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害怕面对一个醒着的冯朝,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与陌生人来往过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该如何更好的与人相处,也许她一醒来,他就会将她送走,但他同样害怕她就此离开,将自己遗忘。纵然只是萍水相逢,他却花了这么多心力在她身上,对他来说,此刻躺在病床无甚知觉的那位女子,是他这几日用心浇灌的玫瑰,即是付出,合该有回报才对,就像……就像常青。◆许多年前,常青也只是他的仆人,起先他并未注意到这个安静的小伙子,四季更迭,一
2024-04-11 16:55:12 xiaohua
害怕面对一个醒着的冯朝,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与陌生人来往过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该如何更好的与人相处,也许她一醒来,他就会将她送走,但他同样害怕她就此离开,将自己遗忘。纵然只是萍水相逢,他却花了这么多心力在她身上,对他来说,此刻躺在病床无甚知觉的那位女子,是他这几日用心浇灌的玫瑰,即是付出,合该有回报才对,就像……就像常青。◆许多年前,常青也只是他的仆人,起先他并未注意到这个安静的小伙子,四季更迭,一
七天之期如约而至,钟文安满怀信心,等着冯朝苏醒,然而,等了一整天,床上的人都没有醒来。
他在她房间来回踱步,坐下又起身,起身又坐下,或许tຊ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焦躁过了。
一旁的林叔不断宽慰:“先生勿急,凡人躯体不比鬼神,再等几日看看。”
可惜作用不大……
夜幕降临,钟文安将自己浸入温泉中,浮躁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期待她的苏醒,因为他害怕。
害怕面对一个醒着的冯朝,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与陌生人来往过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该如何更好的与人相处,也许她一醒来,他就会将她送走,但他同样害怕她就此离开,将自己遗忘。
纵然只是萍水相逢,他却花了这么多心力在她身上,对他来说,此刻躺在病床无甚知觉的那位女子,是他这几日用心浇灌的玫瑰,即是付出,合该有回报才对,就像……就像常青。
◆
许多年前,常青也只是他的仆人,起先他并未注意到这个安静的小伙子,四季更迭,一年又一年,周围的仆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他一直留在身边尽心侍奉,他才渐渐留意到他。
钟文安还记得那个清晨,也许是孤寂使然,也许是瞧他眉眼有些熟悉,他第一次同身为仆人的常青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伙儿低着头不敢说话,也是,他一向守规矩。
“无妨,”钟文安语气柔和:“现在可以说话。”
“回先生,我叫林常青。”
“碧绿常青的常青?”
“回先生,是的。”
“你祖上可是桑都林氏?”
听钟文安如此发问,林常青猛地抬起头看过来,眼中满是惊诧,但很快便意识到这样不妥,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答话:“回先生,是。”
“即是林氏后人,怎么会……”余下的话钟文安没有明说,但世人皆知,走无常不是个体面的活计,若非走投无路,谁会愿意给鬼神做家仆。
“回先生,林氏虽是桑都大户,却在清朝末年便已没落,到如今,只一些子孙四散在各地,前两年四处闹饥荒,生活实在困难……”林常青顿了顿又说:“不过现在,家里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嗯……”钟文安点头,也是,他给工钱一向大方,在他身边一年,顶得上阳间几十年,“你是1959年秋天来的吧?已经5年多了,攒了多少钱了?”
“回先生……两万多元了。”
“不错,”钟文安赞赏的点点头,又道:“看来你已经不需要为生活发愁,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先生是要赶我走吗?”林常青抬头看向钟文安,眼中的不安呼之欲出。
“哈哈哈……”钟文安笑,“你误会了,只是好奇,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其他人都是赚够了钱就走……”
听钟文安如此说,林常青眼中的不安瞬时烟消云散,又低下头道:“我……只是习惯了这个活计。”
“嗯……你很耐得住寂寞。”钟文安抬眼看向林常青,“我记得你祖上林氏之前是做木材生意的?”
“回先生,是。”
“我与你祖上也算有些渊源,”钟文安当然不会告诉林常青,自己母亲出身林氏,他与林常青严格来讲还是亲戚,但他并不仅因着这个缘由厚待于他,而是这孩子的确踏实肯干,是个好苗子,于是钟文安道:“今后你不必与我为仆,就做我学生,我将林氏一族独有的卯榫技艺传授给你,学成后,你回桑都做点小生意,可好?”
钟文安话音刚落,林常青又猛地将头抬起,眼中满是激动,连话也忘了回,钟文安逗弄他:“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林常青冷不丁跪了下去,边向钟文安磕头边道:“多谢先生愿收我为徒传我技艺,我必专心致志,不叫先生失望!”
林常青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林氏独有的卯榫技艺曾在几百年前令林氏一族声名大噪,然时光流转,这技艺早已失传,没想到如今却在钟先生口中听到这样的讯息,自然欣喜万分。
那日之后,钟文安日日耐心教学,林常青日日勤学苦练,不出一年,林常青已将钟文安的技艺学去七八成之多,这果真没叫钟文安失望。
再后来,林常青回了桑城,拿着之前做仆人攒下的钱,开了个木制家具手工作坊,因为技法了得,林常青的小店生意很好,久而久之,小作坊变成了工厂,再逢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复苏,工厂越扩越大,直至形成品牌……在此期间,每逢生意有了难题或起色,他总第一时间来找钟文安,再回去时,若是难题,便总能得到解决,若是好事,便总能再上一层,好上加好,50多年时间,林常青将当初那个小小的家具作坊,做成了现今桑城的支柱企业——林氏木业。
如今的林氏木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生产木制家具的小工厂,而是集家居、房产、餐饮、文化艺术、旅游、公益等事业为一体的综合性集团企业。
15年前,时年70岁的林常青宣布退休,将林氏木业交到了儿孙手中,自己则跑到钟文安身边做起了管家,世人都说林常青是到西山隐居过清闲日子去了,只有林常青知道,他是在用余生,来侍奉他的神明来了。
◆
期待落空后,心态反而轻松起来,又过了十几日,冯朝还没有要醒的趋势,钟文安倒不急,仍是日日过来为她修补魂识,这一天,完成修补后,钟文安站在床边平复气息,却听冯朝嘴里开始呢喃,他耳目敏锐,无需凑近便听得冯朝口中不断叫着“妈……妈……”
“她在说话?”钟文安看向床尾的林叔。
“恐怕是在梦中呓语。”林叔说:“看样子快醒了。”
钟文安视线转向冯朝,见她脸上气色的确比之前好了许多,于是心中又情不自禁升起一丝期待,可等啊等,过了一天又一天,冯朝仍是不醒,只是梦呓的次数越发频繁,呓语的内容也越发丰富,一开始只是喊妈,后来开始喊爸,接着是“令清”、“童童”、“校长”、“周小松”……越来越多的字眼钻进钟文安的耳中,他并不知道这些字眼所代表的意思,于是每听到一个新词语,便向林叔去求证,可惜,知道了这些名字所代表的人和事,钟文安也并没有开心起来……就这样,日复一日,愣是挨到了第四十九日。
这一日清晨,钟文安早早来为冯朝修补好了魂识,若是今天再醒不过来,那便……钟文安试图叫自己平静,不要多想,可自己精心照护了这女子这么些时日,心中早已有了丝丝缕缕的牵绊,他虽外表冷淡,骨子里却实实在在是个重情的鬼神,所以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个叫冯朝的女子今日醒不过来,他会不会生她的气,来日就算追到地府,也要将她的魂魄捉来拷问一番……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索性便去后花园,和林叔一起侍弄花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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