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还是她头一回随便扎了个马尾,一身几十块的卫衣牛仔裤跑了进来,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沈经理?”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费了会神才叫出她。“嗯嗯,是我,今天能把补偿打给我吗?”沈鸢递上安保员,笑眯眯地问道。“你真要走?”财务接过安保员,疑惑地问道:“干得好好的,老板又器重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另攀高枝了。沈鸢理直气壮地回道。总监噎了一下,继尔感叹道:“难道还有比我们傅总更高的高枝?”“天外有天,人
2024-03-24 17:33:15 kongkong
这还是她头一回随便扎了个马尾,一身几十块的卫衣牛仔裤跑了进来,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沈经理?”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费了会神才叫出她。“嗯嗯,是我,今天能把补偿打给我吗?”沈鸢递上安保员,笑眯眯地问道。“你真要走?”财务接过安保员,疑惑地问道:“干得好好的,老板又器重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另攀高枝了。沈鸢理直气壮地回道。总监噎了一下,继尔感叹道:“难道还有比我们傅总更高的高枝?”“天外有天,人
“你瞧瞧,你这是喂了头什么白眼狼,反过头来这样咬你。我看这次的事八成是她一手导演,就是她想破坏你和漾漾的婚事。”徐雅燃关掉手机,脸色难看地骂道:“就这素质,你还要留她在公司?”
“妈如果太闲了,就去逛街做美容,打麻将或者找几个年轻男人陪你。”傅惜年收回视线,一脸淡然地说道:“别学着做泼妇。”
“你说什么?什么泼妇?”徐雅燃眼睛瞪了瞪,恼火地看向傅惜年:“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你不去骂她,她就不会骂我。”傅惜年淡泊的眸子垂下,继续翻看手里的报表。
“儿子!”徐雅燃绕过办公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妈妈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被那个女人缠上。”
“徐女士,我要工作。”傅惜年抽回胳膊,抬眸时,嘴角不悦地抿起。
“你叫我什么?”徐雅燃脑子里蓦地闪过沈鸢叫她的那声徐女士,两个人的语气神情竟然神奇地重合了。
“需要我叫人来请你出去吗,徐女士?我每分钟要看完三十页报表,你在这里浪费我整整六分钟了。”傅惜年摇了摇手里的报表,啪地一声丢在桌上:“你再不出去,我真翻脸了。”
徐雅燃讪讪地收回手,哄道:“儿子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实在闲得慌,去告诉你挑的那位好儿媳,别没事找事。”傅惜年盯了她一眼,注意力回到报表上。
“她做什么了,她……”徐雅燃嘀咕着,还想辩解几句,突然只见傅惜年很重地翻了一下报表纸页,刷地一声,把她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从小就这样,学习的时候绝不许人打扰,只要他手里捧着书,哪怕是老爷子也不能在他面前出现超过五分钟。今天已经打破他的极限了。
徐雅燃轻轻嘀咕几句,不甘心地走了。
傅惜年盯着手里空白的纸页,嘴角抿出一弯冷酷的弧度。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是人事总监发来的消息,沈鸢来办离职手续了。现在手下这些人还在揣测他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人走,所以现在正拖着沈鸢,借口要签字,让她在办公室里等着。
傅惜年手指在屏幕上摁了几下,回了一句:给她办。
财务办公室。
沈鸢拿着人事批的安保员,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十多个财务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来,一时间竟都没认出这是沈鸢。
沈鸢在公司里从来都是一身职业套装,从发丝精致到脚趾头,小饰品、包包,还有香水都是精心搭配过的。这还是她头一回随便扎了个马尾,一身几十块的卫衣牛仔裤跑了进来,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沈经理?”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费了会神才叫出她。
“嗯嗯,是我,今天能把补偿打给我吗?”沈鸢递上安保员,笑眯眯地问道。
“你真要走?”财务接过安保员,疑惑地问道:“干得好好的,老板又器重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另攀高枝了。”沈鸢理直气壮地回道。
总监噎了一下,继尔感叹道:“难道还有比我们傅总更高的高枝?”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沈鸢笑笑,从帆布包里抓出一把巧克力分给大家:“请大家吃巧克力,帮我盯着总裁早点给我打钱。”
众人道了谢,有人壮着胆子问道:“沈经理是要去黎氏?”
“保密。”沈鸢嘴角勾了勾,朝众人挥挥手,“走了,各位保重,祝各位工作愉快。”
一群人此起彼伏地说着再见,等她前脚一出,后脚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听说是被捉奸了,许小姐赶她走。”
“她和傅总真有一腿?平常真看不出来啊,傅总批评她可狠了。有一回我还看到她躲在楼梯间里抹眼泪。”
“要不怎么说两个人藏得深呢,指不定白天楼梯里哭,晚上就去被窝里哭。”
沈鸢在门口站了会,突然又推开门,笑着说道:“忘了说件事。”
不知是谁被吓得一声尖叫。
“你们中有卧底,说的话全会传到傅总耳朵里。”沈鸢一脸好心地说道:“我都看到好几回告密短信了。”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沈鸢又吓到了一群人,心情大好,哼着歌就往电梯走去。到了电梯前,她的指尖在摁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摁了下去。没什么不可见人的,而且她这也算有始有终。空降时议论纷纷,走的时候仍是如此,她真是人设不倒。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抬头看去,正对上傅惜年幽凉的双眼。
进?
不进?
两秒后,她迈进电梯,笑吟吟地打了声招呼:“傅总上午好。”
“嗯。”傅惜年收回视线,站在原地没动。
他站在电梯正中间,沈鸢只能站在电梯一角,往前看,电梯门上映着他的影子,往左右看,两边装了镜子,还是能看到他。
他简直三百六十度地往她眼睛里闯。
沈鸢以前来公司,最大的快乐就是能看到他,站在电梯里幻想电梯门一打开就能碰到他,然后两个人站在电梯里一起奔赴公司的未来,浪漫死了。
可现在,她却觉得看到他是她人生最大的折磨。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她不必抬眼也知道他在看她。
认识六年了,傅惜年抬手时,沈鸢就知道他是想拿水杯还是手机,是想朝她勾手还是想让她出去。他的眼神更是熟悉至极,白天在公司他冷酷有距离,到了她的小窝里,他就会缓和下来,这种缓和在深夜里又会融化成夏夜滚烫的泉,把她煮沸……
短短十几秒,简直像黄泉路那般长,怎么拼命往前走,她都看不到孟婆卖汤的小摊。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电梯里,各种复杂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不停地来回扫动。
“傅总好。”
“沈经理也在。”
沈鸢想大方地笑笑,但嘴角却僵硬地分毫都咧不开。她头一回觉得有些狼狈,好像自己一点小心思被这些人给扒光看透了。
“跟我出来。”傅惜年从她身边走出去,沉声道。
沈鸢垂下眸子,跟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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