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就没听说过怀宽吃什么东西过敏,从来没有过。为什么石墨会?是不是遗传了她这当妈的?身体素质弱得很!庆幸的是检查过后医生表示吃得少,送来也及时,情况不算很严重,但是以后不要再吃了。躺在病床上的小家伙浑身上下红得一片一片,痒得难受又不能去抓,抹了药特别乖地躺在那里,委屈得咬着嘴,时不时叫上一声妈妈,怯怯的,就像做了什么错事。明明错的人不是他。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还没有石玉年纪的零头大,他能有什么错!错
2024-03-17 14:37:19 kongkong
他就没听说过怀宽吃什么东西过敏,从来没有过。为什么石墨会?是不是遗传了她这当妈的?身体素质弱得很!庆幸的是检查过后医生表示吃得少,送来也及时,情况不算很严重,但是以后不要再吃了。躺在病床上的小家伙浑身上下红得一片一片,痒得难受又不能去抓,抹了药特别乖地躺在那里,委屈得咬着嘴,时不时叫上一声妈妈,怯怯的,就像做了什么错事。明明错的人不是他。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还没有石玉年纪的零头大,他能有什么错!错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石墨显然听不懂,不明白什么叫别的爸爸。
孟怀宽圆睁着眼睛等待他的回答,实在等不及也忍不住,解释着说:“就是,就是别的爸爸呀,我就有两个爸爸,你没有么?”
这样说时特别骄傲,稚嫩的小脸上满溢着对于石墨没有两个爸爸的同情和遗憾,又念叨起来:“我爸爸生病了,不能给我做爸爸,舅舅就找了别的爸爸给我,你怎么没有?没事儿,让我舅舅给你也找一个。”
饶是唐辛的心思不在这里,听到这话都笑了一声。
笑声既短且轻,飘进石玉耳中,如嘲似讽。
石玉瞅了她一眼,两个人各自移开视线。
童言无忌。
石玉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哪怕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拿石墨怎么办。
下一个反应便是劝自己,男人都一样,任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就好像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转身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更气人的是,这话是孟怀宽说的。
当年孟既景重病在床不肯见纪敏之,偏偏纪敏之怀孕了还坚持要生下来,是石玉做主找了个男人和纪敏之结婚,相当于给孟怀宽找了个别的爸爸。
现在报应来了?
石玉想不明白,他明明做的是件好事。
也就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后面的小嘴又叭叭说起话来,这回是对着唐辛说的。
“墨墨妈妈,我舅舅可以帮你,真的,他很厉害,让他帮墨
墨找个爸爸。”
奶声奶气里是绝对的崇拜,还有全然的喜爱。
小孩子应该都喜欢石玉吧,总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样子,眼角眉梢都带笑,会陪着他们疯玩还会哄他们听话,既像共情的玩伴又像个族群领袖。
唐辛能看出来石墨就很喜欢石玉,虽然不太确定是因为血缘的天性还是对于父亲这个角色的渴望,哪怕举止间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仍然掩盖不住内心想要亲近的意愿。
所以石玉喂他蟹肉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吃进嘴里吧。
呵,石玉,哄骗起小孩子和女孩子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唐辛偏过头去微笑,对孟怀宽说“好的”并表达了感谢,然后看向石墨,想要关心一句是不是还不舒服,又怕好不容易分散了的注意力再集中回去。
她就那样侧身坐着,看着他,特别想把他抱进怀里,哪怕揉揉脑袋安抚两句都是好的。
孟怀宽看看她又探着脑袋看看石墨,小大人似地说:“墨墨——”
刚一开口就被石玉打断:“孟怀宽,给你爸打电话,现在让他到医院去接你回家。”
“我不回家。”
被连名带姓点名的孟怀宽严词拒绝。
石玉又道:“不回家,你就一起去医院,也要打针。”
舅甥俩自后视镜里对视,小小一张脸上眼神闪烁却无比坚定地说:“打针很疼,我要陪着墨墨,我是哥哥。”
看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做哥哥的要爱护弟
弟,他一个当爹的竟然能把自己儿子吃到过敏进医院。
唐辛真不知道夸他什么好。
石玉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的嫌弃一清二楚,但他现在不想和她理论这件事。
他是喜欢小孩子,从孟怀宽生下来陪着玩到四岁,但是到底没有自己喂养过,哪儿想得到吃两口螃蟹能过敏。
他就没听说过怀宽吃什么东西过敏,从来没有过。
为什么石墨会?是不是遗传了她这当妈的?身体素质弱得很!
庆幸的是检查过后医生表示吃得少,送来也及时,情况不算很严重,但是以后不要再吃了。
躺在病床上的小家伙浑身上下红得一片一片,痒得难受又不能去抓,抹了药特别乖地躺在那里,委屈得咬着嘴,时不时叫上一声妈妈,怯怯的,就像做了什么错事。
明明错的人不是他。
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还没有石玉年纪的零头大,他能有什么错!
错的人反而稳稳地坐在那里,毫无愧疚之心。
唐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用手指头轻轻地帮石墨在身上胡撸着,再吹着气哄慰,直到药劲上来了才渐渐睡过去,卷翘的睫毛上亮晶晶的沾着眼泪。
唐辛也困,还饿,只觉得身体直打晃,奈何脑子里极为亢奋,瞥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走到病房门口把门打开。
石玉跟过去,被她推着到门外,以为她要和自己说什么,结果眼看着门关在面前。
咔一声,上了锁。
这
女人,上锁有瘾?
上次还把他们俩一起关在包间里面意图勾引,这回就把他给关到门外面去了,摆明了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这是有了儿子,就不想要儿子他爸了?
昨天这个时间还主动缠着他呢。
真现实。
那她们母子俩好好在国外过日子不就得了,跑到上京来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不会主动去打扰她们娘俩。
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在招惹谁?
石玉也不想说话,下楼到外面去抽烟。
进医院时天还亮着,现在已经全部暗下来了。
雪还在下,风刮得比白天还厉害,特别冷。
石玉捻了烟回身要走,被人叫住,是纪敏之家的阿姨,说是过来送吃的,手提袋里又是保温盒又是保温桶,分门别类装得细致。
阿姨临走时告诉石玉,孟先生一家去安城了,让他有事电话联系。
回到病房时医生在查房,他便坐在外面等着,直到医生走了也没进去。
问了医生几句,确认孩子没事明天可以出院,又坐回到病房外面的沙发上去。
唐辛看见他了,只当没看见,把门关好,没再上锁。
到了晚间熄灯时间,石玉从窗口看进去,石墨仍是睡着,唐辛也睡着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半边身子趴在床上,一只手扶在石墨头顶,一只手里握着只小手,两个脑袋挨着,脸贴着。
这样看去,母子俩的相似度没有那么高,只有用眼睛去看人时才相像
。
石玉回想,好像怀宽生病的时候,他妈妈也是这样陪着的。
瞅了眼身旁的保温袋,石玉拍了张照片发给唐辛,外加一条文字信息:【临时有事,去趟安城,电话联系。】
路上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是一个地址,还有门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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