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姜清慈瞳孔滞缩,刚想摆手拒绝,沈确道:“朕没记错的话,姜卿怕黑。姜清慈:……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她神色讷讷,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臣记得陛下也怕黑。“朕可以不怕。姜清慈:“臣也可以不怕。“那姜卿送朕回宫吧,朕怕黑。姜清慈:……兜兜转转又饶了回来,她想死,真的。有些上司怎么就不能自觉和下属保持距离呢?左右这场独处是避免不了了,姜清慈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那臣就先谢过陛下了。沈确
2024-03-25 10:41:52 xiaohua
姜清慈瞳孔滞缩,刚想摆手拒绝,沈确道:“朕没记错的话,姜卿怕黑。姜清慈:……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她神色讷讷,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臣记得陛下也怕黑。“朕可以不怕。姜清慈:“臣也可以不怕。“那姜卿送朕回宫吧,朕怕黑。姜清慈:……兜兜转转又饶了回来,她想死,真的。有些上司怎么就不能自觉和下属保持距离呢?左右这场独处是避免不了了,姜清慈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那臣就先谢过陛下了。沈确
行进一条巷子,四下无人。
身后掌风袭来,姜清慈下意识往一旁闪去,拽着那人的手腕顺势一别。
她力气不大,但那人显然也没有还手的意思,眨眼之间就被她掐着脖子压在墙上,只是大手落在她的腰上,徐徐向下一压。
姜清慈脚下不稳,整个人便向他压去。
月明星稀,照得花影晃动,明明灭灭的,印在两人身上的衣袍上,像绣娘刻意绣上去的纹样。
沈确被她掐着脖子,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头,颈部肌肉在她的手掌下抻紧,将脆弱的喉结暴露在她眼下。
两个人都喝了酒,因为靠近的姿势,呼吸打在彼此的面上,酒气掺杂在一起,搅浑着木香,冲撞的人头脑昏沉。
姜清慈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待看清楚他的脸,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松开,只是放轻了力道:
“陛下这是做什么?”
“姜卿喝酒又不叫朕。”沈确掐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用了力,青筋凸起,沿着手背向上绷紧,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卷长的眼睫藏住了眸底暴涨的、极具侵略性的情愫,语调浑散,“朕还以为他们比朕更能讨姜卿欢心。”
“他们是臣的故友。”
姜清慈站趴在他的胸前,因为他压着自己后腰的力道,两人之间严丝密合,贴得很紧。
和那晚一样,却又不尽相同,隔着几层布料,热源持续不断地从他身上传来,沿着她的筋脉扩散,驱散了凉风带来的寒意。
“臣才回来没多久,和故友小聚一番。”
“袒胸露乳的故友?”沈确扯唇笑,同样的手段他又不是没做过,“那姜卿的朋友们还真是人才。”
姜清慈一噎,想为许之言狡辩几句,但好像怎么狡辩都没多少信服力。
无奈,她只能平静道:“陛下,您管得似乎有点儿多了。”
沈确一点点儿黑了脸,掐着她腰的手用力。
姜清慈佯装感受不到从他身上渗出来的压迫感,自顾自地说:
“臣和您只是合作关系,您握着臣的把柄,臣为您效力,有时候您需要臣为您办事,就付出来些甜头给臣。臣收了甜头,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仅此而已?”沈确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仅此而已。”姜清慈点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视线,“和谁交朋友,是臣的私事,即便您是陛下,应该也不能干涉吧?”
“好。好得很啊,姜卿。”
沈确咬牙,笑得阴沉沉的。
“陛下谬赞了。”姜清慈垂眸,“天色不早了,臣该回去了,陛下也该回去了。私自出宫不是小事,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陛下可就功亏一篑了。”
沈确闭了闭眼,也许是真的被气到了,眼角微红,胸膛起伏。
再睁开眼时,便还是那副散漫不羁的神情,他松了手,姜清慈也松了手,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沈确瞧着她视自己如毒蛇猛兽的动作,无意识捏紧了指节。
先是一个顾宴礼,后是一个许之言,是他太急了,事关于她,他总会忍不住自乱阵脚,却忘了她这人浑身上下全是反骨,吃软不吃硬。
吐气,呼气,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沈确在心里反反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良久才一脸纯良地看她,语气放软:
“朕送姜卿回去。”
姜清慈瞳孔滞缩,刚想摆手拒绝,沈确道:“朕没记错的话,姜卿怕黑。”
姜清慈:……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她神色讷讷,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臣记得陛下也怕黑。”
“朕可以不怕。”
姜清慈:“臣也可以不怕。”
“那姜卿送朕回宫吧,朕怕黑。”
姜清慈:……
兜兜转转又饶了回来,她想死,真的。
有些上司怎么就不能自觉和下属保持距离呢?
左右这场独处是避免不了了,姜清慈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那臣就先谢过陛下了。”
沈确从她手中接过来酒壶,酒是散场时许之言好说歹说塞给她的,说什么三年不见备了许多好酒要给她尝尝,虽然不是什么烈酒,但她喝得多了,也还是会有些醉意,白皙的面颊上晕染着薄红。
醉眼惺忪,疏狂有加,少了些平日里那般清冷疏离,多了些意气风发。
仿佛南蛮那三年并未磨去她的棱角,只是给她罩上了一层面具。
一层将她与整个世界都隔离开的面具。
想到这三年来影卫回禀给自己的,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沈确柔和了眉眼,悄悄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难得他才将她找回来。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姜清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被他拽住的袖子,也许是酒意作祟,她想起来若干年前在冷宫中,小心翼翼拽着她的小人。
他说什么来着,时间太久远了,她也忘了,只记得那时兄长还没过世,那人也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
往事如烟不可追,姜清慈晃晃脑袋,下意识想再喝一口酒,抬起手时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沈确却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提着酒壶,拇指按着壶盖,向下倒了倒,耍赖一般地看着她:
“喝完了。”
姜清慈皮笑肉不笑:“就当是臣请陛下的了。”
送到相府门前,沈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姜卿不请朕进去坐坐吗?”
三遍经书一闻到姜清慈身上的味道,就兴奋地甩着尾巴扑腾了出来,一口咬住沈确长袍的下摆,邀功一样地冲着姜清慈甩尾巴。
柳如烟手里牵着气死人,满脸哀怨地从里面出来,就看见沈确牵着姜清慈的袖子,欲说还休。
柳如烟:?
他好像有点明白上次见面,沈确对自己的敌意来自哪里了。
好他个姜清慈,竟然胆大包天到连自己的上司都敢搞?那可是皇帝啊!
难怪三年前怎么说都不肯见他的姜清慈,三年后回来,在发现他是个男人之后,反而会要他做外室?
姜老夫人说错了,他这哪里是不举啊,分明就是断袖!
柳如烟惊恐的眼神在姜清慈和沈确身上打转,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的脑袋,又想往后面捂,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他仓皇低下头,要往后退:“奴家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等等。”
姜清慈正愁怎么破解和沈确独处的死局呢,自然不肯放他回去。
笑话,她这个当上司的还得应付自己的上司,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如烟,你要去遛羊是吧,过了,我陪你去。”
然后歉疚地对沈确浅笑:“不好意思了陛下,您也看见了,这羊得遛,臣就不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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