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萧必安淡淡地回道。武宁侯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根本没有能入儿子眼的人儿,他都不抱什么期待了。换成别的人家,恐怕是要以孝道威胁,按着头也得给儿子娶妻。可武宁侯府却没有这样做,原因是萧必安得圣上重用,在崔氏一次又一次的口头逼婚下,萧必安直接去圣上那求了一道婚姻自主的圣旨。若非他自己点头,谁也无法胁迫他。出了这事后,武宁侯甚至想到,去宗族里重新再过继个小儿子,只是后来又觉得萧必安年轻有为,恐怕他再养一个,
2024-03-23 11:04:10 tiantian
萧必安淡淡地回道。武宁侯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根本没有能入儿子眼的人儿,他都不抱什么期待了。换成别的人家,恐怕是要以孝道威胁,按着头也得给儿子娶妻。可武宁侯府却没有这样做,原因是萧必安得圣上重用,在崔氏一次又一次的口头逼婚下,萧必安直接去圣上那求了一道婚姻自主的圣旨。若非他自己点头,谁也无法胁迫他。出了这事后,武宁侯甚至想到,去宗族里重新再过继个小儿子,只是后来又觉得萧必安年轻有为,恐怕他再养一个,
“小姐,太子殿下也好看啊,相比世子和陆公子,太子殿下温柔些。”秋菊认真道。
子书岁在房顶上听见萧锦瑟叹息一声,随后她道,
“太子表哥看着像个好人,只是可惜好人短命……”顿了顿,在秋菊惊恐的神色下,萧锦瑟换了个说法,“表哥确实很温柔,可我总觉得他过于温柔了,直到前阵子戚岁出现,我就更觉得奇怪了。”
“我总觉得,太子表哥和戚岁,有些相像。”
秋菊不解,“像吗?奴婢没觉得像啊,不过表小姐和太子殿下也算是表兄妹,即便像也很正常吧。”
“不,”萧锦瑟望着笔下情书,眼中闪过厌恶,“我说的是戚岁身子也不好,她动不动吐口血出来,可却能活着这么久……”
正偷听着的子书岁神色一凛,还以为萧锦瑟察觉出什么了,却不想她下一句便是——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外界还有说太子表哥活不过二十五的,也是因为如此,皇后姑姑才这么着急催着太子表哥选妃、留后。”
子书岁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想着将瓦砾盖回去。
手刚抬起,就听萧锦瑟冷哼道——
“可如今表哥都二十四了,我等明年看看表哥还活不活了,表哥这么好的人,倒未必能有戚岁那祸害命长。”
而后,便传来秋菊惊恐的制止声。
子书岁嘴角恶劣地勾了勾,那瓦砾放在一旁,不给盖了。
就让它透着风吧,省的屋里一股恶臭。
庶日。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味道,庭院中的绿叶花草上都挂着雨珠。
显然昨晚的后半夜,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也正式迎来了十一月。
前院正厅内,武宁侯府大房二房的人,都聚齐了,武宁侯和二房老爷都穿着朝服,刚下朝连衣裳都还没换,就将大家召集了起来。
除了萧锦瑟不在,因为还在禁足期。
子书岁给所有人都挨个请了安后,默默坐在最角落的门边位置。
今日,才见到了二房的三公子和四姑娘,因为是二房庶出子女,廖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嫡母,所以这对兄妹极其低调,没有萧锦瑟那么强的存在感。
这对兄妹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乖巧懂事地坐在席位上,双手都摆在大腿上,看着可爱极了。
子书岁望向他们,露出了自己的小梨涡,而他们也笑着露出了大白牙和小虎牙。
武宁侯坐于主位,威严地看着家中众人,严肃道:“昨夜出了些事,从今日起,全府都会加派人手,日夜巡逻。”
二房的兄妹俩乖巧地同步点了点头,虽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子书岁笑容加深了些,而后察觉到一道深沉的目光,她的视线从两个孩子身上移开,对上了萧必安的视线。
两人相隔甚远,萧必安坐于左侧上首,子书岁坐在右侧的最末位。
子书岁见他看着自己,便也露出了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笑容。
见萧必安收回视线,她也垂下了眼。
崔氏坐在另一个主位上,目光在萧必安和子书岁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眸中闪过疑惑之色,而后心领神会般地勾起一抹笑容,“岁丫头,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本事不关己、垂着眸子的子书岁蓦然被点了名,迷惘地抬头向主位望去,“我?我能问吗?府中出了何事?”
她本来也不想问的。
都被点名了,那就问一下吧。
话音落下,连两个小家伙都好奇地朝武宁侯看去,眼底满是求知欲。
武宁侯:“昨夜有贼人进了府。”
“怎么又有贼人?”子书岁一副吃惊模样,轻声嘀咕道。
崔氏轻咳一声,“昨夜大雨,锦瑟房中漏了雨,今日染了风寒,让瓦工上房梁一看,方知那瓦砾被人动过,是以从今日开始加强守备。”
子书岁心中腹诽,近期所有的贼人,都是她一人。
面上却露出害怕之色,“表姐房中可有什么丢失?这莫不是采花贼吧?”
“休得胡言!”廖氏瞪她一眼,“这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传出去,岂不坏了女子闺名?
子书岁被廖氏一瞪,似是吓到,偏开头,不再说话了。
待武宁侯把该讲的讲完了,崔氏又提了几句要给二房的两兄妹请启蒙老师的事。
然后便散了场。
子书岁离去时,总觉得崔氏看向她的目光别有深意。
待小辈们离去,萧二爷却踌躇着没走,他腆着老脸道:“大哥,锦瑟和陆府的婚事……”
武宁侯虽看不上自己这个庶出的弟弟,但武宁侯府女孩少,同陆府结亲本也是为了联姻多个人脉,可陆府推个假公子出来,岂不是让武宁侯府没脸了?
故而武宁侯也不想要这门亲,还不如换个姻亲,可惜陆府草莽出身,难缠的很,退个婚都变得异常艰难。
“我会另想办法。”武宁侯道。
萧二爷讪笑道:“大哥,那太子选妃,你看锦瑟如何?”
“这你就不要想了,”武宁侯皱眉,“太子和娘娘若能看上锦瑟,何须等到今日你来自荐?”
萧二爷和廖氏脸上一阵青白,点着头离去了。
萧必安起身欲走,却被崔氏喊住——
“必安,你等等。”
萧必安停住,又坐回了位上,以为是父母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说。
“你这年岁也不小了,你最近可有什么想法?”说起婚事,崔氏面露殷勤。
听闻这熟悉的话语,萧必安就有些烦躁。
这几年来,几乎每隔两三个月,母亲便要这样问上一问。
每年还都变着法地找些美貌的姑娘,想尽办法塞进他院子里去,出格地甚至能做出爬床的举动。
崔氏见他没有当即反驳,而是难得地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头一喜,语气也透着明显的激动,“最近有喜欢的姑娘了?”
“没有。”萧必安淡淡地回道。
武宁侯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根本没有能入儿子眼的人儿,他都不抱什么期待了。
换成别的人家,恐怕是要以孝道威胁,按着头也得给儿子娶妻。
可武宁侯府却没有这样做,原因是萧必安得圣上重用,在崔氏一次又一次的口头逼婚下,萧必安直接去圣上那求了一道婚姻自主的圣旨。
若非他自己点头,谁也无法胁迫他。
出了这事后,武宁侯甚至想到,去宗族里重新再过继个小儿子,只是后来又觉得萧必安年轻有为,恐怕他再养一个,也很难比萧必安更优秀。
这才放弃了养个小儿子的想法。
眼下,崔氏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容都淡去了,“八年前,你帮沈贵妃做的那些腌臜事,别以为我和你父亲不知道,你对她,就有那么难忘吗?”
“好,就算你喜欢,可她与你也不可能了,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吧?”崔氏恨恨道,
“我本来也看不上荣信侯府的沈令宜,可为了你能早日娶妻,我可以退让,沈令宜与其姐长相是有几分相似的,我以为你退而求其次,能看上她,可你为何还是不喜欢?”
这些话,崔氏没有说出口过,她一直憋在心里,只因为有些事情,说出来真的不好听。
作为一个臣子,怎么能觊觎君王的贵妃?况且这君王还是他的姑父。
武宁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够了,别说了。”
萧必安脸色阴沉,克制着怒意,“母亲是从哪里听说这些?”
“这还需要听说?”崔氏破罐子破摔,“这些年除了沈贵妃,你还对哪个女子有求必应过?你当我是瞎了不成?”
“母亲慎言,”萧必安没有辩解什么,“若无其他事——”
见他又起身要走,崔氏缓和了语气,“那我再问你,你觉得岁丫头如何?”
此话一出,连武宁侯都惊讶了。
方才还在提婚事,这会儿崔氏问起“戚岁”,武宁侯和萧必安都能明白其深意。
“不如何,母亲放下撮合的心思。”萧必安皱眉。
“可我方才明明瞧见你看她了,她长相清丽tຊ,确实好颜色,你觉得呢?”崔氏不死心地问。
“柔弱可欺,病弱气虚,身份……还是低了些,”萧必安漠然道,“母亲觉得,表妹能做萧氏主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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