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会谈论别人,可不参与对秦欢的讨论。男同学问他:“谭其远,你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啊?”谭其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可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对秦欢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谭其远冷冷说:“困了。那晚没参与,此后都没参与。他那时候是个胆小鬼。谭其远点了根烟,烟雾散开,他望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八年过去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敢表露心意的学生。秦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宿醉以后脑袋仍有些昏沉。
2024-04-11 18:06:32 xiaohua
他会谈论别人,可不参与对秦欢的讨论。男同学问他:“谭其远,你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啊?”谭其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可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对秦欢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谭其远冷冷说:“困了。那晚没参与,此后都没参与。他那时候是个胆小鬼。谭其远点了根烟,烟雾散开,他望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八年过去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敢表露心意的学生。秦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宿醉以后脑袋仍有些昏沉。
给15班上的第一堂课氛围很不错,这让秦欢误以为这个班的学生是好带的,只是大概其他老师没掌握方法罢了。
她想,高三了,这些学生总该有些紧迫感,会听话一些吧?
第二堂课秦欢带着备了四个小时的课件去到教室,嘴角扬起笑——“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来复习一下虚词的用法与意义。”
鸦雀无声。
昨天还积极凑热闹的学生,今天都双目无神,要么趴在桌上,要么托腮撑头,冷漠地看着她。
似乎是要看她能说出什么屁话来。
秦欢的笑在瞬间有些僵硬,随即她在心中默默缓和几秒,打开PPT,指着第一页询问:“《劝学》这篇文章大家已经学习过了,那么「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这句话里面的「而」字,大家还记得它的意义是什么吗?”
仍然没有人回答。
秦欢感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她接着说:“那老师请个同学回答吧。”
“并列。”
有个声音说。
她欣喜地投去视线,在挨着后门的最后排有一个学生,应该很高,身子比旁边的同学高出一截。
没有穿校服,只穿了件黑色T恤,皮肤有些黑黑的,却有肌肉。
他笑了笑,又说:“老师,是并列关系。”
秦欢松了一口气,她夸赞说:“答对了。”
那节课下课以后,秦欢在班里待了一会儿,没人来问问题。
她收拾了东西离开,在后门处故意停留几秒。
谭其远趴在座位上睡觉,最上面的练习册上写着他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字迹:
谭其远。
关于他的记忆在秦欢的脑海里又清晰了一些。
她的神智清醒大半,看了谭其远半天,想,他确实是她听话的学生。
秦欢突然松开了他。
一边扯了扯头发一边往外挤。
她刚刚真是疯了,她曾经是老师,他是她曾经的学生,他们怎么能靠这么近?
谭其远追了上去,拉住她:“老师你要回去?”
她点点头,“其远你自己好好玩啊,我先回去了。”
闷头直走。
“我送你。”
秦欢的脸上仍有醉意,她怔愣着等谭其远上了驾驶位,自己才慢吞吞打开副驾驶门。
靠上后座,脑袋昏昏沉沉。
谭其远默默直视前方,红灯处停下来时,转头无言地看着她。
她闭上了眼睛,眉头微皱,很不舒服的模样。
谭其远打开了车窗,外头的风吹进来,有些冷,却叫人清醒。
他把外套盖在了秦欢身上,秦欢闭着眼动了动:“不用了其远你自己穿。”
谭其远没听她的,她又不动了,像是睡着了。
不可否认对于秦欢他仍然有无法控制的心动。
那种冲动与渴望,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
为什么?
他本以为年少无知时的悸动终究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化为平静,这些年里他偶尔几次听到秦欢这个名字,心中霎时跳动,可也能马上恢复平静。
真正见到她却不一样。
他仍然为她心动,因她呼吸加速,头昏脑涨,血液沸腾。
这种冲动不是他自认为几次简单的聊天接触就能缓和。
他以为他能为自己曾经的暗恋默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谭其远发现不能。
如果她的身边注定要有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他?
谭其远握紧了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缓缓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确认,他还是喜欢她。
也许是睡了一会儿的缘故,秦欢的脑子反而愈发昏胀了起来。
谭其远贴心地搂住她,送她进了小区,上电梯,打开房门。
密码按了几次,却显示错误。
秦欢忽然想起已经让小鱼换了密码。她翻开聊天记录,对着门锁按下。
谭其远光明正大地看着那几个数字,随后跟着她进屋。
玄关处秦欢指着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说:“其远你穿这双。”
谭其远没动,秦欢已经困的不行,一头栽在tຊ了沙发上。
谭其远自顾自打开鞋柜,看到最下层一双没拆封的男士拖鞋,很自觉地拿出来,脱鞋,换上。
秦欢的脸颊绯红,两团红晕显得她娇俏动人。
谭其远静静看着她,很久很久,嘴角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手机铃声突然划破这夜的宁静。
谭其远接了电话。
“其远,酒局还没散吗?”
谭其远轻轻绕着秦欢的卷发:“没有,你早点休息。”
“其远,人家想你了。”
谭其远的温和语气一如既往:“元园,明晚有事吗?”
“有一个酒会,不过也可以不去。”
“那一起吃饭吧。”
“好呀。”元园语气惊喜:“你好久没陪我吃晚饭了。”
谭其远笑着,之后挂了电话。
他打电话询问助理:“Mandy,女士应该怎么卸妆?”
助理听到他大半夜突如其来的电话里突如其来的内容,一时反应了两秒,而后快速回答:“谭总您先找到卸妆水,或者卸妆膏,卸完后用洗面奶清醒干净,对了记得要护肤,就是涂上乳液精华。”
挂断电话以后,谭其远去了卧室,看到那些瓶子上的标识,一个个拿出来,又用脸盆接了水,回到客厅。
他小心轻柔地给她卸妆,温柔地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秦欢睡得很沉,只是偶尔动了动。
谭其远做完这一切,又脱掉她的鞋子,给她洗了脚,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熄灯。
离开前他又看到玄关处那双黑色的男士拖鞋,他毫不犹豫,把拖鞋提起来,丢进垃圾袋,然后带着垃圾袋下了楼。
叫了司机开车过来接他,谭其远坐在后座,回忆起今晚在酒吧里的秦欢。
今晚的秦欢很性感,很风情,撩人而不自知。
他想起当年秦欢当代课老师的时候,太年轻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在芝林二中算是异类。
她像是一抹曙光,给这所沉闷老旧古板的高中增添了亮色。
她年轻却穿的保守。九月份芝林还跟夏天一样热,她常常要么穿宽松的拖地牛仔裤,要么穿过膝的长裙。
课堂上男生是从来不听课的,要是有人开玩笑,她微红着脸制止,制止不了就岔开话题。
她认真地上课,从不说课堂以外的内容。
久而久之,同学们觉得这个老师虽然年轻漂亮,但无趣极了。
就连一向古板的老班,偶尔都能和他们开开玩笑。
秦欢这人,有点拧巴,有点冷漠。
她规规矩矩,像这辈子都不会有性生活的教堂修女。
高三的男生对性方面已然有了许多了解,他们渴望且冲动,男生宿舍里,晚上不乏谈论秦欢身材的荤话。
说到隐秘处,总会爆发出一阵暧昧低声的笑。
谭其远躺在床上,盯着床板发呆。
他会谈论别人,可不参与对秦欢的讨论。
男同学问他:“谭其远,你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啊?”
谭其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可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对秦欢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谭其远冷冷说:“困了。”
那晚没参与,此后都没参与。
他那时候是个胆小鬼。
谭其远点了根烟,烟雾散开,他望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八年过去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敢表露心意的学生。
秦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宿醉以后脑袋仍有些昏沉。
她捂着额头缓了片刻,忽然惊觉自己竟躺在了沙发上。
脚上没穿鞋,脸上也没带妆的痕迹。
秦欢掀开被子,衣服尚是完好的。
松了一口气,她又躺了下去。
昨晚是谭其远送她回来的。
她感到有些头疼。
想到谭其远送她回家,还贴心地给她卸妆,虽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她仍然觉得有些事不在她掌控范围以内发生了。
这几年遇到过不少男人,她不是不开窍的石头,能够察觉谭其远对她的不一样。
但一想到他们曾是师生,秦欢就浑身别扭不已。
小鱼催她去剧组,秦欢磨蹭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想那些麻烦事儿,刷牙洗脸,涂了个防晒就出门了。
剧组里在拍戏,一旁等待的演员看到她,打了个招呼。
刚坐下,小鱼给她递来一杯咖啡。
“欢姐,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有些浮肿?”
“是吗?”秦欢默默戴上了墨镜,“可能是昨晚喝太多了。”
没坐一会儿剧组的一个男演员凑上来,穿着现代戏服,端的是阳光帅气。
男演员笑着说:“欢姐好,我是宋扬,久闻不如见面,早就听说欢姐也是个大美女了,今天一见果然。”
秦欢勾着嘴角笑,这人搭讪方式有些过时了。
但她面上却配合地笑起来,人也站起来,很随和地说:“哪有哪有,宋扬是吧,我记得在里面演谁来着……”
“男主角的朋友。”
“诶对。”秦欢像是想起来了。
“欢姐方便的话我们加个微信?”宋扬已经掏出了手机。
秦欢笑着,拿出手机让他扫了码。
宋扬又和她寒暄半天,秦欢听着,一点架子也没有。
她向来如此。
不论是处在低谷还是山巅,秦欢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保不准哪天她就落魄了,也保不准人家就崛起了。
好好待人总归没错。
秦欢往下拉了拉墨镜,宋扬已经走远。高挑的背影,阳光照射下,衣服下的肌肉走向若隐若现。
嗯,身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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