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到这,她就在床边坐下来。“近点儿。他要求。蒲桃往里挪了挪。关盛泽瞧了瞧两人之间隔着的那条“银河”,忍痛一笑:“再近点儿,到我身边来。她依言再往里挪。刚挪到他身边去,关盛泽就把抓着床单的那只手伸了出来。蒲桃看了看他的手心,他的掌心很厚,是老人们常说的福泽深厚的象征,只是大概因为失血,不像往日那么红润,纹路间还隐约透出指甲掐出来圆圆的印子,显然是疼极了。可她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他手心里,让他握着。“这
2024-04-15 22:13:16 wang
想到这,她就在床边坐下来。“近点儿。他要求。蒲桃往里挪了挪。关盛泽瞧了瞧两人之间隔着的那条“银河”,忍痛一笑:“再近点儿,到我身边来。她依言再往里挪。刚挪到他身边去,关盛泽就把抓着床单的那只手伸了出来。蒲桃看了看他的手心,他的掌心很厚,是老人们常说的福泽深厚的象征,只是大概因为失血,不像往日那么红润,纹路间还隐约透出指甲掐出来圆圆的印子,显然是疼极了。可她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他手心里,让他握着。“这
蒲桃低头,看了看那铺着黑色真丝床单的大床。
“我……”
他的床,她上去,不合适。
何况阿奇还在场。
可一犹豫,关盛泽立即催促她:“快,过来。”
因为疼痛,他额上、眉间沁出了点汗珠,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向脖颈。
蒲桃知道自己不该看下去了,但是此刻关盛泽躺在那,忽然让她想起那天在练功房,她摔倒了,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关盛泽曾给她一只臂膀,让她借力。
她的眼珠转过去——就是医生手底下正缝合的那只。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那天,他也没嫌弃她,还捧着那只脚踝细细地为她涂药。
就算是报答,她也应该为关盛泽做点什么。
想到这,她就在床边坐下来。
“近点儿。”他要求。
蒲桃往里挪了挪。
关盛泽瞧了瞧两人之间隔着的那条“银河”,忍痛一笑:“再近点儿,到我身边来。”
她依言再往里挪。
刚挪到他身边去,关盛泽就把抓着床单的那只手伸了出来。
蒲桃看了看他的手心,他的掌心很厚,是老人们常说的福泽深厚的象征,只是大概因为失血,不像往日那么红润,纹路间还隐约透出指甲掐出来圆圆的印子,显然是疼极了。
可她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他手心里,让他握着。
“这样,好点吗?”她不敢往他伤口看,只低头看着他。
见他点头,自己也不由死命咬了一下嘴唇:“为什么不打麻药?”
“过敏。”
“那……”蒲桃想起什么,指了指他后背的方向,“那儿,也是这么活生生缝起来的吗?”
“嗯。”
蒲桃喉头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牵着的那只手被关盛泽轻轻摇晃了一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处,她看见他摇摇头,故作轻松地安慰她:“那回不疼。”
听他这么说,一旁久久没说话的阿奇出了声:“那回是不疼,那不是因为先让人打晕了吗,缝针的时候,人还没醒呢。”
阿奇插科打诨,本是和关盛泽开开玩笑的,可话落在蒲桃耳中,却教她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关盛泽从前的事,在搜集他的资料时她也隐约了解了一些。
当年关家出事,他不过是个半大少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那些日子里,他一定过得比她更苦。
这么想着,她更皱了皱眉:“后来那些欺负你的人呢?”
“这还用问?敢动泽哥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后来泽哥把他们都给……”
阿奇话说了一半,瞥见关盛泽不耐地闭了闭眼,胳膊上也绷紧了劲儿,显然是不高兴了,就立时住了口。
偏偏蒲桃还要追问:“给怎么了?”她觉得关盛泽不该平白让人欺负了,总想知道那些坏蛋的下场。
“给、给办了。”阿奇一边嘟囔,一边麻利地往外跑。
他看见了,关盛泽正试着抬起受了伤的那只手臂,抓起床头的摆件要砸他。
好在蒲桃赶紧按着关盛泽那只手臂:“诶诶,你干嘛?缝针呢!”
可他力气极大,又铁了心要收拾阿奇那张嘴,蒲桃仅凭一只手,根本压不住,两人一厮闹,她便不得不倾过整个身子去。
柔软的身体正牢牢压在关盛泽身上。
“你别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还为自己全力压住了关盛泽沾沾自喜,一笑,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儿。
关盛泽觉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你……”他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看。
打闹间,蒲桃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脑袋正埋在他胸口,胸口压在他腹部,身子就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再往下……
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也许是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惊醒了蒲桃,她这才察觉自己趴在了关盛泽胸口:“我……那个,泽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关盛泽明显觉得喉咙有点干,而且止不住的一阵痒,非要咳出来才好受些似的,“没事。”
他说没事,可蒲桃慌得俨然像只惊弓之鸟。
她一面连声道着歉,一面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我、我还是下楼给你做点吃的吧,我做饭可好吃了,真的。”
慌乱里,一只手一扶,按上不知什么地方。
软软的,热乎乎的。
还没琢磨明白是他的哪块肌肤,就只听得关盛泽闷哼了一声。那声音虽然低哑,可没含着半点痛楚,只有忍耐、极力地忍耐。
“对、对不起!”
蒲桃听见他的声音,看也不敢多看,扭着头,闭着眼,烫着似的把手飞快往怀里一缩,整个人缩手缩脚,几乎团成个团,叽里咕噜地从他床上翻了下去。
两只脚在底下更是拌了蒜,连拖鞋都找不着了,把地板踢踏得乒乓乱响:“饭我马上做好,让阿奇哥给你送上来。”
一溜烟儿,人就跑了。
阿奇其实没走远,一直等在门口,看见蒲桃跑出来,还以为是里面关盛泽缝完了,正要进去,一只靠枕凌空就飞了出来,随之,是关盛泽压抑的叱骂:“滚!”
他看看床上耳尖微红的男人,又看看那在走廊里跑得头发都飞起来了的女孩儿,似琢磨过来点什么,又觉得琢磨不透。
*
蒲桃一路跑到厨房,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流水洒在水池里,溅起一星半点水珠,蹦到她脸上,冷不防冰了她一下,她才觉得清醒过来些。
可是越清醒,就越难堪——她刚刚都跟关盛泽干了些什么呀!
她、她握了他的手,趴在他身上,还摸了……
阿奇追着蒲桃的脚步,还没到厨房,远远就看见蒲桃正低着头猫着腰,把脑袋靠在水龙头上,不住地摇头,嘴里还念念叨叨:“一定是糊涂了,糊涂了……”
“糊涂了?”阿奇走到她身边,把水龙头一关,“谁糊涂了?”
蒲桃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已经站着个人,猛地被惊了一下,竖直了身子,呆呆地看着阿奇。
“我是说……我糊涂了。”蒲桃醒过神来,一边说,一边拨弄着手里的一个辣椒,“你瞧,泽哥刚受了伤,医嘱要清淡饮食,我怎么能给他吃辣椒呢?”
“哦。”
阿奇点点头,看着蒲桃重又拿了一把青菜到水下去洗,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切成细细的丝,转身又打开冰箱。
“阿奇哥,家里有排骨吗,我想给泽哥煲个排骨汤。”
女孩子背靠着冰箱敞开的门,转过头来。他这才看清楚,她脸上一片可疑的绯红未褪。
那种红,和关盛泽耳边的红如出一辙。
阿奇便没回答,转而问:“你跟泽哥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蒲桃的心霎时如擂鼓一样砰砰乱跳,跳得她都疑心心脏就堵在嗓子眼里,“没什么啊。”
“没什么?”
可阿奇狐疑的目光始终不肯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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