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霍昀用手机处理邮件,并不说话。徐子星知道他不是话多的人,主动说话缓解尴尬:“您点的菜,挺营养均衡的。他抬眸看了过来,将手机反盖在桌上,淡淡看着徐子星:“做我们这行的,没个好身体怎么去战斗?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徐子星给他倒茶:“我才知道您挺照顾我哥的。霍昀没说什么,手指往茶杯旁扣了下,表示谢意,竟也没问她哥哥是谁。徐子星对他举起茶杯:“谢谢您在小海星,一直那么照顾我哥。两人碰了一下杯。霍昀喝一口茶,
2024-03-13 19:01:55 tiantian
霍昀用手机处理邮件,并不说话。徐子星知道他不是话多的人,主动说话缓解尴尬:“您点的菜,挺营养均衡的。他抬眸看了过来,将手机反盖在桌上,淡淡看着徐子星:“做我们这行的,没个好身体怎么去战斗?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徐子星给他倒茶:“我才知道您挺照顾我哥的。霍昀没说什么,手指往茶杯旁扣了下,表示谢意,竟也没问她哥哥是谁。徐子星对他举起茶杯:“谢谢您在小海星,一直那么照顾我哥。两人碰了一下杯。霍昀喝一口茶,
圣诞老人是霍昀!
徐子星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暂停的画面里,霍昀搭着徐子豪笑的样子。
霍昀是北京人,常年在上海、深圳工作,怎会跑到一个南方五线小县城的孤独症公益组织活动?
可他和孩子们一起参加活动的画面,又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视频里,不可能有假。
徐子星没想通,给李沅沅打电话。
李沅沅笑说:“哦霍先生啊!他是小海星的资助人,小海星所有活动经费,包括给困难家庭的支持,都是他出资的。”
徐子星觉得自己不是掉进平行世界,就是霍昀的脑子重组过。
一个小时前,他还冷血得跟魔鬼一样,说多动症孩子的死活跟他无关,怎么可能长期资助一个公益组织?
徐子星觉得魔幻,问李沅沅:“他为什么要资助小海星?”
“听说霍先生家中也有像子豪这样的孤独症孩子。”
徐子星大骇:“他家也有?”
冷静片刻,她带上手机去了隔壁房间。
站在门口,深呼吸几记,抬手敲门,可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正想折返,门突然从里头拉开。
霍昀穿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脖子上挂着厚毛巾,头发湿润黑亮地散落在额边。
刚洗完澡。
徐子星有点尴尬,暗骂自己冲动。
霍昀神色淡然地瞧着她:“如果是安睡丸的事情,你回去吧。”
“……不是公事,是私事。”
闻言,霍昀皱了下眉心,打量着她,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和她能有私事可聊。
“什么事?”
“您吃饭了么?还没吃的话,我请您吃饭。”
“你稍等。”
门重新关上,徐子星站在外头等。
霍昀很快开门出来。他在白T外头罩了件黑色的薄款运动外套,手里拿着像是车钥匙的东西。
平时工整码到脑后的头发,此时松软自然地落在耳边。
整个人褪去白天的凌厉,变得亲切柔和。
“走吧,看看吃什么。”他关上门,率先往前走。
徐子星赶紧跟上。
园区没什么环境好的餐厅,他们在一家火锅店要了个小包厢。
点菜的时候,霍昀公事公办地问:“你不吃辣吧?”
徐子星扬起一抹友好的笑:“没关系,你要吃辣可以点。”
得知他和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家中都有孤独症亲人,她产生了恻隐之心。
再想他还资助公益组织,对徐子豪也颇好,她决定不将工作的情绪摆在台面上,今晚好好说话。
“猪肚鸡拼番茄牛肉锅,再来两份牛里脊、两份斑节虾、一份综合蔬菜、两碗糙米饭。”霍昀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好的先生。”
服务员走后,小小包厢一下安静下来。
霍昀用手机处理邮件,并不说话。
徐子星知道他不是话多的人,主动说话缓解尴尬:“您点的菜,挺营养均衡的。”
他抬眸看了过来,将手机反盖在桌上,淡淡看着徐子星:“做我们这行的,没个好身体怎么去战斗?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徐子星给他倒茶:“我才知道您挺照顾我哥的。”
霍昀没说什么,手指往茶杯旁扣了下,表示谢意,竟也没问她哥哥是谁。
徐子星对他举起茶杯:“谢谢您在小海星,一直那么照顾我哥。”
两人碰了一下杯。
霍昀喝一口茶,问:“你哥打人闹进派出所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残联的人帮着说情,赔了一笔钱给伤者,第二天就放出来了。”
霍昀了然地笑了下:“是不是想买糖吃,你不让?”
徐子星意外:“您怎么知道?”
霍昀平静道:“需求得不到满足,他又不会说,就只能通过情绪崩溃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这种时候,你满足了,他下次还采取这种方式;你不满足,他就会即时出现行为问题。”
徐子星回想出事那天。
去酒店的路上,徐子豪就想吃冰糖葫芦,当时徐海峰威胁要揍他,他怕被揍,暂时压下情绪,不再闹着吃冰糖葫芦。
那时候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想来,徐子豪当时的情绪就像休眠火山,只是暂时被压抑,所以吃完饭从酒店出来,他再次看到便利店的冰冻糖葫芦,瞬间火山爆发,引发了更为严重的行为问题。
如果在他第一次想吃糖葫芦的时候,就很好地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应当就不会出现后面的打人事件。
可到底要怎么处理?
徐子星没想通。
徐子豪那晚的行为问题,不仅是徐家面临的难题,也是众多特殊家庭每天都在经历的事情。
有很大一部分孤独症患者伴随终身智力障碍,智商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想做什么就做,不让做就闹。他们无法控制情绪,更不懂思考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想到这些,徐子星就很无力,叹气道:“孤独症家属的累,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需要无时无刻去关注、阻止孤独症患儿想做的事。如果患儿年纪小,还比较好处理,最怕的是像我哥这种已经成年且人高马大的。他想做什么,根本没人能阻止得了他,打也打不过。”
霍昀喝着茶,静静听着:“为什么一定要阻止他?”
徐子星本能道:“他想吃糖葫芦,但他晚上摄入糖分,会精神亢奋,影响入睡。”
霍昀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阻止他’,成为了你们的习惯。你们本能地阻止他做任何事情,并不关心他想做的事情,以及背后的动机。也因为时刻准备着阻止他,所以你们一旦跟他在一块,就会战战兢兢,一刻不得放松。”
他全都说对了,好似他也是徐家的一员,经历过徐家人经历的一切。
徐子星错愕极了,怔怔地望着他:“那……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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