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顾辞言第19章   

　　程昭侧目看向他：“晋王殿下，我能承受，世间男儿能承受的，我都能承受。”
　　她眼中的疏离刺痛了萧顾辞言，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他紧紧攥着缰绳，压低声：“阿鸢，你为何这几日忽然像是变了个人。”
　　“你可是怪我昨日没有帮你？阿鸢，我有我的苦衷……”萧顾辞言看着程昭，脸上满是无奈。
　　他的苦衷。
　　程昭笑了笑，心口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冷却下来。
　　萧顾辞言的苦衷或许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已经觊觎起了皇位，所以他不敢得罪卢清瑶的父亲。
　　因为那是他费尽心思想要拉拢的人。
　　程昭看着萧顾辞言，笑了笑：“晋王殿下，您是王爷，您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何必跟我解释呢。”
　　“我只是一届武将之女，与殿下……云泥之别，殿下多保重。”
　　程昭望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
　　前世的一幕幕，萧顾辞言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上凌迟。
　　现在，只要看到萧顾辞言，她就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魂魄都痛到支离破碎的时刻。
　　程昭拉了拉缰绳，继续往前走去。
　　萧顾辞言停在原地，看着程昭的背影越来越远，细细密密的疼涌上他的心头，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音……
　　远处的高楼上，越衡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把折扇。
　　他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眼眸暗了暗：“也好……也好。”
　　“这京城尔虞我诈太多，远离这是非之地，或许你会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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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军整整两月，队伍才抵达边疆。
　　看着眼前的漫天黄沙，程昭眯了眯眼。
　　姜父和程昭的两位兄长都看向她：“阿鸢，我们马上就到北凉关了。”
　　巨风卷起风沙，划破了程昭娇嫩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还是熟悉的被凉关。
　　凌冽的北风犹如尖刀割面，直入骨髓，狂风起时，沙尘蔽日。
　　“阿鸢，你若是在这里呆的不习惯，只管和二哥说，二哥护送你回京。”
　　程昭跟着父兄一起走入营帐，看着父兄关怀的样子，她心中一热，眼眶也不由自主的泛酸。
　　她很想告诉父兄，她很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所有。
　　可她只是朝着姜岸笑道：“二哥，你不要瞧不起我，我肯定不输你。”
　　姜岸和姜鸣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程昭便提着一杆长枪走出了营帐。
　　寒风呼啸，她忍着严寒，将父亲教她的枪法演练了数遍，手已经被长枪磨破了也未停下。
　　姜父站在营帐外，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我家阿鸢，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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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姜氏大败狄戎，受召班师回朝。
　　程昭坐在马上，她发髻高挽，身着战袍，铠甲银光闪烁，肩披红纱，腰间系着绣带，手上握着一杆长枪。
　　萧顾辞言站在城墙上，远远的便看到了程昭，他走到城门口，静静的站着，目光却始终看向姜家军的方向。
　　“阿鸢。”程昭的马被拦下，萧顾辞言站在前方，看着她。
　　两年的时光，程昭变了很多，她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眉眼也凌厉了许多。
　　萧顾辞言看着她：“阿鸢，这两年，你……过得可好？”
　　程昭从马上跳下来，她朝萧顾辞言弯腰：“回禀殿下，一切都好。”
　　远处的摘月楼上，越衡一席青衣，认真的看着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