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祁稚的数学不好,全靠英语撑着,就只剩两周了,不知道能不能补得过来。看着小姑娘紧皱的两条秀眉,素净的小脸写满了为难两个字,段京辞嗤笑:“不敢?”祁稚这人就一个毛病,不服输,也经不起刺激,当即应道:“比!”段京辞眉骨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什么都没说,伸出指尖抽出了桌上用几本书压着的成绩条。成绩大差不差,语文低了一些,因为他不爱背书和写作文。但这个成绩对于他来说,只要一直稳定发挥,还是能考到晋城
2024-03-23 12:42:01 wang
祁稚的数学不好,全靠英语撑着,就只剩两周了,不知道能不能补得过来。看着小姑娘紧皱的两条秀眉,素净的小脸写满了为难两个字,段京辞嗤笑:“不敢?”祁稚这人就一个毛病,不服输,也经不起刺激,当即应道:“比!”段京辞眉骨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什么都没说,伸出指尖抽出了桌上用几本书压着的成绩条。成绩大差不差,语文低了一些,因为他不爱背书和写作文。但这个成绩对于他来说,只要一直稳定发挥,还是能考到晋城
那晚的救命之恩过后,段京辞还是很少来学校,模拟考前一天布置考场时来拿了一本书,顺手给祁稚烦恼了一下午的数学题解开了。
全班震惊不已,但也不敢明面上八卦大佬的私生活。
而且祁稚作为新同学入学有一周了,大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这位新同学的性格。
人是美的,但性子也是冷的。
与后桌那位姓段的大爷有的一拼。
对于段京辞解题这个行为,祁稚也有些诧异,但她也没深想,最多归为那场救命之恩里的一些小回报。
但更加让她烦恼的是,自己困扰了一下午的题目,这位哥左手还拿着煎饼果子,右手执笔,哗啦没两下就把题目解出来了??
第一次模拟考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段京辞稳居第一依旧稳居第一,改变的是,万年老二换了人,祁稚作为新同学一跃而上到了第二名,全班对于这位新同学的了解又新增了一个优点,原来还是一个学霸!
在出成绩的这一天,段京辞也难得没迟到地来了学校,他大步流星地路过人群,走到祁稚的位置旁时随意撇了一眼,刚好看见她的成绩条上的班级排名。
段京辞挑了挑眉,调侃道:“再看也不能把那第二看成第一的。”
“啧!”祁稚把成绩条卷成一条长条形状丢进笔袋里,睨了一眼少年幸灾乐祸的嘴脸,语气不善地问道:“有这么骄傲?”
“还好吧。”段京辞拆开面包啃了一口,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说道:“已经习惯了。”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祁稚对成绩挺佛了,只在意这个成绩上不上得了理想大学,倒是被段京辞那么一搞心态,那点儿半死不活的胜负欲在体内复苏了?
“那比比?”
段京辞来到晋城高中快三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发出这种挑战,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面包,面包把腮帮子塞的鼓了起来,那双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前桌的少女。
虽然他没说话,但祁稚还是读出来了一个意思——就你?
“行啊!”段京辞把面包咽了进去,语气淡淡:“月考?”
月考?
听老师说过,月考安排在下下周。
祁稚的数学不好,全靠英语撑着,就只剩两周了,不知道能不能补得过来。
看着小姑娘紧皱的两条秀眉,素净的小脸写满了为难两个字,段京辞嗤笑:“不敢?”
祁稚这人就一个毛病,不服输,也经不起刺激,当即应道:“比!”
段京辞眉骨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什么都没说,伸出指尖抽出了桌上用几本书压着的成绩条。
成绩大差不差,语文低了一些,因为他不爱背书和写作文。
但这个成绩对于他来说,只要一直稳定发挥,还是能考到晋城的华北大学。
前排的群众仍在围观着一模成绩,完全没注意后排已经弥漫着无声的硝烟,直到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声,站在吃瓜群众后面的顾迟之大声喊道:“老高来了!老高来了!”
聚在讲台上的同学们迅速地散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班主任高权站在讲台上,脸上的笑容表现了他对本次成绩的满意程度。
他含笑的眼睛扫了一眼后排的位置,托了托镜框:“这次一模的成绩出来了,大家也看到了,好的继续保持,知道弱项的也抓紧在这一年努力了!”
“这次特别夸奖的是祁稚同学,不过数学要补一下!”
被特别点名的祁稚受到了全班眼神的围观,她无措地眨了眨眼,闷声应道:“谢谢老师,我会的。”
对于这位新学生的成绩,高权也有些出乎意料,他甚至翻出祁稚的数学试卷反复看了好几遍丢分的题目。
女生偏科数学并不奇怪,高盛远打算迟点再找她聊聊,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了,本学期的篮球赛开始了,这件事交给体育委员顾迟之了,大家踊跃报名。”
于是,下课铃声响的那一刹,祁稚就看着顾迟之像赖皮虫一样扒在了段京辞的身上,委屈巴巴地像个小媳妇一样,哀求道:“辞哥辞哥!求你了!你就参加吧!”
“你不参加,我们班怎么赢啊!”
“辞~哥~”
趴在桌上的段京辞在一声声催命下终于抬起了头,他脱力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似在极力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念头,不耐地问道:“想死吗?”
顾迟之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迅速弹开,保持着安全距离:“辞哥,就参加嘛~”
“不!”段京辞喉咙干哑,拧开了矿泉水瓶喝完了最后一口水:“别烦我。”
他并不想在这些比赛上浪费时间。
“啊啊啊啊!”顾迟之望天长啸,一脸无望,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段京辞已经习惯了,看了一眼手表还有点时间,从包里拿出零钱准备下楼买瓶水,恰好也摆脱一下这块赖皮虫。
他刚起身要往外走,一声清甜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很轻很轻,但挑衅意味十足:“怎么?不敢比?”
段京辞侧目,少女托腮,眉眼弯弯,见他望了过来也只是挑了挑眉,仿佛在说:对,老子说你呢。
小姑娘报复心一向重,爱拿别人说过的话去反击,段京辞明知是激将法,却不恼,他伸出指尖将报名纸挪到了面前,拿起笔签上大名,掷地有声:“比!”
“祁稚,我要是赢了,你就上去给老子送水!”
他的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祁稚仰头看他,才发现段京辞虽然很高,但却不驼背,相反身姿挺拔,如雪山的冷松,清冽,沉稳。
祁稚鬼使神差地应下 :“好啊!”
青春的悸动往往从胜负欲开始。
就连祁稚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和段京辞比这些无聊的赛。
她也不知道段京辞哪来的自信能在上球场前就嚣张地告诉她自己喜欢喝脉动。
直到一个个篮球入框,记分牌一页页地翻,尖叫声在耳边乍起,如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稚认命地去买了一瓶脉动,陪同一起的同桌苏雯雯笑道:“你怎么敢和段京辞打擂台啊,你不知道自从段京辞来到学校,学校里就流传一个说法吗!”
祁稚懊悔地捏了捏水瓶:“什么说法?”
两人已经走到了篮球场边上,距离比赛结束还有最后十秒钟,苏雯雯伸出手指指了指球场上的少年,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段京辞想赢, 你就得输!”
“砰”最后一个三分球进框,篮球场炸开了锅,祁稚挤开人群,段京辞已被簇拥抛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张扬,他们一声声高呼着:“辞哥牛逼!”
隔着人群,段京辞看见了她,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自在,不情愿,视线缓缓往下移,两只小手拿着一瓶脉动,段京辞一直觉得这套校服老土没特色,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些赏心悦目。
他突然觉得,这个比赛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颁奖安排在第二天。
段京辞领了两个奖,他获得了全国机器人比赛的第一名。
那日的阳光明媚,蓝白色校服在段京辞的身上衬得他身形颀长,胸膛宽阔,像行走的衣架子。
领口的第一个扣子没扣上,还是松松垮垮。
他不疾不徐地踏阶而上,早晨的金光碎在他冷峻的侧颜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
对于这个场合已经习以为常的段京辞领了奖状和奖杯后转过身大大方方面对着全校师生,他们班正对中间,他朝同学挥了挥手里的奖状,台下一片欢呼。
连同着祁稚都忍不住笑了,她抬眸,恰好与他四目tຊ相视。
他剪短了头发,衬得五官更加立体,乌黑的瞳眸忽而沾上了几分笑意,高挺鼻梁下那薄薄的唇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随着拍照的同学倒计时的321,站在台上的少年咧嘴笑了,似乎从云层里拨开阴暗的阳光,天然一派的少年意气,张扬而又肆意。
那是段京辞第一次在台上领奖留下了有笑容的合照。
就连顾迟之都问他怎么突然笑的那么灿烂,脑子被撞了?
段京辞怒踹了一脚,让他滚远点。
但只有他知道,台下两千多师生,他只看见了朝他做鬼脸的祁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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