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祖父是太子师,太子是皇后所出,那她母亲常去后宫走动也是可能的。怎么来个宴会,一个二个的都是见过襁褓里的她的。谢珽生了点不好意思来。“这么说来,我听说谢妹妹有一块罕见的月牙玉,不知今日可有机会见一见?”插话进来的是范阳卢氏的二公子。谢珽往身边转着看了一圈。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凑了好些人。“是有这么一块玉。只是家里长辈看重,觉得舍妹年纪还小,是让她贴身戴着的。谢飞云马上就替谢珽回绝了这个有些冒犯的要
2024-03-16 19:59:03 xiaohua
祖父是太子师,太子是皇后所出,那她母亲常去后宫走动也是可能的。怎么来个宴会,一个二个的都是见过襁褓里的她的。谢珽生了点不好意思来。“这么说来,我听说谢妹妹有一块罕见的月牙玉,不知今日可有机会见一见?”插话进来的是范阳卢氏的二公子。谢珽往身边转着看了一圈。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凑了好些人。“是有这么一块玉。只是家里长辈看重,觉得舍妹年纪还小,是让她贴身戴着的。谢飞云马上就替谢珽回绝了这个有些冒犯的要
谢珽跟着刘念和万知文进了聚了不少人的湖心亭,挤到了刘令在的角落,朝他行礼道。
“谢珽见过二公子,二公子万安。”
刘念站到了刘令的身侧,谢珽则是站在谢飞云的身边,两人中间站得是万知文。
刘令颔首应下,没有和谢珽说话,反倒继续和谢飞云聊了下去。
谢珽莫名其妙地被万知文带到了湖心亭,现在又遭了冷遇,正觉得一头雾水,怀疑是万知文乱传话的时候,就听见头顶上的刘令提到了她。
“我听说谢五小姐刚来京都不久就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知道了缘故?”
谢珽仰头看了过去。
刘令的面色还是和来时一样的冷峻,没什么变化,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位太子殿下看着不但冷冰冰地不好亲近,还有一种城府很深的感觉。
“舍妹在扬州长大,初到京都有些水土不服。这些日子家里已经精心调理过,没什么大碍。“谢飞云说着话,手摸了摸谢珽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身边护了护,免得她被亭中的人挤到。
“这便好了。父亲本想早些召谢五小姐来见一见的。但老师说谢五小姐跌了腿后一直在卧床静养,父亲就等到了六妹开蒙。现在谢五小姐身体痊愈,估计不多日父亲就会召谢五小姐进宫的。”说到这里,刘令扫了谢珽一眼,然后看向了谢飞云。
看起来太子对谢珽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叫她过来的事可能是真的,但也没想和她说话。
“是啊。舍妹调皮,两年前不慎弄伤了腿,休养到今年才算完全恢复好。之前伤情严重,祖父每旬都去信寻问伤势,十分牵挂。”
谢珽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听着哥哥语气笃定地胡扯,装出了一副可怜模样。
阿爷和哥哥都和她解释过伴读一事。
天子刘洵从两年前就问过阿爷关于她的事情,还试探地问过让她做四公主的伴读如何。阿爷不想她进宫吃苦,所以以她年幼为由婉言拒绝了。
去岁开春,天子又问了一次这事。阿爷用的理由是她腿伤未愈,又替她拖延了一年。
直到今年,天子也不问了,直接在内宴上点了五皇子和六公主的伴读。她就这么成为了六公主的伴读,连阿爷都没有了推脱的法子。
也就是因为这样,阿爷和哥哥才对外说她当年腿伤严重,把原本养伤的六个月变成了近两年。
谢珽耷拉着脑袋的可怜模样赢得了刘念和万知文的同情。
万知文悄悄拉住了她的手,给了谢珽一个心疼的眼神。
“谢五小姐身体痊愈不久,这样的暑日还是在亭下赏花更稳妥些。”
“二公子提醒的是。这事是我不该太由着她了。”
两位兄长的对话还在继续,只是话题中心变成了谢珽。
这样一来,她只好乖乖站在哥哥旁边,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云兄疼爱妹妹的美名我也听说过。谢五小姐灵动可爱,做兄长的疼爱些也是人之常情。说来我与谢五小姐幼时也是常见面的。”
刘令的话引得谢珽和刘念都朝他看了过去。
见谢珽面有疑惑,谢飞云开口解释道:”幼时母亲常常带你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谢珽恍然。祖父是太子师,太子是皇后所出,那她母亲常去后宫走动也是可能的。
怎么来个宴会,一个二个的都是见过襁褓里的她的。谢珽生了点不好意思来。
“这么说来,我听说谢妹妹有一块罕见的月牙玉,不知今日可有机会见一见?”插话进来的是范阳卢氏的二公子。
谢珽往身边转着看了一圈。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凑了好些人。
“是有这么一块玉。只是家里长辈看重,觉得舍妹年纪还小,是让她贴身戴着的。”谢飞云马上就替谢珽回绝了这个有些冒犯的要求。
“原来如此,是在下莽撞了。”卢二公子也没有强求,顺着道了歉。
贴身的物件同戴在外头的不一样,属于私密之物,是不好拿出来给众人把玩鉴赏的。
谢珽跟着哥哥给了卢二公子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回头时,她不小心看到了刘令的表情。明明还是一样的严肃,但她不知怎么地有一种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这时候,莲花池的另一边发出了一声重物投水的声音,随后响起了一阵嘈杂。
“出什么事了?”刘令向王大公子问道。
王大公子本是在吩咐换冰的,这会刚听完家仆tຊ来报,神情镇定地给在场的人都行礼告歉道:”诸位见谅,是家中小奴在摘莲时不小心落了水,这会已经救上来了。惊扰诸位了。我还需去那处看看情况,原谅我失陪一会。”
王氏大方,这次的荷花宴特意说了这池中的莲花若有喜爱的,可吩咐专人替大家摘了带回家。
他们这边的都年纪大些,无人要去摘莲。想来谢南赟那边的孩子年纪小,对攀莲摘花更感兴趣,这才生了意外。
“人没事便好。”刘令颔首同意了王大公子离开。
谢珽注意到大公子刘仒在此刻是三个皇子中离王大公子最近的,但问话的,王大公子告罪的,都是离得更远的刘令。
明明最年长的大皇子,却被众人默认地,被是弟弟的太子盖过了一头。
谢珽对此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她还是不喜欢京都,这里离权力太近。面上再温馨,底色依旧是冷冰冰地残忍。
王大公子带走了好些个家仆,这下湖心亭内的局势就更明显了。人大都聚在了刘令这里,大公子刘仒那里只有些官秩不显的小世家子弟围着说话。
谢珽在想哥哥也许是想和他说话的,但太子一直在和哥哥聊她,也不知道太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做的。
“我见谢五小姐也很爱这里的荷花,不如也挑上几枝?”说出这个提议的是刘令。
他估计是注意到她在栈桥上顶着烈日赏荷了,这时突然提到了这个。
“谢妹妹也想要莲花吗?池边危险,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吧。”刘念听到后跟着问道。
他对谢珽的称呼比初见时变得亲近了些。
谢珽忙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敢接受两位殿下的提议。
“我不太懂养花。这里莲花朵朵开得好漂亮的呐。若叫我剪了回家怕是一天也撑不过,还不如留在这里晒日头呢。”
“二公子是不知,舍妹是爱看花木。但她可是一点也不通养护之道,自小不知照看出了多少枯枝败叶出来。”谢飞云笑着替她证实道。
“谢五小姐年纪虽小,倒已经是懂了怜惜。”
刘令这话说得冷冷地,听得谢珽觉着他在嘲讽自己。但看着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她就只好回了个笑容。
这个太子性格好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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