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个情况如果魏淑清看见的话,肯定会惊讶又在意料之中。李茂才出现了,帮着齐之芳躲避了牢狱之灾,但是却没跟那本书里写的一样爱齐之芳爱的要死要活,又是一个偏离轨道的人。其实她自己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想不通,毕竟齐之芳是个生了三个孩子都寡妇,还脚踩八条船的搞破鞋,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非她不娶呢?还是在三番五次抓住她的时候,明显不通常理。只有眼前这个结果才更符合现实。齐之芳这些日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又过
2024-03-27 20:39:17 tiantian
这个情况如果魏淑清看见的话,肯定会惊讶又在意料之中。李茂才出现了,帮着齐之芳躲避了牢狱之灾,但是却没跟那本书里写的一样爱齐之芳爱的要死要活,又是一个偏离轨道的人。其实她自己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想不通,毕竟齐之芳是个生了三个孩子都寡妇,还脚踩八条船的搞破鞋,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非她不娶呢?还是在三番五次抓住她的时候,明显不通常理。只有眼前这个结果才更符合现实。齐之芳这些日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又过
又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看着齐母和齐之芳对着昏暗的烛光在糊火柴盒 ,突然觉得刚才自己吃的那碗面,真的是罪过。
轻声说“别太晚了 早点睡吧!”齐母看了他一眼说“小崔没和你回来?”
齐之芳冷哼一声“人家生怕咱们沾上边,我看还不如小魏,至少人家小魏是真金白银的给家里交钱,在看看她一个月就拿20块钱,也扣扣搜搜的,生怕别人占她多大便宜!”说着把手里做好的纸盒放一边又拿了一个。
齐母叹了口气道“好歹都是一家人,他分的这么清楚,我们不怪他,现在你这个做丈夫的回来了,她好歹要照顾一下呀,这怎么还能不回来呢?之君,你有没有问他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想法?”
齐之君放下手中的包,洗了洗手,也凑过来帮着一起做,边做边说“没什么事,最近少年宫市里有比赛,她比较忙,暂时回不来,过了这阵再说吧!你们也别多想,日子总能过下去,也别再提小魏,他再嫁,我也再娶了,让别人听见也不好。”
齐母和齐之芳挤眉弄眼,撇嘴加翻白眼,一番五官运动交替着信息。但是到底没再说什么刺激齐之君。
齐之君在家里待了两天,走时狠狠心留了两块钱,又回去上班了。这天攒的手工活也差不多了,齐之芳拿去换。头上戴着头巾,穿着灰色工作服,再也不复平日里的光鲜亮丽,昔日嫩白的小手,越变越粗,她只好带着手套,手里拿着做火柴盒的材料 低着头往前。
这段时间被人指指点点到无端谩骂,她已经打不起精神跟别人吵架,只能麻木的被动接受。
曾经活着是为了爱情,为了浪漫,活在自己给自己建的象牙塔里,以为自己是公主。如今公主出了象牙塔,过着正常人的生活,那就只有为了柴米油盐而活着。
突然从身后开了辆东方大卡车,在路上缓缓前行,“快看这一车的罪犯,都是要拉到大西北的。”
“那个在最右边车斗里站那一排的都是之前造假票的,哎呀,这些天杀的怎么不给他们吃枪子啊?政府还是太仁慈了,居然这样还给他们活路”
“呸!吃枪子死了还浪费咱们国家的子弹呢,就应该去拉到大西北,让他去开荒种地,多种粮食给祖国做贡献,累死他们这帮狗日的”
听到这话她立马回头,这一回头发现在车上就有差不多大半年没见的戴世亮,这是她无数个夜里想象的情景,再次遇见戴世亮她会是什么妆容,用什么语言去质问她。结果现在,她一只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顿时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抓住材料兜子。
车慢慢的缓缓前行戴世亮,眼神空洞骨瘦伶仃的,穿着一身劳改服,推着光头,嘴唇干裂起了厚厚的皮,混着带血的痂。狼狈的跟丧家之犬一样。
胸前面挂着大牌子,戴世亮 造假诈骗qj罪 判37年。
齐之芳看着那鲜红的qj两个字,心里揪着疼,双手死死捂着嘴怕哭出声,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戴世亮只是麻木的看着人群,表情波澜不惊,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
偏偏齐之芳能感觉到他在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他是看得见自己的。直到车与人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了,齐之芳赶紧低头快步走回家中。
她的心在无声的哭泣,在愤怒的呐喊“世亮,在与你失去联系的日子里,我独自面对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心中充满想念和忧虑。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不仅是你的爱人,还是一个母亲一个女儿我,我有我的家人要保护,只能选择牺牲你,对不起!只怪我们有缘无分,明明相爱的我们,却因为无法抗拒的原因而分离。而我将日夜受着良心的谴责!这是上天对我的报复!”
齐之芳浑浑噩噩回到家里,齐母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惊“芳子啊!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有妈在!”
齐之芳哭着说“妈,我看到他了,我怎么一点都恨不起来他呢!他被判了37年,他……”
“芳子你冷静点,你别吓妈,咱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你可不能再走老路啊!”齐母急的手足无措,齐之芳苦笑着拍拍她妈的肩膀摇头“妈,我累了想睡一觉!”
睡着回房间倒在床上,齐母捂着嘴流泪,看着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心高气傲,如今经历了大起大落,看着她颓废的样子,自己心里真的是十分的不好受,可是却无能为力没有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也没有太多时间让她怨天尤人,捶着自己的老腰,坚持把芳子带回来的材料多做点,到时候多换点钱和票改善家里生活。
这个情况如果魏淑清看见的话,肯定会惊讶又在意料之中。李茂才出现了,帮着齐之芳躲避了牢狱之灾,但是却没跟那本书里写的一样爱齐之芳爱的要死要活,又是一个偏离轨道的人。
其实她自己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想不通,毕竟齐之芳是个生了三个孩子都寡妇,还脚踩八条船的搞破鞋,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非她不娶呢?还是在三番五次抓住她的时候,明显不通常理。只有眼前这个结果才更符合现实。
齐之芳这些日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又过了几个月,马上入冬,王燕达的老领导肖虎找上,他是来看望战友遗孀的,几经辗转反侧的打听,才来到齐家小房,发现齐之芳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对母女,毕竟齐之芳之前在邮局工作,那是一份稳定体面的差事,还拿着王燕达的烈士抚恤金,有自己的住房,再能作,也不能到今天这步啊!
面对王燕达的领导询问,齐母还是抓紧了机会,当然不可能说齐之芳是搞破鞋搞大肚子了 只能说被戴世亮QJ,是受害者。
“我们之芳也是被人骗了,公安局都说我们之芳没罪,可是他们单位领导不通情面就把我们之芳开除了,我倒没事 这把年纪了,什么苦都能吃,就是今天死了也没什么!可怜我们家的芳子还这么年轻,就在街道上扫厕所,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正好齐之芳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符合这个人设。
肖虎听了也万分为难,“大妈,你先别哭,这事儿咱们慢慢解决,燕达是我的战友,我不可能眼看着他的遗孀过这样的日子。”
知道了齐之芳现在在街道做临时工,扫厕所,闲暇时与齐母一起糊火柴盒,艰难度日的时候,肖虎不忍心看齐之芳这样颓废,留下二十块钱和十斤粮票说“我去问问战友看能不能给你换个工作!”
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本来齐之芳和齐母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半个月后肖虎又来了齐家让齐之芳收拾一下跟他走。
肖虎给齐之芳找的好巧不巧是钢铁厂后勤科,管发劳保的工作。这份工作清闲,只是工资不高,一个月23块钱,但是也比她扫厕所好多了,办理好手续两个人并肩出来,齐之芳对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有了好感,也表示衷心的感谢!
“肖大哥,真的谢谢!”齐之芳这大半年里尝尽了人间冷暖,落井下石的不少,雪中送炭的就么一位。
肖虎笑了一下说“好好工作,为人民做贡献。别再走错路!”
齐之芳脸上通的一个红了,因为她实在不想提那些事,就赶紧转移话题说“我肯定会好好工作!肖大哥,你不会以为我真是那样的人吧!我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说我,但是您放心,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会又相信我清白的人。”说着故作坚强,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肖虎点头说“好好过日子,让燕达在地下能安心!”说着走了,而齐之芳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而齐之芳不知道这个岗位本身是肖虎爱人的父亲挖门盗洞找关系得来的。碰巧肖虎跟这个厂的副厂长是战友关系。这才能让齐之芳顺利入职,不然就凭她那个名声跟案底,连门都进不去。
齐之芳是不管这些的,入职手续办好,她又有了稳定体面的工作,虽然不如之前邮局的,但是这边也好,就一个快四十的大姐跟她做同事。接触的人不多,她也不用去看那些人的脸色。
就这样神采奕奕的回家,整个人又活了起来,第二天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就去报到了。
刚上班,加上被那些事儿打击的,他也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跟同办公室的林姐相处的还比较好,但也只是表面的背地里还是嫌弃人家没文化,粗鄙不堪。
本来也相安无事,两个人一起打打毛衣,去食堂吃饭。但是这个情况在林姐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开来。
这一天林姐把他拉到一边,说想给他介绍个对象,问他有什么要求,齐之芳笑了下说“我是个寡妇,还有三个孩子能对人有什么要求,能让我和孩子吃饱饭就行,现在我是连孩子都养不起,孩子还在爷爷奶奶家呢!”
林姐还真心实意的说“我这个亲戚呀,是在肉联厂杀猪的,别的本身没有,但是能让你吃饱饭,这个肯定能做到。”
齐之芳脸色一变,林姐到是没发现继续说“我那亲戚今年42,前头那个是病死走的,家里面有一儿一女也都上班了。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你有三个孩子,我回去跟他说说,你看你怎么样?要是行呢,咱就见一面谈谈。”
齐之君脸色铁青,忍着怒气说“林姐,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是个寡妇,带三个孩子,这也不代表我不挑,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就是文化程度不高,我也不能嫁给一个屠夫。”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绑着一张小脸,生闷气。
给林姐还弄个大红脸,屠夫怎么了?这年头饭都吃不上了,那肉联厂的职工可是最好找工作的,一个带三个孩子的寡妇还挑三拣四的。
气的回自己位置上打毛衣不搭理齐之芳,之后他们吃饭也都是各自去食堂,不在一起了。
等回家的时候齐母发现齐之芳一脸的不高兴,问“芳子,这是怎么啦?工作上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要不要跟妈说说?”
齐之芳洗了手和脸,撅起小嘴说“唉,还不是单位里那个没文化的粗人,本来我都想了跟她好好相处,大家共事,至少大面上过得去,可是他偏得跟我撕破脸,你知道吗?今天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居然是个42岁的屠夫,我的天呐,我齐之芳再落魄,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屠夫?我这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连他都看不起我。”
齐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气高,但是不得现实点吗?现在的肉联厂是个热门的地方。别的不说,屠夫虽然不好听,但是隔三差五也是能往家拿荤腥的,甭说42就是52,拿出去那也有30多岁的人往前贴。谁让人家福利好,能吃上肉呢!”
齐之芳脸一冷坐在桌子上说“我宁可穷死,饿死,我天天喝粥,也不吃他那口肉。我一想到屠夫就恶心,吃不下去饭。妈你别说了。”
其母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端起碗来细嚼慢咽的吃饭。
往后几天,齐志芳和林姐在一个办公室里相互不说话,各忙各的,气氛一度特别尴尬。
听着林姐跟别的科室的人在说小话,齐之芳气的要命,只能劝自己别跟他们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
不知不觉肖虎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又闯入她的脑海,吃完饭后,她回办公室给肖虎写了长达四页的信。
说来也是巧,钢铁厂一共六个食堂,他们去的食堂就不是赵大虎在二食堂。所以一直也没跟魏淑清他们碰过面,彼此相安无事!
就这样稳妥的过了一个月,齐之芳安安全全的拿了一个月的23块钱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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