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大人,卑职不敢……”沈肆面容稍显凝重,他看向祁允薇,放声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我若死伤,她便是人证。一语像在宣战又似挑衅,不过总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那种威压,而是他整个人就带着一种庄正严肃的气势,逼得你必须认真与之对阵。属下听他这般说,便也拿出态度,郑重其事,取箭搭弓。沈肆举着苹果靠在木板前,看着对面属下颤抖的手,不由咽了一喉咙。“多有得罪了,大人。语毕,声响,箭出。沈肆面色微紧,直视朝自己右脸
2024-04-16 16:26:01 kongkong
“大人,卑职不敢……”沈肆面容稍显凝重,他看向祁允薇,放声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我若死伤,她便是人证。一语像在宣战又似挑衅,不过总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那种威压,而是他整个人就带着一种庄正严肃的气势,逼得你必须认真与之对阵。属下听他这般说,便也拿出态度,郑重其事,取箭搭弓。沈肆举着苹果靠在木板前,看着对面属下颤抖的手,不由咽了一喉咙。“多有得罪了,大人。语毕,声响,箭出。沈肆面色微紧,直视朝自己右脸
不过,祝梅莺说她天生就是块射箭的料。
第一箭,比准。
祁允薇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紧张地手颤脚抖,不停地深呼吸,与旁边泰然自若的沈肆对照鲜明。
“嗖嗖”两声,左右两边先后射出箭。
皆正中靶心。
祁允薇高兴到跺脚,喜上眉梢。
沈肆眸光稍亮,继续。
第二箭,比快。
两人去马厩挑马,驭马射箭,比谁先射到射准靶头。
开始的几箭祁允薇完全落了下风,但慢慢地她射感上来了,最后竟也能跟沈肆争得个不相上下。
沈肆下马,正眼看向祁允薇,面带严肃,“最后一箭,比狠。”
他随口问来一个路过之人,问对方会不会射箭,对方一看他是锦衣卫直接吓跑。
“沈大人不如把官袍换下。”祁允薇刚说,沈肆便已经出帐,顷刻又回来,后面跟着他的属下。
“我先来。”他说着从桌上拿三个苹果,分别放在头上和左右手。
他站定后,跟属下说点头,“开始吧。”
属下手心手背都沁出了汗,他只会开弓射箭,靶头并不准。
“大人,卑职不敢……”
沈肆面容稍显凝重,他看向祁允薇,放声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我若死伤,她便是人证。”
一语像在宣战又似挑衅,不过总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那种威压,而是他整个人就带着一种庄正严肃的气势,逼得你必须认真与之对阵。
属下听他这般说,便也拿出态度,郑重其事,取箭搭弓。
沈肆举着苹果靠在木板前,看着对面属下颤抖的手,不由咽了一喉咙。
“多有得罪了,大人。”
语毕,声响,箭出。
沈肆面色微紧,直视朝自己右脸射来的箭。
“噔”的一声。
祁允薇都不敢看,蒙住了眼。
属下惊喊了声“大人”,随后跪地请罪。
沈肆背在身后握苹果的手仍在打颤,“无碍,小伤。”他放下苹果,面不改色的脸泛出一丝有惊无险的庆幸。
“该你了。”他一把拭去脸上的血,看向祁允薇。
祁允薇闻声抖了一下,跟之前跳云轻舞时一样,她没得选。
但这次,她得做最坏的打算。
“沈大人,能不能先听我说……”
“不能。”沈肆打断。
但祁允薇还是坚持说了个头,“我怕待会儿就没命跟您说了,若是我死在这儿,能否请您……”
沈肆又打断她,只言,“开始吧。”
祁允薇头上的苹果被吓掉了几次,才终于哆哆嗦嗦站稳。
对面射箭的属下经她这几次折腾,心里也有了底,怕是他这箭才刚射出,她就吓跑了。
他边想边瞄,先是对准头顶的苹果,然后又换到右手的苹果,最后在被沈肆凶了一眼才瞄向左边。
殊不知给他当靶的祁允薇,虽怕,却为了家人一步也不会退。
“姑娘,小心了。”
锐箭射出,祁允薇直直凝视飞来的箭,箭头直奔左侧胸腔。
“不好,快跑!”对面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见。
跑不掉了,也不能跑,祁允薇脑子一片空白,吓得闭眼大叫。
然后,她就被一脚踹飞。
连头带身地被甩到展架格重撞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一个石雕摆件就要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沈肆乍然赶到,一把捉住摆件。
“你不要命了?!”
祁允薇吓死,赶忙爬到一边不停拍胸脯缓神。
她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粒,沈肆绷着脸,看向她身后那支深深插在木板上的箭,不免端正了眼看她。
“方才,为何不躲?”半响后,两人坐下说。
祁允薇劫后余生,仍心有惊悸,完完整整地喝下一杯热茶才说话。
“我若躲开,现在还能跟您坐下饮茶吗?”
沈肆侧瞥她一眼,捏了捏手中的茶杯,“说吧,找我何事。”
祁允薇起身,拿出一张契纸放到沈肆的茶桌上。
“这是?”
“这是我跟督主签的死契。”
沈肆脸色微变,据他所知晏府虽仆婢众多,但直接跟晏翎鹤签契还是死契的人没几个。
祁允薇此举是在告诉他,她可堪重用。
“为了救谢秉丞?”
“嗯。”祁允薇轻点头,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
“行,我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他。”沈肆神色淡淡。
将才竟还对她莫名起了些期待,到头来不过也是为了一个男人便把自己贱卖。
“说实话,我瞧不起你这样的人。”
祁允薇收契纸的动作稍顿,并未理会他的鄙夷,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枚成色绝佳的古玉扳指。
卖掉便是十万两,若拿去黑市,还能再高。
沈肆眸色微动,他现下很需要这笔钱,先前跟谢秉丞说好的八万他到现在还没凑齐。
祁允薇躬身,双手奉玉,“今日与大人射箭甚是畅快,不知有没有机会与您再约下次。”
桌上的茶冒着热气,被一阵风吹到了沈肆的脸上。
“你是在贿赂我?”他凑身往前,明知故问。
祁允薇受下他的审视,不答反问:“大人不是需要我接近晏翎鹤,为您提供情报吗?”
许是因为她直呼了晏翎鹤的名,又或是因为她此刻的眼神明亮坚定,沈肆点了头,“是这样没错。”
祁允薇上前一步,“那为何不让事情变得简单点,我在府内为您提供情报,您能在府外护我家周全。”
就目前而言,这是把祁父祁母从谢秉丞的掌控中脱离出来最好的办法,当然,弊端也很明显。
“你就不怕我用你父母的命做威胁?”沈肆接过古玉扳指把看。
祁允薇拱手浅笑了下,“若是如此,那您就不会收下这古玉扳指。”
沈肆抬头,眼眸微眯。
她这是掐准了他急需用钱的当口,一旦这古玉兑成银票,他便坐实收受贿赂,而如此高额,他必被重罚。
“哦对了,昨晚的沣州文书您看了吗?”临走前,祁允薇忽然说起昨晚她与谢秉丞交接文书的始末。
沈肆全程紧着脸听完,脸色很不好。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合适的时机发芽生根。
从射帐里出来,祁允薇往隔壁二等射场看了一眼,想起晏翎鹤那句“保护好自己”,她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转身赶紧回府。
但刚走到大门处,就被人拦下了。
被带刀的大内侍卫,和领着他们来的薛卿微。
祁允薇在她脸上看到四个字:“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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