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草草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家的一间房内,额头上盖着沾湿的布。“啊,天师大人醒了!”一名妇人探身进来看了一眼,见状连忙走到床边,“还好吗,大人?”“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引发的热病,静养就行,我们就用了凡人的退热方法,不知道对天师大人有没有用?”顾长宁还未适应光线,忍不住闭了闭眼。“我没事……”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嗓音沙哑得不行。“都这样了还没事!如果天师大人没有治疗方法的话,就先跟着我们凡人的法子
2024-03-16 23:45:11 xiaohua
他草草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家的一间房内,额头上盖着沾湿的布。“啊,天师大人醒了!”一名妇人探身进来看了一眼,见状连忙走到床边,“还好吗,大人?”“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引发的热病,静养就行,我们就用了凡人的退热方法,不知道对天师大人有没有用?”顾长宁还未适应光线,忍不住闭了闭眼。“我没事……”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嗓音沙哑得不行。“都这样了还没事!如果天师大人没有治疗方法的话,就先跟着我们凡人的法子
恶魂扶住因为失去手臂而冒着黑气的肩,止不住地笑,一直笑到失了声。
“怎么了,天师大人,你为什么这副狼狈样?”
“告诉我啊……难不成,还是你亲手送她去死的吗?”
“闭嘴……”顾长宁喃喃念出口,手中紧握着辟邪剑,剑锋点地,微微颤抖。
“嗯?我听不见,大点声!”
“闭、嘴……”
恶魂却得意忘形,在他身边绕起了圈子,“不如跟我读,‘我亲手,把心爱的人推向了死亡’……”
“闭嘴——!!”
顾长宁突然暴起,握着剑的手中不过片刻便蓄满了足以令千年怨魂化为乌有的法力。
恶魂尚在痛快的情绪中未反应过来,那剑便带着十二分的恨意,狠狠地捅穿了自己的胸膛。
一时之间,白光四起。
等发现异常的这家人匆匆赶ⓝⓜⓩⓛ回时,只看见晕倒在地的顾长宁。
……
等顾长宁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
他草草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家的一间房内,额头上盖着沾湿的布。
“啊,天师大人醒了!”一名妇人探身进来看了一眼,见状连忙走到床边,“还好吗,大人?”
“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引发的热病,静养就行,我们就用了凡人的退热方法,不知道对天师大人有没有用?”
顾长宁还未适应光线,忍不住闭了闭眼。
“我没事……”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嗓音沙哑得不行。
“都这样了还没事!如果天师大人没有治疗方法的话,就先跟着我们凡人的法子来吧。”
我……病倒了?
生病……还是急火攻心,对于顾长宁来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努力回想了一番倒下前的场景,对于那恶魂是如何消失的毫无印象。
却留下了他最不愿提起的记忆。
他亲手将阿狸送上刑台,不知道她会有多疼。
他……喜欢……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哎哟……天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虽然心知这天师大人八成比自己要大得多,但独论外表也不过是自己儿女的年纪,妇人顿时心疼起来,在床边坐下。
顾长宁有记忆以来从未落过眼泪。
他自幼便独立自主,亦或是自我孤立,无论喜悦还是难过,都从来不愿与他人倾诉。
这次,他却再也支撑不住,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
“有一个对我……”他顿了顿,“很重要的人,死了。”
“她叫阿狸……”
妇人见没了下文,下意识接话:“是小名吗?”
“……她没有大名。”
尘封的记忆已被唤醒,顾长宁突然意识到,他曾经和阿狸说好的一同起名字,已经随着时光流逝被自己食了言。
“阿狸”,如此简陋。
她还记得吗?如果记得的话,该有多伤心。
昔日那段独属于两个人的时光,他究竟辜负了多少?
“我曾与她一同度过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后来她误入歧途,我或许是用错了方法,无能为力……最终亲手为她行了刑。”
“从她死去的那一天开始,我心中便再也没好受过,一度甚至找起了证据,试图证明她没有错……”
眼中无尽落寞拨散不开。
妇人牵起顾长宁搭在身边的手,轻轻安抚着,道:“为自己心爱的人行刑,心中怎么会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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