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夜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谢行之出宫胡闹,想要困住他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彻夜不眠。他看眼时辰,起身直接去往暖阁。宋妧陪伴谢煊用完了午膳,又在这里歇了一下午。她望着窗外的天色,心里急切。她不放心姐姐和母亲,也不知她何时能出宫。正想着,身后传来谢煊的脚步声。。。。
2024-04-10 11:37:41 kongkong
今夜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谢行之出宫胡闹,想要困住他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彻夜不眠。他看眼时辰,起身直接去往暖阁。宋妧陪伴谢煊用完了午膳,又在这里歇了一下午。她望着窗外的天色,心里急切。她不放心姐姐和母亲,也不知她何时能出宫。正想着,身后传来谢煊的脚步声。。。。
谢煊想到那些过往,眼底晦涩的冷意转瞬即逝,再开口时嗓音十分温润:
“张大人说的是,稍后无辜的朝臣可携家眷归家,有罪的那些自然也要处置。”
“至于我的那众多好弟弟好妹妹...”
他制止了张广欲开口求情的话,笑的极其温和:“那些也都是我的至亲,不必你来求情。”
“无甚过错的,一律按规矩封王开府,只不过,无甚作为的子弟,那富贵安逸的日子怕是没有的。”
“至于废帝的三宫六院,无所出的皆迁至皇家寺院,膝下有子的移居冷宫梨园。”
“至于公主....”
谢煊顿了片刻,他的目光看向暖阁处,他想到了宋妧,将要出口的话换了一个说法:
“公主和年幼的皇子就一起安置在皇子所,他们的事就交给内务府。”
以上安排,极具深意,并不妥但又挑不出错。
后宫妃嫔有孩子与否,待遇都没有差别,一个凄凉的冷宫一个凄楚的寺院,都不是好去处。
成年皇子皆会成为殿下手中随意取舍的棋子,往日里无所事事横行妄为的那些人只怕没有好下场。
至于公主和年幼的皇子,那更是前途堪忧,一个不慎,尸骨无存。
皇子所位处西六宫外,早先那地方建成就是为了关押犯了事的皇嗣。
且内务府捧高踩低,哪会用心照料一些半大公主皇子,深宫内院,那暗处的欺辱定少不了。
然张广明知处处不合规矩,但他却无法求情。
殿下的安排,用意远不止这些。
如此一来,后宫前朝彻底分割,殿下不仅要全权掌控朝政,本该是宫妃职责的宮务也要全部操纵自如。
绝对的强势,不容置喙。
如有心人再想从后宫下手,只怕难于登天。
这般下来,后宫前朝犹如铁桶,即便以后殿下立妃,后宫里也绝对不敢有勾心斗角的事发生。
张广静默许久,壮着胆子小心询问:
“那些犯官殿下想要如何处置?他们有些人罪不至死,还望殿下宽恕。”
谢煊笑得一派风淡云轻,“这事不急,闲时再说吧。”
极简单的一句话,却犹如雾里看花,若明若暗。
张广根本就不敢询问太康帝的下场是如何,他能进宫已是恩典,此时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恭敬叩首,“殿下,罪臣张广先行告退。”
谢煊并未抬头,语气淡然:“退下。”
等到殿内彻底静下来,他望着书桌上的六张薄纸。
这些是他刚刚写下的花名册。
他睥睨而立,凝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眼底似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名字中上到朝廷重臣下到宫婢内监,甚至还有他的异母兄妹。
他唇边溢出幽幽笑意。
修长有力的手拿起一旁的红色朱笔,只写下了最简单的一个字。
一字排开的册纸,鲜红的“杀”字十分醒目。
除掉这些人太容易了。
但为何死如何死,却要细细谋划。
毕竟,有些时候,赴死才是解脱,生不如死那才叫惩罚。
谢煊拿起一张带有黑色特殊符号的薄纸,上面还有几个名字。
他盯着这些熟悉的字眼,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距离尘埃落定还远着呢。
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还在伺机而动,他作陪便是。
想赢得了他,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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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经过昨夜的腥风血雨,关闭了许久的午门缓缓打开。
众多朝臣女眷皇室宗亲,正井然有序的往宫外移动。
往日里雍容闲雅的贵人们此时颇为狼狈不堪。
离了皇城根,守卫便松懈了许多,原本整齐的队伍也四散开来。
这些人养尊处优,经历了一场宫变后,各个面色萎靡,状态不佳。
他们只盼着府中的马车能尽快赶来,也好早些回府,快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如此一来,衣衫整齐神色如常的宋姀母女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氏被长女搀扶静立在一个角落里,她忍不住回望那座皇城,眼底的担忧怎么也抹去不掉。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宋姀垂眸,握住母亲的手给了些许暗示。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刚想移步到人群外,身后便传来争吵声。
“唐萍!你这是何意?你是本王的正妻,还不快快扶着本王,你一直望着别人做什么!”
宋姀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时正好和唐萍的视线相撞。
她想到这位睿王妃以往那些异常的举动,眉心一跳。
她在看什么?莫不是在找阿妧?
她心中起疑,本想移开视线,却没想到唐萍神色自然的朝她一笑,随后便转过了身。
紧接着便传来睿王妃的声音:“王爷,眼下咱们还在皇城下呢,多少只眼睛盯着,万事小心为妙。”
说完,唐萍便盯着睿王的那两条腿看,目不转睛的模样极为诡异。
睿王谢智刚及弱冠,生的五大三粗偏还喜好学那翩翩公子身上的文雅之风。
他的生母不过是一县令之女且早逝。
他自幼便被抱到郑贵妃膝下,成为郑氏的诸多养子之一。
他懂眼色不争不抢,这么多年来得过且过,在郑氏面前混的如鱼得水。
然而一夕之间,龙椅上竟换了一个人。
如此一来,他不仅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且因为这层养子的身份,他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他也算倒霉,除了郑氏的亲儿子谢信就属他年龄最大,挨打被抓他都是头一个,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昨晚他跪在太和殿外一整宿,此时根本站不住,这女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怎能不气!
“你盯着本王的腿看什么?你真当本王的腿残废了不成?”
“快过来扶着本王,真真是疼煞我也....”
唐萍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蠢货!又傻又笨。
她最终没有多言,上前将人扶住。
马车赶到时,她登车前看向宋府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怔愣片刻,在睿王的催促下垂眸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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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谢煊处理了一整日的政务。
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就是登基大典。
今夜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谢行之出宫胡闹,想要困住他唯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彻夜不眠。
他看眼时辰,起身直接去往暖阁。
宋妧陪伴谢煊用完了午膳,又在这里歇了一下午。
她望着窗外的天色,心里急切。
她不放心姐姐和母亲,也不知她何时能出宫。
正想着,身后传来谢煊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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