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宋世诏这一辈,几位爷能力平平,朝中也无甚人脉,若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爵位,还能勉强算贵人。否则,声名不显,怕是会就此没落下去。现下找到了机会,却没有钱财疏通关系,才哄着楼望月,说要修建祠堂,问她要三千两银子。这笔用于换回爵位的巨款,就是掏空了宋家,也是拿不出来的。若是楼望月不出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会失之交臂。这个节骨眼,还讲什么傲气?一个女人,不论清白不清白,逛花楼也是逛,还能委屈到哪里去?
2024-04-09 10:13:28 xiaohua
宋世诏这一辈,几位爷能力平平,朝中也无甚人脉,若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爵位,还能勉强算贵人。否则,声名不显,怕是会就此没落下去。现下找到了机会,却没有钱财疏通关系,才哄着楼望月,说要修建祠堂,问她要三千两银子。这笔用于换回爵位的巨款,就是掏空了宋家,也是拿不出来的。若是楼望月不出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会失之交臂。这个节骨眼,还讲什么傲气?一个女人,不论清白不清白,逛花楼也是逛,还能委屈到哪里去?
楼望月将茶盏磕在桌上,朱唇轻启,“拖出去。”
她可没功夫和她叙旧,更不想听陈年往事。
无非是石雅舒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在小娘送来的东西里下毒,而红雪“挺身而出”,把毒试了出来。
自那以后,她更加信任石雅舒,红雪也以救命恩人自居。
这些误会,前世在牢狱中,都解开了,只是为时已晚。
重活一世,她如何会被这些事所拿捏。
任凭红雪哀求,她自顾自的品茶,无动于衷。
红雪见她如此冷漠,索性心一横,高声喊道,“六少夫人中邪了!她不是六少夫人!”
楼望月暗自冷哼,事到如今,红雪还要给宋里人支招对付她,给她使绊子。
把宋家人都叫来才好,送她一份好前程。
刚想下令,只见茱萸眉头一皱,照着红雪的脖子一个刀手,红雪瘫软在地。
她眼皮都不抬,一只手捂了红雪的嘴,一只手拉紧了红雪的腰带,拎着人走了。
楼望月挑了挑眉,茱萸居然还是练家子,真是难得。
爹爹和小娘费心了。
接下来,等着宋世诏回来便是,他可是觊觎红雪多时了。
__
养寿居内,檀香缭绕。
宋老夫人捻着佛珠手串,耷拉的眼皮抬了抬,“老六,你这是意气用事。虽说那楼氏被训得服帖,嫁妆银子随意取用。可她陪嫁的金银寥寥无几,铺子和田庄不好动,又抗拒问你岳父要银钱,你若是不遂了她的意,如何能成事?”
宋府自宋老爷子死前,已经日薄西山,人情往来开销颇大,府里入不敷出,这才赶紧趁人死前把楼望月这个金娃娃娶进门。
本想靠她维持着满眼繁华,等待守孝结束,承了恩泽,总会慢慢好起来。
因着宋世诏的父亲偷摸和小妾同房,被御史参了一本,陛下震怒,将本还能恩荫的男爵爵位褫夺了去。
他被收监十五日,染上了病,没几个月便去了,丧事同宋老爷子一起办了。
最重要的是,爵位丢了。
宋世诏这一辈,几位爷能力平平,朝中也无甚人脉,若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爵位,还能勉强算贵人。
否则,声名不显,怕是会就此没落下去。
现下找到了机会,却没有钱财疏通关系,才哄着楼望月,说要修建祠堂,问她要三千两银子。
这笔用于换回爵位的巨款,就是掏空了宋家,也是拿不出来的。
若是楼望月不出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会失之交臂。
这个节骨眼,还讲什么傲气?
一个女人,不论清白不清白,逛花楼也是逛,还能委屈到哪里去?
低头说几句好话,楼望月就能五迷三道,何必梗着脖子闹成这个样子。
她会不会和宋府离心事小,耽误了大事,宋家可就难再是钟鼎之家了。
宋世诏冷着脸不说话,父亲自七年前被叛军所杀,几个叔叔都是庶出,没有承爵的资格。
而余下的,他上头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就是这爵位疏通回来,也落不到他头上。
凭什么屈辱他受着,他们的妻子都是门第出生,只有他娶了商户女,同窗皆笑话,现在还想让他去哄楼望月,门儿都没有。
除非…他们肯让,否则他不可能费心哄楼望月的。
这种心思,他必然不会说出口,只冷声说道,“楼望月天煞孤星,克死祖父,还是残破之身,还得我哄着她?花楼的女人虽不洁,也是为生活所迫。可她也算是读过书的,不知道贞洁为何物?她这样的,就该死了。今日还羞辱我,断然不能哄她。”
宋老夫人闭上眼,叹了口气,“我知委屈你了。当时家中也是没有适合婚配的,等这事谋取成功,便让她病去。这爵位……想必你几位兄长也不会争的。”
她能看出宋世诏的心思,心中只有无奈。
天家做事,哪是小小宋家可以左右的。
哪怕是把爵位归还,定然也是嫡长袭承,只能先哄哄小六了。
宋世诏闻言,眼里露出一抹喜色,若是如此,也能勉强忍忍,以后不用科考,也有无上荣光。
他心里欢喜,面上却还端着,“爵位之事,成事再说。今日已然如此了,圆房的事,改天吧。”
“好好好。”宋老夫人忙不迭地答应,劝道,“还是哄着她些。你那嘴,也收着些许,别净说些她不爱听的。”
纵然不喜楼望月,小六也不像话,好歹是学子,张口闭口骂自个儿的妻子荡妇,让人听了去,又是一桩糟心事。
宋世诏眉眼阴沉,紧抿着唇,点头同意了。
楼望月嫁进府,从没得过他的好眼色,只要语气软一些,她还不是有求必应么。
宋老夫人笑了起来,如此最好了,刚想夸赞几句,却见陈妈妈匆忙进来,脸上带着急色,隐晦地看了一眼宋世诏。
“但说无妨。”宋老夫人并不忌讳儿孙听内宅之事,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说。
陈妈妈凑到她身边,将腰弯得很低,“上椿院那边闹了起来,红雪姑娘不知如何招惹了六少夫人,已经被绑了起来,闹着明日发卖呢。”
宋老夫人佛珠捻动得快了几分,定定地看向宋世诏,“你也是糊涂,喜欢红雪那婢子,抬起来做通房便是。怕不是偷偷摸摸的叫她知道了,难怪今日发脾气。”
“妒妇!”宋世诏拍案而起,怒道,“果然是商户女,没有教养,我去一趟。”
听闻同窗所言,只要多看哪个丫鬟一眼,家中妻子便主动安排。
楼望月倒好,自己不清不白,还不肯让他收了红雪,再三阻拦,现在还要将人发卖。
他倒是要看看,能靠着手中的几个铜臭之物猖狂到哪里去。
宋老夫人见他气势汹汹,忙吩咐陈妈妈,“你去看看。红雪就是个婢子,不值当吵闹。”
“我孙儿也是可怜,被楼望月用银钱拿捏了,收个通房还得看她脸色。趁此机会,让她把银钱如数奉上。六郎性情过刚,你去盯着些。”
陈妈妈领命而去,也不觉得此事多难。
当初抬第一个姨娘的时候,她也不情愿,后来也妥协了。为了惹怒大家的事,还买了许多礼物,把陈姨娘的买身钱出了。
六少夫人就是软包子,她做出这种事,便是善妒,吓唬一二,事儿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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