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想,若不是明天要过南秀山,恐怕高闻雁就要拉着他借酒消愁了。似有所感,林倚山缓缓回头,不料撞上一道清冷目光。那人站在窗前,身上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也不知站了多久。林倚山记得楚序,他们曾远远地打过照面,算起来也算是一面之缘。他是临时被高温溪叫来的,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没头没尾地就将他扔了过来。不过这事高闻溪没少做。以前高闻雁去边疆看他,他没空就会将高闻雁扔给林倚山。所以,林倚山一开始以为自己和以往一
2024-03-13 14:33:25 xiaohua
他想,若不是明天要过南秀山,恐怕高闻雁就要拉着他借酒消愁了。似有所感,林倚山缓缓回头,不料撞上一道清冷目光。那人站在窗前,身上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也不知站了多久。林倚山记得楚序,他们曾远远地打过照面,算起来也算是一面之缘。他是临时被高温溪叫来的,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没头没尾地就将他扔了过来。不过这事高闻溪没少做。以前高闻雁去边疆看他,他没空就会将高闻雁扔给林倚山。所以,林倚山一开始以为自己和以往一
林倚山陪着她在屋顶看了许久的月亮,他不明白高闻雁为何突然伤感,但他还是好好地陪着。
他想,若不是明天要过南秀山,恐怕高闻雁就要拉着他借酒消愁了。
似有所感,林倚山缓缓回头,不料撞上一道清冷目光。
那人站在窗前,身上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也不知站了多久。
林倚山记得楚序,他们曾远远地打过照面,算起来也算是一面之缘。
他是临时被高温溪叫来的,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没头没尾地就将他扔了过来。
不过这事高闻溪没少做。
以前高闻雁去边疆看他,他没空就会将高闻雁扔给林倚山。
所以,林倚山一开始以为自己和以往一样,又是来带“小孩”的。
然而他没想到在这里会再见楚序,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
也是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此行并非那么简单。
楚序不似恭王那般活跃,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出去晃悠一圈,他基本下了马车便回房歇息,偶尔才会到院子里走走。
于是林倚山一度以为他是不记得自己的。
直到现下,他才从目光里明了。
他不在乎地笑了笑,回过头,近似顽劣地弹了弹高闻雁的额头,惹得高闻雁一声痛呼。
“走吧,明日至关重要,你也早些休息。”
话是这么说,高闻雁捂住额头,咬牙道:“这跟你弹我脑袋有关系吗?”
林倚山摊摊手,一副欠揍的样子。
“令你回神罢了。”
“你看,多管用。”
高闻雁自知说不过他,不禁瞪了他一眼,扭身就走。
“诶,等等啊。”
林倚山笑着追上去,余光瞥过院子,发现那扇窗早已关上。
西平之后,地势徒然上升,连绵数峰,道路多崎岖。
很久以前,若想抵达曲安镇,必须先上南秀山,再翻过白早、龟背、天明三座大山。
南秀山险峻,尚可克服,而那龟背山地势多变、常有野兽出没,不少人在那丢了性命。
于是,大宁的高祖皇帝一声令下,从白早山开辟了另一条道路。
沿溪谷而下,绕过龟背、天明两山,沿河可达曲安镇。
这也是高闻雁他们要走的线路。
东方刚破开一缕曙光,高闻雁一行人已立于南秀山下。
南秀山上有高峰,下有急湍,其间不乏羊肠小道,为了提高通行效率,高闻雁想直接弃了马车。
她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不想两位非常配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带头开路,林倚山负责替她把守队尾,楚序、恭王则在队中,前后各有一队人马护着。
飞鸟绕木,时不时鸣啼于林间,高闻雁走得十分谨慎。
忽然远方传来车马声,听起来约有一队人马,十来个人。
高闻雁心里估摸了一番,若再往前走,相遇时便恰在窄路。
于是她当机立断,抬手叫停了队伍。
队伍一停,护卫立刻变换位置,呈包围状,将楚序二人护在中间。
护卫们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有专门的人负责留意山体上方的情况。
楚序见自己被护得滴水不漏,不禁朝前方的人看去,眼里露出赞赏。
高闻雁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如松。
她目光坚毅,紧紧地盯着前方,一手放在剑上,蓄势待发。
南秀山常有流寇出没,然而一路多是陡峭的山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挑在哪里下手,这也是流寇常常得手的原因之一。
待对面再走近一些,高闻雁才看清那镖旗,原来是兴义镖局。
“大人辛苦。”
这个彪形大汉正是镖头,李光林。
他行走江湖多年,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官家出行,是以十分客气。
高闻雁将对方的人一一仔细打量过去,皆是寻常镖师。
兴义镖局在业内也是颇有名气的大镖局,应当无人敢冒这个名号。
于是她点点头,将他们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在日落前提前抵达南秀镇。
过了南秀山,护卫们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高闻雁看了眼天空,太阳已经在缓缓西下,距离完全落下约么还有一个多时辰。
她眉头紧皱,连马也未下,传出口令。
“即刻休整,一炷香后立即出发。”
不仅护卫们不解,恭王也忍不住发问。
“今夜不是落脚此处吗?”
原计划确实如此,先在南秀镇休整一晚,次日再穿过白早山,直下溪谷,抵达清河镇。
可高闻雁总觉得有些蹊跷,直觉不能在此地久留。
“辛苦王爷了。”
她未多加解释,只让恭王好好休息片刻,以准备接下来的路程。
路过楚序时,高闻雁脚步一顿,还是低声关心道:“丞相可能继续?”
她方才一时忘了楚序身上带伤,再奔波下去可能加重。
这边正在思考对策,却听楚序道:“无妨。”
“可是……”
“女郎是此行‘主帅’,本相自然唯唯听命。”
楚序又在说让她“惶恐”的话了。
不过,或许是接触得更多了,高闻雁竟然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宽慰。
楚序这是在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呢。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心中渐渐坚定。
高闻雁原本是有些担心的,护卫们都已疲惫,更别说一路骑马的恭王和楚序。
若自己做的是错误决定,令两位白白折腾一番,那她实在算不得是个好的决策者。
但楚序信她。
一阵山风吹来,高闻雁心中一紧,却不再犹豫,立即翻身上马,整队集合。
原本的一炷香被压缩为一刻。
山中气候多变,虽然如今仍是太阳高照,可那股风带了湿气。
按照高闻溪教她的,那是大雨的前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再次出发,恭王听闻即将有雨,心中更是不解。
为何不留在南秀山?
现下贸然进入白早山,岂不是更危险?
然而高闻雁一脸严肃,甚至连平时随意的林倚山都正了脸色,于是他又将话吞了回去。
楚序都没有异议,他更不应该有异议了。
果然,路途过半,天上出现积乱云,是要大雨的预兆。
好在白早山较为平缓,于是他们可以加快行马的速度,希望赶在大雨落下前抵达白早镇。
天色逐渐变得阴暗,迎面的山风带着潮湿的水汽不断扑在脸上,压抑的氛围让人更难忽略身上的疲惫。
若有人想埋伏他们,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了。
一想到可能落入险境,高闻雁不禁动摇,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策。
忽然间,一支箭飞速地穿过树林,紧接着一声哀鸣响彻林间,灰色的鸟应声跌落。
所有人皆醒了神,一时紧张万分。
楚序缓缓放下弓箭,神色淡淡,仿佛发生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高闻雁停马回过头来。
楚序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朝她笑了笑,示意安心。
知言很快便从林中出来,手上还提着那灰鸟。
“报告丞相!是从南秀镇飞出的信鸽,并发现一封密信。”
声音不大,所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楚序看了眼密信,脸色忽然凝重。
高闻雁见状,立刻打马过去,想要接过密信。
然而楚序却将信藏入袖口,微笑道:“看来女郎要再加快些速度了。”
众人见此,只以为楚相果真与高将军不和。
高闻雁不解,却见他眼中并无为难之意,于是点点头。
“都打起精神来!”
说着,她猛一拍马,加快速度。
起步前,她看了眼随意扔在地上的灰鸟,那一箭直直穿过它的身体,可见速度之快,力度之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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