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多谢王妃。谢望舒也气定神闲地坐在左首,王宜修在正座,直面大门,今儿这样的日子唯有王妃有资格上厅堂,故而其余三人不用来。现下伺候在里头和门口的奴才们个个垂眸大气不敢出,生怕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出错。王宜修见谢望舒眼下遮着厚厚的粉,取笑起来:“妹妹这眼睛是怎么了?”谢望舒未有尴尬,对王爷笑道:“今日王良娣入府,妾身高兴,睡得晚了。永安王知晓望舒曾与湘儿有过几面之缘,欣慰点头:“今儿以后你们姐妹一处,如今
2024-04-03 14:01:35 xiaohua
“多谢王妃。谢望舒也气定神闲地坐在左首,王宜修在正座,直面大门,今儿这样的日子唯有王妃有资格上厅堂,故而其余三人不用来。现下伺候在里头和门口的奴才们个个垂眸大气不敢出,生怕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出错。王宜修见谢望舒眼下遮着厚厚的粉,取笑起来:“妹妹这眼睛是怎么了?”谢望舒未有尴尬,对王爷笑道:“今日王良娣入府,妾身高兴,睡得晚了。永安王知晓望舒曾与湘儿有过几面之缘,欣慰点头:“今儿以后你们姐妹一处,如今
原本陛下下旨,立王宜修为王妃,应当二月十五举办典礼,三日后方才是王桂舟入府为良娣。
但永安王坚持叫王桂舟在二月十五便一同入府,王宜修也不反对,这事便这样定下来了。
自正月里再一次在贤德宫由夏祈安看诊后,王贤妃便也不紧着催促王宜修调理有孕了,故而这一次入宫也没有见夏御医。
王宜修其实也不着急,调理了快大半年了,夏御医和徐大夫都说自己的身子已经是极佳了,什么时候有孕,那便只差“缘分”二字。
所以从宫里回来之后,她便打算继续吃着夏御医的方子。
王宜修是从良娣扶正为王妃,从前已经从娘家迎来王府,所以大婚礼节上便不大繁琐,因而反倒是纳良娣的事儿多了。
从圣旨颁布下来两个月时间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已经完成了五项。
说来也好笑,如今王宜修操持王府上下,连送回王家的纳采礼物都是她亲自准备的,可谓十分丰厚。
正月里的时候,与使者同去送礼的郑公公和沧海回来之后都说阖府不见喜色,二郎人面上淡淡的。
东方夫人听沧海说这些礼物都是府上王妃一一亲手挑选出来的时候,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甘地讽刺王宜修当真是“贤德”,沧海当时灵机一动,直接搬出了自家主子素日说的话,不咸不淡地回了东方夫人一句:“我们王妃说了,做正妻自然是要有容人的雅量”。
不过东方夫人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再要气得咯血,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勉强故作欢喜,反倒叫她面目狰狞。
王宜修知道以后笑了笑,心想王桂舟这还没有进府呢,等她进了府,多的是她们母女俩哭的日子。
这样的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迎来风浪,自贤德宫回来后,王府上下就已经张灯结彩,到处红彤彤的一片,在早春乍暖还寒的日子里直红火得驱散了凉意。
当晚,永安王难得宿在了王宜修这里,不过二人同床异梦,各自安稳地盖着红艳艳的喜被一觉睡了过去。
天还蒙蒙暗暗的时候,郑公公便叫沧海进来请主子们起来洗漱了,只因良娣非正室,是白日出嫁。
但今日也是王宜修大喜的日子,所以她不再伺候王爷更衣,只由元水和除云伺候穿衣服,自己则由沧海和巫山伺候上妆。
王宜修方才敷了香粉,永安王便已经穿好了一身大红喜袍,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栖梧苑,已然先去了正厅等着。
沧海手巧,一边给王宜修盘头,一边得意道:“王妃,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待到了晚间,陛下和宫里娘娘都要来,您打扮的艳丽些,既体面,又能镇住那些个不安分的,叫她们知道府里的主子只有您和王爷两人。”
“是啊,平日便也罢了,这样的日子是要隆重些,什么人就要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这都是老祖宗的规矩。”
王宜修淡淡一笑,从匣子里拿出一瓷罐石榴色口脂,叫巫山仔细染在自己唇上。
今日自己一弯细眉特意描摹更加真切,配上这样的口脂,当真美艳若桃李。
重生一回也没有改变她的性格,自小过得不遂,粗茶淡饭便也罢了,如今自己是唯一的王妃,自然是要打扮得华贵无双,光彩耀人。
否则叫下面人看到,他们可不会觉得这是主子淡泊雅致,只会觉得这位主子不受宠,品味又寒酸,连妾室的打扮都比不上。
若是日子久了,奴才透过小小的衣裳吃食,就敢对主子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无论前世今生,王宜修从来不会自贬身份,穿戴简朴,这也是驭下之术。
随即王宜修穿上了正红色织金裙裳,正是陛下赏赐的料子,后又叫绣娘通体做了苏绣纹,点缀着细碎的红宝石及米珍珠,裙摆和袖口更是绣着喜顺的双“喜”字,与王爷的衣裳是一对。
她的高发髻正中戴着一支宝石棱花双合金步摇,也是那日陛下御赐之物,长长的珍珠穗子垂在额心,正衬托王宜修的贵气。
她这样站在屋子里,真叫明月失色,四个婢女都看得出神,说什么王良娣是洛神降世,她们瞧着该是她们王妃才是呢!
这一番繁琐的打扮出来后到了正厅,见四处都挂满了红灯笼,双喜红联更是每个物件上都能瞧见。
见王爷已然端坐在正座上,嘴角含笑,缓缓品茗,王宜修微微见了礼,便坐在了他旁边。
“妾身见过王妃,王妃万安”一见王宜修来,几乎一夜未眠的谢望舒连忙上来请安。
“妹妹好早,快坐下吧。”
王宜修见她今儿是一身的石榴子色的裙裳,高发髻上的如意珍珠钗夺目,但却远远是比不上自己的。
“多谢王妃。”
谢望舒也气定神闲地坐在左首,王宜修在正座,直面大门,今儿这样的日子唯有王妃有资格上厅堂,故而其余三人不用来。
现下伺候在里头和门口的奴才们个个垂眸大气不敢出,生怕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出错。
王宜修见谢望舒眼下遮着厚厚的粉,取笑起来:“妹妹这眼睛是怎么了?”
谢望舒未有尴尬,对王爷笑道:“今日王良娣入府,妾身高兴,睡得晚了。”
永安王知晓望舒曾与湘儿有过几面之缘,欣慰点头:“今儿以后你们姐妹一处,如今便这样和睦,是本王之幸。”
王宜修淡淡一笑:“辛苦妹妹今日早起了,等下拿些山枣子吃了安神。”
“多谢王妃关心。”谢望舒笑容也淡了些,山枣子又名“酸枣”,是治疗心神不宁的,不正是在点自己呢。
等了片刻,小英子一身喜庆的红棉袍,从外头稳重地进来,打了个千请安:“回禀王爷、王妃,大偏门的爆竹都备下了,只等良娣到了就放起来。”
“好!”永安王挪了挪身子,越加有了精神。
只见王宜修端然坐着,微笑着点头,没有一丝不愉快的神色,反而隐约是万分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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