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手提皮箱,戴着口罩站在住着吴家三口的花园洋房前,抬手按门铃。大门打开,吴家的保姆秦嫂,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崔暮,“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崔暮顺着她的猜测往下说:“嗯,我是新来的,不过我有工作经验。“你跟我来!”秦嫂转身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交代,“先清理屋子外围的灰尘,再……”她交代完,崔暮从箱子里掏出抹布,擦拭客厅外墙的玻璃栏杆。隔着墙壁,听觉敏锐的崔暮,清晰听到屋里的对话声。
2024-03-17 11:11:59 kongkong
她手提皮箱,戴着口罩站在住着吴家三口的花园洋房前,抬手按门铃。大门打开,吴家的保姆秦嫂,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崔暮,“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崔暮顺着她的猜测往下说:“嗯,我是新来的,不过我有工作经验。“你跟我来!”秦嫂转身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交代,“先清理屋子外围的灰尘,再……”她交代完,崔暮从箱子里掏出抹布,擦拭客厅外墙的玻璃栏杆。隔着墙壁,听觉敏锐的崔暮,清晰听到屋里的对话声。
思绪翻腾三两秒,崔暮神色如常地抿唇。
无所谓的!寒池朝每个月给她三千万,叫她伺候他的白月光坐月子,她都乐意。
她的视线,习惯性tຊ盯着车窗外。
茶色玻璃,映照出寒池朝矜贵优雅的身躯,他的左手握着手机贴在左耳,黑曜石纽扣点缀着的黑西装袖口映衬一圈白,样式沉稳内敛的腕表表盘半遮半掩。
崔暮的目光倏然间定格,那手表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到过。
正巧,寒池朝打完电话。
崔暮抓住他的右手臂,细看手表。
没等她看清,寒池朝挣脱她,冷言冷语地说:“林秘书,你越界了!”
崔暮:“……”
你神圣不可侵犯吗?碰都不能碰?
路虎车再度启动,朝着宇寰集团飞驰。
崔暮坐在副驾驶,手拿手机刷微博。
刷到吴婧婧红V认证的微博,一周前发布的新动态,她的眼神微动,“顾总,你停车,我今天要请一天假。”
寒池朝踩下急刹车,漫不经心地问:“有事?”
崔暮含含糊糊地说:“嗯,有私事。”
……
城西,富人区。
崔暮化妆成四十多岁,面容苍老的保洁员。她手提皮箱,戴着口罩站在住着吴家三口的花园洋房前,抬手按门铃。
大门打开,吴家的保姆秦嫂,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崔暮,“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崔暮顺着她的猜测往下说:“嗯,我是新来的,不过我有工作经验。”
“你跟我来!”秦嫂转身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交代,“先清理屋子外围的灰尘,再……”
她交代完,崔暮从箱子里掏出抹布,擦拭客厅外墙的玻璃栏杆。
隔着墙壁,听觉敏锐的崔暮,清晰听到屋里的对话声。
吴婧婧烦躁地抱怨:“我学了四年设计,还是及不上那个下贱胚子,她留下的设计图只剩几十张,过两年用完了,我怎么推出新作啊!她讨厌死了,都不知道多画点。”
她的母亲蔡欣娜,安慰说:“这好办,那下贱胚子判了七年,再过两年她就出狱了。到时候咱们控制住她,逼她给你画图。”
吴婧婧迟疑:“咱们控制得住她?”
蔡欣娜自信满满:“能,她找到工作,咱就去她上班的公司,说她杀人未遂坐过牢,还是个专门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逼的她没法生存,她只能依附我们过活。”
崔暮的胸腔内翻滚起愠怒,上下两排牙齿紧咬,恨不得拿起西瓜刀,一刀一个,砍死屋里那对脸皮比鞋底子厚几百倍的无耻母女。
做完外墙的清洁,崔暮进屋,擦拭家具电器。
无耻母女没认出她,她们旁若无人的闲聊。
蔡欣娜磕着瓜子说:“你年龄老大不小,赶紧跟顾晋深定下来。”
吴婧婧撇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说到结婚,他支支吾吾。我看哪,他不想结婚。”
蔡欣娜深思:“男人都这样,要逼婚才肯结婚。我给你出个主意,你通过他家的长辈逼婚,或是怀上他的孩子,用孩子逼婚。”
吴婧婧懒洋洋地说:“他不愿意,我还不想嫁呢。他只是宇寰分部的负责人,身家地位就那样,远远比不上他的小叔叔寒池朝。”
说到这,吴婧婧瞬间精神,“寒池朝才是真资格的大佬,顾晋深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大气不敢出。妈,你说我甩了他,倒追寒池朝,有几分胜算?”
蔡欣娜打消她的白日梦,“别啊!寒池朝那个人筹谋太深,性情捉摸不透,你哪里搞得定他。听我的,不要东想西想,安安心心嫁给顾晋深。”
她俩自顾自的闲聊,崔暮已上楼,来到吴婧婧的卧室。
这间屋子,是所有房间里最豪华奢靡的一间,采光通透,空间广阔,附带挂满大牌高奢服装的衣帽间,首饰琳琅满目的珠宝间。
崔暮四下打量,目光瞬间转冷。
吴婧婧从小住在公主房,她呢?住了十几年的杂物间。
很讽刺的是,吴婧婧从小享受的一切,吴家富可敌国的财富,都是崔暮的生母,牺牲性命换来。
关上门,崔暮丢下抹布,走向保险箱,输入密码解锁,从箱子里取出一叠设计稿。
都是她以前闲来无事,随手涂抹的作品。
设计稿最上方的一张,是一件样式繁复的星空晚礼服,惊艳端庄,明媚大气,名曰“暗夜盛筵”。
方才,崔暮看到吴婧婧新发的微博:#给娱乐圈一姐秦璐设计的红毯礼服“暗夜盛筵”已定稿,大家敬请期待秦璐穿着我设计的晚礼服惊艳全场!#
崔暮扬唇轻笑,吴婧婧太过坐享其成,剽窃她的作品不说,还剽窃她的命名。
那么懒,她怕是设计稿上的种种细节元素都没看清。
崔暮从箱子里拿出马克笔,在稿子上涂涂抹抹,修饰细节,最后又将设计稿放回保险箱。
做完清洁,崔暮拎着工具箱下楼出屋。
一辆光鲜亮丽的黑色宝马车,驶入花木扶疏的花园。透过车窗,崔暮看到阔别四年之久的顾晋深。
他退却当年的青涩,面容棱角透出成熟锐利,质地高档的西装衬衣穿在他的身上,流露出豪门公子哥的优越风采。
帅是帅,远远及不上寒池朝斐然矜贵。
车门打开,顾晋深长腿一迈下车,吴婧婧扑到他的怀里抱住他,娇滴滴地喊:“晋深!”
顾晋深抱住她,低头轻吻她的锁骨,吴婧婧嗯嗯呀呀地娇哼:“哎呀,讨厌哪!”
崔暮站在灌木丛的后方,眼神淡漠地盯着他俩。
四年前她看到类似的场景,总是悲愤交加冲上去,怒斥吴婧婧不要脸,怒斥顾晋深三心二意。
然后,吴婧婧哭哭啼啼,顾晋深维护吴婧婧的同时,口不择言地辱骂她。
那时的她,既爱顾晋深,又恨顾晋深。
她盼望顾晋深识破吴婧婧的真面目,可惜,直到她入狱,顾晋深还将吴婧婧视作性情骄矜,心思单纯的千金小姐。
如今,时过境迁,崔暮再无爱恨交织的心境。她看到那俩人秀恩爱,心里只有一个感想: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贱人配鸡如胶似漆。
拎着工具箱,崔暮目不斜视地走向大门口。
她擦身而过,走过顾晋深的身旁,顾晋深突然放开吴婧婧,“这位女士,你站住!”
崔暮心脏“咯噔”一下,他认出她了?
她止步,嗓音嘶哑地说:“这位先生,你家房间要打扫吗?给你优惠价,一间屋子二百五。”
“转身!”顾晋深命令她,“口罩,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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