出来。
“他有女朋友了,难不成你要当小三吗?”
许清佳瞪大眼,认真思考了他建议里的可行性,然后剧烈摇头。
苏樾悄悄放下了一点心,“所以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可我就是难受……嗝,我不想这么难受。”
苏樾握了握拳,喝醉的许清佳听不出他话里的颤抖。
他俯下身,带着自己那些暗戳戳难启齿的心思与她挨近。
“要不要我帮你?”
许清佳直直望着与自己贴近的脸也不懂得躲开,茫然地问他:“怎么帮?”
“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感情。虽然土,但管用。许清佳,要不要我帮你?”
两个人身上都浸染了霓虹舞池里的烟酒气。
许清佳一时没能想明白苏樾说的具体是什么办法。她只知道苏樾说酒吧要打烊了,乖乖跳下高脚凳。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喝醉的,摇摇晃晃却才走了一步就差点倒下。苏樾扶着她,绕到她身前半蹲下。
“上来,我背你。”
“哦。”
从小到大养成的乖觉本质还在,听话跳上他后背。
他们往外走。外面停了五颜六色的出租车,苏樾却自动无视了它们。直到走上人行天桥,夜风吹得许清佳缩缩脑袋抱紧他,勉强睁眼看了看周围的景象。
“怎么不坐车?”
“没有车了。”
“哦。”
殊不知有人想将这段路走到地久天长。
身下是男性天然高一度的体温,许清佳也忘了那些礼仪教养,下巴就贴在他肩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掠过他耳垂,激起一窜小疙瘩。
她嘟囔:“我们去哪?”
苏樾悄悄收紧手。他搂着的是她大腿,因为常年跳舞并不干瘦,但也没有后背紧贴的那处那样柔软。他痴迷到不想松手,平时的训练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变化。
“你想去哪?”他尽量保持最后一点对女孩子,尤其是女醉鬼的良善。
可惜许清佳没有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
“不知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那样漫天的孤独难受就会吞噬她。
苏樾的眼神像头顶的夜色一样深。
“去我家?”
女醉鬼掉入他圈套。
“好啊。”
进了门,苏樾就把许清佳放到了床上,许清佳抱着他常睡的那只枕头碎碎念。
“怎么会是学姐呢?”
“不过他们真的好般配啊……”
房间没有开灯,因为做贼心虚的心理。
月光隐约洒进来,落在床上像一扇浅金色的蝉翼。苏樾站在床尾的位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
他虽然喝了酒,脑袋也不复白日清醒,但总归能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比如给她一个蹩脚藏着私欲的建议,又比如把她带回家,任由她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曾在这张床上想着她共处,即使清洗过,潜意识里仍觉得床上残留了他最难以启齿的腥气。
她却抱得那样紧密。
许清佳的脸在柔软的被褥里蹭了蹭,大概察觉到自己唯一的听众沉默太久,她有些不满,仰起头寻找他。
“苏樾?”
“嗯?”
喉咙上下滚动,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臀部上。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她毫不知危险降临,天真地发出邀请。
苏樾终于朝那一片光亮迈开腿。
床上的人挣扎着撑起身子,换了姿势变成半跪在床沿。苏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见她上身摇晃了两下,有摔落的趋势,他立刻侧身往前一挡。
许清佳的脑袋磕到他身上,硬邦邦的,她还伸手按了按,给出舞蹈家的评价:“我的舞伴身材没有你这么好。”
点评完,她继续撑着他的前胸,双手往上爬,最后捧起了他的脸,凑近询问:“你呢?你觉得我好看吗?”
一股欲望冲向下腹,身体的反应让他声音低哑。
“……好看。”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苏樾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有人喜欢你。”
“谁啊?”
苏樾这次没有回答她。他低下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许清佳,你喝醉了吗?”
许清佳突然笑起来。
“没有啊。我没有醉。一点也没有。”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她歪了歪头,“我们在说话啊。”
苏樾轻捏她的手踝上突起的骨头,被她的回答无语到。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不设防?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危险?难道随便认识一个人她都能这样跟他喝得烂醉吗?
苏樾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甩开她的手。
“许清佳,我不想。”
他不想强迫她,污染她。
可许清佳完全不明白他此刻内心的纠结。
她以为他要走,拽住他的胳膊不放。喝醉的人连力气也陡然变大,像考拉攀树一样紧紧抱着他。
“别走,我不要一个人。”
她又哭了,眼泪蹭上他的衣袖。
“陪陪我,苏樾。”
她喊他的名字,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苏樾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我不走,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
“真的吗?”
“……真的,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许清佳放开他,又倒回床上。
苏樾开了一条崭新的软毛巾,清洗过后浸了温热的水,拧成半干,回到床边。
“擦脸。”
许清佳闭着眼,转身仰躺。
苏樾脾气全磨没了,弯下腰,毛巾温柔拭过她脸上每一处。
帮许清佳做完清洁,他也去厕所草草清洗了自己。再回来时,床上的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以为她睡着了,抖开被子盖在她身上。
“苏樾。”是醒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
“我听见了。”她说,“早上在宿舍门口,我听见了。”
苏樾皱起眉,无法理解。
“什么?”
许清佳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上他的脖子,做了一件让他震惊到大脑空白的事情。
——她竟然拉下他的身体,亲了他。
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许清佳甚至探出了舌,想要和苏樾进一步时,在发现他依然抿着嘴后,生气般想要闯入。
苏樾在短暂空白后突然清醒,看着眼前闭着眼亲他的女生暗了眸光。
他不是柳下惠。
脑袋里的思绪千回百转,结论是屈膝上床反守为攻。
许清佳被他压在身下,屋子在月色中旖旎升温。
连苏樾也没忍住喘息,手不知何时碰到了她暴露在衣服布料外的腰侧。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第一次接吻像一场原始战争。
是许清佳先喘不过气,不舒服了就咬他舌尖示警。
苏樾终于停下来,不敢看她的脸,埋头在她颈侧。
呼吸平复的间隙,他听见许清佳说——
“就是这种声音。”
“我听见了。”
“他们做爱的声音。”
清脆的、直白的、在文学衍生出一切婉约替代词出来前最朴实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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