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对过一掌后的许暮也好似一口气竭,背对西方,空门大露,连退几步直直向卫进贤那里撞去。卫进贤哪里肯错过这样的良机,暗提真气,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执直刀直指许暮后背,心想,饶你有真气护体、铁甲防身,我这一刀也能将你穿一个前后通透,不过刀尖向左下略略稍移了三寸,如果真的一刀穿心,就不值钱了。卫进贤身边发袖箭者则抽出佩剑,护在右边。眼见卫进贤刀尖已抵住许暮黑色披风,只见眼前一花,在那把捅刺的直刀将许暮黑色披风
2024-04-13 10:34:40 tiantian
对过一掌后的许暮也好似一口气竭,背对西方,空门大露,连退几步直直向卫进贤那里撞去。卫进贤哪里肯错过这样的良机,暗提真气,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执直刀直指许暮后背,心想,饶你有真气护体、铁甲防身,我这一刀也能将你穿一个前后通透,不过刀尖向左下略略稍移了三寸,如果真的一刀穿心,就不值钱了。卫进贤身边发袖箭者则抽出佩剑,护在右边。眼见卫进贤刀尖已抵住许暮黑色披风,只见眼前一花,在那把捅刺的直刀将许暮黑色披风
独自在哨楼之上的许暮,眼见着西方马厩火起、兵营混乱、贺齐舟上了墙头又一闪而逝,而后不知隐身在何处的龙吟忽然现身在高墙之上远远追去,但许暮真正关心地一直是武察司牢房地动静,相对于外面的喧闹,牢房内居然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西侧居中地牢房外边廊道中,似有黑影起身,旋即又被人按了下去,只是这一晃之间,许暮跃出哨楼,在第三第四进隔墙上轻轻一点,悄无声息地飘入武察司牢房地天井之中,也不管究竟有多少埋伏,直接扑向那人影晃动地甲字号牢房。
不出所料,那间牢房后一下子现出七八个黑衣捕快,也不急着出手,只是缓缓将许暮围在中心,其中一人笑道:“好哇,又来了一个白巾盗,好俊的轻功,不过真当武察司衙门是摆设了吗?”
说话之人,正是府司卫进贤,心想门外几个想声东击西的多数只是蟊贼而已,龙吟耐不住性子,丢了西瓜,却去捡那芝麻,如果自己抓住此人,这次那龙吟还好意思抢功吗?而且埋伏之人多是府内高手,最不济也是二脉上境的内家好手,且众人多次行动,配合默契,看那劫狱之人,年纪轻轻,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被围之人既不吭声,也不挪地,只是用那双幽深的双眼,通过压得极低的斗笠和脸上白巾之间的缝隙看着甲字牢内动静。龙吟缓缓抽出那把直刀,一挥手,道:“抓活的。”
左右各有两人立即出手,左侧西边之人持哨棍扫许暮脚踝,东边另一人持常见的朴刀砍右肩,而右侧两人也是棍刀组合,只是哨棍扫向膝盖,朴刀砍向左肩。而卫进贤嘴上虽然轻敌,心中却不敢大意,与其他未出手的三人,站住东西各角,持刃向着中间,将许暮可能的闪避方位一一封死。
许暮见来势凶狠的出招,心想,武察司确非徒有虚名,出手便是军中手段,力求最快制敌,招式果断直接,无半点花哨可言,绝非一般官府捕快可以媲美,寻常武者,即便境界稍高,估计也会被他们重伤擒获。
刚才极目看向牢中,牢中被锁之人看似血污满身,实侧呼吸平稳,感觉境界不高且并无内伤的迹象,绝不可能是圆通寺外所见的白巾盗,心中不禁暗暗咒骂,救人的希望又少了一分,看样子要制住卫进贤逼问一番了。
电光火石之间,待打定主意,许暮轻抬右脚,直接将那疾如旋风而至的硬木包铁哨棍踩于脚下,上半身向后翻折成直角,两柄长刀贴着许暮的前胸后背将将划过,几乎同时,许暮左脚脚掌轻抬,抵住左侧哨棍,借势向右后方倒去,一掌砍各左侧持刀之人手腕,一拳击持棍者面门。
卫进贤见那人身形快得惊人,连忙大喝一声:“不计死活”!
左侧持棍者本就是八人之中最弱一环,被踩住哨棍后双手虎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哨棍也随之脱落,一个前倾就有被一只拳头穿过还未及护住面门的双臂,击中前额,顿时昏死过去;
左侧持刀者一刀砍空,见那盗匪身形如此之快,有点措手不及,当下也不顾持刀之手被击中,左掌运气直攻盗贼头顶; 而右侧持刀之人顺着一刀劈空后前倾之势,刀刃一转,改劈为挑,斩向对方腰腹;
位于东方两人见盗贼身势将竭也同时出手,一人长于内力,一个箭步双掌直印正在向后倒去的许暮胸口;另一人用的兵刃居然是军中骑兵常用的铁锏,砸向许暮一双小腿;而站在西方位置卫进贤身侧的高大汉子,也动了起来,一抬手拍出一枝袖箭,嗖地飞向许暮颈项。
面对五人夹攻,许暮脚尖一点地,一个团身,躲过上挑的朴刀和下砸的铁锏;侧向一抬头,袖箭射穿斗笠边缘,钉入地上石砖;再顺势躲过拍向头顶的一掌后,用右肩硬接了那一掌,同时自己左掌切在那人持刀的右手手腕,再将右手改拳为掌,以单掌硬接自东方攻来的双掌。
本已聚拢在一起的六人,一招之后骤然分开,左侧持刀者右手被斩中脉门,“喀”地一声,腕骨似已断裂,那人痛呼一声,朴刀落地,而同时击中许暮右肩的左手,好似打在铁板之上,整条胳膊绵软地垂了下来;
持锏之人,一锏直接打在了三寸厚的青砖上,那块青砖如蛛网般由中心向四周寸寸碎裂;
右侧持刀者中途变招后,已使出全力,但又是一招落空,索性抡圆了朴刀,借着刀势向后一仰,既卸去那一招之力,也防着许暮的反击;
东侧与许暮对掌之人应是这几人里修为最高之人,但也是最惨的一个,一掌之后,嘭地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去一丈有余,落地后艰难站起,干咳两声后,嘴角溢血,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对过一掌后的许暮也好似一口气竭,背对西方,空门大露,连退几步直直向卫进贤那里撞去。卫进贤哪里肯错过这样的良机,暗提真气,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执直刀直指许暮后背,心想,饶你有真气护体、铁甲防身,我这一刀也能将你穿一个前后通透,不过刀尖向左下略略稍移了三寸,如果真的一刀穿心,就不值钱了。
卫进贤身边发袖箭者则抽出佩剑,护在右边。眼见卫进贤刀尖已抵住许暮黑色披风,只见眼前一花,在那把捅刺的直刀将许暮黑色披风划了一条六七寸长的豁口后,刀前之人好似凭空消失,其实是以极快的速度,一个转身,瞬间已转至左侧,右掌斜切卫进贤颈项,左手两指并拢直指胸口膻中穴。
卫进贤大惊,心中暗骂自己该死,原来那人目标竟然是自己,刚才出刀稍稍变招,还想手下留情,哪知一招之内自己便身处险境,本来看那人前面两招看似凶狠,但内力并不是十分深厚,最多是六脉的境界,对付六脉以下的高手,他们还从没用过这样的八人组合,去年伏击一名六脉的江湖高手也只是六人配合就手到擒来了,仅有一人受了点小伤,这次对方居然两招之内就伤了三人,而且明显还是留力了,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卫进贤主管一州的武察司,五脉巅峰,毕竟还是有些身手和胆识的,面对许暮的欺身而近,惊而不乱,转腕横刀于胸前,借势再切削对方胸口,左手也不招架许暮的掌劈,鼓足真气于颈项,伸出两指,直直戳向对方双眼, 舍得一身重创也要攻敌于必救。卫进贤右侧之人大惊之余,亦是挺剑笔直刺向许暮腰肋。
许暮心中想道,倒是小瞧了这卫进贤,应变实战之力居然不弱,看来很难速战速决了,只能逐个击破,尽量在龙吟赶回来之前尽快制住卫进贤,斩向卫进贤的右手改掌为拳,击中卫进贤左肩,借势后掠,轻巧地避过一刀一剑双指,正欲再欺身而进,忽觉身后隐隐有股逼人气势,急忙转身提掌护住胸前。
只见第四第五进隔墙之间的小门里走出一个干瘦老人,着普通的灰布棉袍,呵呵笑道:“阑珊步、排云掌、点金指、大河拳,的确好手段,卫府司,看来武备馆出了个大家贼啊。”
来人正是扬州陈家的护院供奉迟源,一句话将卫进贤惊得后背直冒冷汗,自己被打中的一拳正是云门派大河拳的拳意,尽管身着武察司护甲,肩部有厚厚的革甲护住,但仍是被一拳打散了护体真气,手臂酸麻,一阵巨痛直刺骨髓,而之前砍向脖颈的那一掌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熟悉不过又颇为得意的天山派排云掌。
这两项功夫自己在武察院都曾经学过,至于峨眉阑珊步、金陵点金指则高深得多,即便得了功法秘籍若无修行资质另加明师指点,一般也是学不成的,故这两项绝学仅在各自门派或武备馆特许之下传授,也就是说如果想同时修习两门功夫,起码也得是武翰林身份。
而这蒙面人不仅熟谙这四门功夫,更可怕的是招式间承启转寰如行云流水,不着痕迹,而自己专攻的排云掌都明显及不上对方那一掌所展示的功力,就算自己这边八人全力而为,估计也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若非迟老头莫名现身,今晚可是要吃大苦头了,只可惜看似唾手可得的功劳又要不翼而飞了。
卫进贤想罢利害关系,马上让另外几人向自己靠拢,互为犄角,摆出一个守势,同时也防着许暮从南面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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