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姑娘急忙双手接了,“谢谢。姜佳宁这几天都没睡好,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困顿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睡了。一旁的小姑娘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挪过来,把抱枕被给姜佳宁搭在了身上,又移回去,继续板正的坐好。姜佳宁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个最难熬的深冬,大雪没日没夜的下,远处树林处处一片素白,像是挂起招魂的白幡。她随着陌生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房子金碧辉煌,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都要豪华。这是她的新家。也是囚笼。漫
2023-12-02 20:19:26 xiaobei
小姑娘急忙双手接了,“谢谢。姜佳宁这几天都没睡好,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困顿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睡了。一旁的小姑娘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挪过来,把抱枕被给姜佳宁搭在了身上,又移回去,继续板正的坐好。姜佳宁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个最难熬的深冬,大雪没日没夜的下,远处树林处处一片素白,像是挂起招魂的白幡。她随着陌生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房子金碧辉煌,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都要豪华。这是她的新家。也是囚笼。漫
姜佳宁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办公大厅内人来人往。
苏嘉树活动了下手腕,“好久不打架了,还有点手生。”
姜佳宁看见了他手掌心的裂口。
长约三寸,已经止住血了。
苏嘉树注意到她目光,宽她心,“我心里有数,伤的不严重。”
姜佳宁哼了一声,“我不是怕你伤的严重,我是怕你还没在里面蹲够。”
苏嘉树:“没良心的。”
姜佳宁转脸望向窗外。
四四方方的窗户口,天色渐渐的暗了,漆黑如墨。
“苏嘉树,你跟我保证,别再自己动手,”姜佳宁转过头望着他,“这次要我来。”
民警交涉后,对方因事无法赶来,就叫姜佳宁填了一张表,留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路过药店,姜佳宁去买了碘酒和敷料。
苏嘉树随意的单手往虎口上消毒,包扎也是粗糙,额头上脸上的伤看不见,就对着玻璃上的影子,棉签都戳歪了。
姜佳宁打了一下他的手肘,从他手里把碘酒接过来。
苏嘉树“嘶”了一声,“你真是半点不心疼我啊。”
姜佳宁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就该长点心。”
“你说这话语气真像个老师,你说你怎么不去当老师呢?你以前同学录填的不是填的想要当个小学老师么?然后嫁个好老公,当个贤妻良母……”
“喂,你话真多。”苏嘉树个子高,姜佳宁要踮着脚给他消毒,“你低下来点。”
苏嘉树插着罩衫卫衣的口袋,弯着脊背低下头。
不远处的一辆隐藏在阴影处的黑色车内。
手机对焦,连续几张照片定格。
姜佳宁手中动作稍一顿,朝着那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发觉很明显的异样。
苏嘉树敏感的动了动耳朵,想抬头,被姜佳宁给按住了。
苏嘉树立即就明白了,“你知道有人跟踪?”
姜佳宁认认真真消毒好,给他贴好创口贴,“刚知道。”
下午,她看见曹煜手里那两张举报信的照片,就在想,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现在知道了。
……
姜佳宁手机没电了。
等到住处接上电源,才发现薛凛安在两个小时前就给她发了一个定位。
她想和顾真真的事早晚也要和薛凛安解释,就手机充了十分钟电,出了门。
她开了导航。
定位没有标注,她拉大看了看,毗邻枫亭公园,中心湖的湖水在地图上分外打眼。
能把枫亭公园当成后花园,这地方寸土寸金了。
夜晚道路通畅,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附近。
她把车停到胡同口的公共停车位上,往里面走,门口是一个穿着汉服古装的男服务生,领着姜佳宁进去。
姜佳宁以前之听说过这一处,却是没来过。
这边不对外开放,会员制,能进来订餐休息的,都需要提前电话预定。
经过一条仿古长廊,来到一处环境清幽雅致的别院,男服务生帮她打开门:“请进。”
“多谢。”
姜佳宁道谢后,进入了房间内。
这边分为内室和外室,中间用一扇古风花鸟屏风遮住,那边能听见推牌的声音。
这边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姑娘。
戴黑框眼镜,坐的好似是上课一样笔直,双手放在膝上,看起来有些拘谨,见姜佳宁进来就点头示意了下。
姜佳宁落座后,剥了个橘子,递给坐在身边的姑娘。
“挺甜的。”
小姑娘急忙双手接了,“谢谢。”
姜佳宁这几天都没睡好,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困顿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睡了。
一旁的小姑娘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挪过来,把抱枕被给姜佳宁搭在了身上,又移回去,继续板正的坐好。
姜佳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那个最难熬的深冬,大雪没日没夜的下,远处树林处处一片素白,像是挂起招魂的白幡。
她随着陌生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房子金碧辉煌,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都要豪华。
这是她的新家。
也是囚笼。
漫长的梦境,梦境里那混杂着沉烈北风的雪片和现实中的打牌声交织在一起,在混沌的夜色上空编织了一张硕大的网,将她笼住。
她的脸被深深地踩进雪泥里,她固执的一声不响,即便她的嗓音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声很久了。
她说不出告状的话,亦说不出求饶的话,宛若一个哑巴。
姜佳宁从梦魇中挣扎醒来。
她蓦地发现面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
她几乎是惊惧本能的向后撤身,手臂绞缠着毯子,脊背紧紧抵着沙发的软靠背,过了十几秒,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房间内已经彻底静了下来。
那些打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薛凛安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高大身影倾覆在她的身上,缓缓地蹲了下来,指腹摩挲她湿润的脸颊。
她满脸都是泪。
“为什么哭?”薛凛安问她。
他一直知道姜佳宁很能忍,他见过她的眼泪,只在她故意给他看的时候。
现在这双眼被泪洗过,毫不设防。
姜佳宁将手臂从毯子里拿出来,手指蜷缩了下试图缓解下手臂的僵滞感觉,才过来搂男人的腰,脸颊贴在他热的发烫紧绷的小腹上,“薛凛安,你抱抱我吧,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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