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管家!老爷喊你快去前院,鬼知道什么情况,京察跑到柳河来了!说什么太晚没地方住,要借住在咱们府里。不等屋外人回应,就听附近又响起几声烟花爆炸的声音。“我的个奶奶,今天晚上是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老人骂了一声,“先等会儿,让我看看是什么贼,连我们陈府也敢偷!”话音一落,咣当一声,大门敞开。“喵!”一声,两只猫从他腿边跑出去。管家吓得原地跳起来:“哎哟喂!”“猫,是猫!”他身后,举着火把的人拍着他后背
2024-03-20 18:59:02 dabai
“管家!老爷喊你快去前院,鬼知道什么情况,京察跑到柳河来了!说什么太晚没地方住,要借住在咱们府里。不等屋外人回应,就听附近又响起几声烟花爆炸的声音。“我的个奶奶,今天晚上是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老人骂了一声,“先等会儿,让我看看是什么贼,连我们陈府也敢偷!”话音一落,咣当一声,大门敞开。“喵!”一声,两只猫从他腿边跑出去。管家吓得原地跳起来:“哎哟喂!”“猫,是猫!”他身后,举着火把的人拍着他后背
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有男有女。
李妍尝试了各种办法,笼子却丝毫不动。
太沉,根本不是她一人之力能搬动的。
她大意了,居然没想到这里有可能会有陷阱。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门口已经有人喊着去拿书房钥匙了。
就在此时,窗口一晃,于北翻身而入,他手里还抱着两只野猫。
“大小姐!”他放下猫就直冲过来,两手扣住铁笼子下端。
“别急,这东西太沉,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力。”李妍从笼子里抓着铁棍,轻声道,“一二三!”
于北呲牙咧嘴,笼子被抬到小腿高。
可是不够,这样的高度,在李妍滑出去之前,笼子就会砸下来。
不压死也是重伤。
她咬着牙,使出浑身力量。
屋外,钥匙的碰撞声已经响起,火把光芒映照在门上。
再高一点!一点就够了!
咔嗒一声,锁被打开。
于北面颊涨得通红,铁笼到足够李妍一个人滑出的高度,还差一扎的距离。
她听着锁被取下,几乎绝望的瞬间,屋外忽然传来喊声。
“管家!老爷喊你快去前院,鬼知道什么情况,京察跑到柳河来了!说什么太晚没地方住,要借住在咱们府里。”
不等屋外人回应,就听附近又响起几声烟花爆炸的声音。
“我的个奶奶,今天晚上是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老人骂了一声,“先等会儿,让我看看是什么贼,连我们陈府也敢偷!”
话音一落,咣当一声,大门敞开。
“喵!”一声,两只猫从他腿边跑出去。
管家吓得原地跳起来:“哎哟喂!”
“猫,是猫!”
他身后,举着火把的人拍着他后背顺气。
他瞪了那人一眼:“你当我瞎么?”
说完,甩袖迈进屋内。
寂静的书房里空空荡荡,硕大一只铁笼子扣在地上,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四周整整齐齐,博古架上所有物件都在,一样没少。
几人举着火把面面相觑。
“估计是猫碰到机关了。”管家身后,几人小声说,“这俩月猫都闹腾,到时候了。”
管家神情严肃,他不大相信。
“火把给我!”他抽出别人手里的火把,沿着整个屋子转了一整圈,甚至还从各个角度往房梁上看了老半天。
最后低下头,趴在地上,望着博古架最下层放账本的地方,伸手把所有账册全部拿出来。
他一本一本翻找,直到看完最后一册,才松了口气:“还真是猫。”
他交还火把,拍着自己的手心,没好气道:“看来刚才狗叫也是那什么狗屁京察闹的,柳河的里尹拍他马屁,半夜放烟花迎接。”他冲着屋外呸一声,“一尊泥菩萨,还想要神仙待遇。”
书房的门咣当一声关上,再次被锁好。
屋顶上,李妍和于北仰着头,摆着“大”字躺着。
两个人都耗尽了力气,喘半天粗气。
等院子里人都走完了,李妍才猛然坐起来,惊呼:“京察怎么有那烟花弹子的?”
她愣了下。
“完了完了!”李妍赶忙起身,沿着屋檐往大门方向冲。
秦家兄弟会有那烟花弹,说明他们去了院子,见到沈寒舟了!
他身份暴露了么?
他知道他是被扣在青州的了么?
他明白之前一个多月,他所经历的一切,他的身份,他的过往曾经,都是假的了么?
李妍赶到陈家院子门口,从内向外望过去。
两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有说有笑,左边的老一些,李妍没见过,右边的年轻男人手里握着一串白色菩提子念珠,似乎察觉到李妍的目光,抬头望过来。
他笑意不减,微微眯眼,捻着念珠的手竖起食指,轻轻指了下右侧。
顺着他手指望过去。
路口拐角下,马车前,沈寒舟一个人站在那。
他背手而立,身上白衣随风飘荡。
不知为何,瞧见他身影的瞬间李妍松了口气。
她刚要过去,却又有点担心。
假如秦尚将一切都告诉沈寒舟了,那……
她犹豫了。
身下,陈员外无比热情好客地迎出去,他没有行礼:“刘子墨刘里尹,这么晚不睡在这放烟花,我就知道有喜事!”
李妍看他侧身迎着两人往里走,皮笑肉不笑:“寒舍简陋,比不上京城富贵,京察大人莫要嫌弃啊!”
秦尚淡笑致意:“陈员外的寒舍,还真是让秦某人大开眼界。”
“哎哟!”陈员外惊呼,“这位难不成是京城秦将军家的公子?我爷爷和秦老将军是棋友啊。”
李妍趴在屋檐上,听着这些寒暄碎话,心头七上八下,不踏实。
她望向沈寒舟,两人之间十几米的距离,分明应该看不清眼神,可她觉得,沈寒舟也在看着她。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模样。
李妍的手攥成拳。
罢了,他早晚是会知道的,如今知晓,也不过就是比预想的早了一些。
如果自己态度好点,他兴许会只问罪她一个人,不会连累山寨。
可若是这样他仍然不肯放过飞龙山庄,那就……
她这么想着,手放在了剑柄上。
李妍虽然是土匪窝里长大的,但从小李清风教给她的都是不能滥杀无辜,要善用自己的力量,要杀该杀的人。
可是她始终不明白什么是该杀,什么是不该。
所以这么多年,她长剑在身,武艺高超,却从未对谁下过死手。
但这一次,她没得选择。
从屋檐上弯着腰跳进树冠里,李妍坐在树杈上,望着沈寒舟。
“你……”她犹豫,纠结,长剑已经出鞘一分。
沈寒舟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头顶,身子僵了一下。
他抬头,脸色苍白冲她招手:“是我自作主张,安排秦尚住进陈家。”
“什么?”李妍一滞。
“他带来的那些京城人身手极好,武器铠甲也好很多,你让他们去卖命,别让兄弟们再冒这个险。”
树上,李妍愣住了,她脑海里把这话过了两遍,诧异问:“你怎么说服他的?”
树下,沈寒舟被她问得一脸不解:“他本就是咱们眼线,也是飞龙山庄一员,我下命令他还能拒绝不成?”
李妍懂了。
在沈寒舟眼里,是飞龙山庄二当家给属下下令。
在秦尚眼里,是顶头上司给他下任务命令。
这居然圆上了?
她抬头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陈家大宅门口,顿时有些同情秦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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