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咬着后槽牙,英俊的五官呈现近乎扭曲的状态,最后被气笑了。“白凝,你有种,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喊林尚。白凝做足了员工该有的表现,鞠躬后转身离开。不久,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保洁主管上三楼,走廊脏得要死,客人投诉!扣钱!”“扣二百!”白凝呼吸一滞。二百?她一天才赚一百五……别以为她不懂法律,任何公司都没有权利以惩罚为由扣员工工资!这些黑心烂肺、肮脏至
2024-04-16 17:05:05 kongkong
他咬着后槽牙,英俊的五官呈现近乎扭曲的状态,最后被气笑了。“白凝,你有种,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喊林尚。白凝做足了员工该有的表现,鞠躬后转身离开。不久,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保洁主管上三楼,走廊脏得要死,客人投诉!扣钱!”“扣二百!”白凝呼吸一滞。二百?她一天才赚一百五……别以为她不懂法律,任何公司都没有权利以惩罚为由扣员工工资!这些黑心烂肺、肮脏至
说着,转而看向白凝,“跟我走,你在这里受什么窝囊气,你的手不是干这种活的!”
白凝交握在一起的手慢慢收紧。
她曾经有一双漂亮的手,从小便能弹钢琴、做雕刻。
长大后,她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愿望变成了能拿手术刀,她想跟阎王赛跑抢人头。
可再后来,她自己差点去见了阎王。
她的手也废了,连握拖把都会抽筋一样的疼。
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干什么活。
如果不是爸爸和孩子牵挂着她的心,那么活着都成为一种负担。
墨晟渊看着白凝周身笼罩着的悲伤,心底烦躁的气息冲上头顶。
他一双冷厉的眼盯着她,好似她一旦点头跟温修尘走,他就能让她血溅当场。
可白凝很乖。
她会审时度势。
她学会了向权势低头。
她走了,墨晟渊一定会以白千山要挟她。
她还能走去哪呢?
这里是囚笼,她的腿上被墨晟渊拴了一根线,他一扯,她就得回到笼子里。
“温医生,我的手不能拿手术刀了,我也没毕业没文凭,我还有坐牢的黑历史,这是我唯一能吃口饭的活。”
她白净清秀的脸上萦着淡笑,平静地诉说自己的境遇,可双眼确如死水一般毫无生机。
她不再闪躲隐瞒,将所有的伤疤敞开给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看。
温修尘浓眉拧成了疙瘩,“我能……”
“你走吧。”白凝心有所感,打断他的话。
“我挺好的,这里供吃供住,我还要继续工作,祝您和您的朋友玩得开心。”
说完,她提着拖布扫把垃圾桶,快步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直到背后所有的视线消失不见,挺直的脊背才寸寸塌下来。
白凝把自己关在置物间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坠落。
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这样就能骗自己,骗别人,她没塌。
至少外表看来,她还没塌。
走廊上两方人马对峙,温修尘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终究没追上去。
“温医生订的哪间包厢?今晚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墨晟渊心情大好地站直身体,朝身后的助理吩咐。
温修尘转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了,在您这消费,我怕折寿。”
说着,率先迈开长腿,和墨晟渊擦肩而过。
他身后的几个朋友,也都跟着离开。
温修尘出了店门后,跟身后的人打了招呼,“今晚的事,不要声张。”
几个都是关系密切的好友,懂他的心思。
“了解,只是修尘,为了一个白凝跟墨晟渊杠上,值得吗?他现在在宁城只手遮天,墨家的背景可不简单。”
温修尘眸底闪过冷意,“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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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走廊不知何时出现碎裂的酒瓶子。
有人喊保洁,白凝立刻整理好情绪,拿着工具出去清扫。
红酒瓶碎了一地,酒液也漫开大片。
她先将大块玻璃碎片捡走,将地面拖干净后,拿着胶带,跪在地上沾细小碎片。
时常有醉酒的顾客光着脚往外跑,如果将人扎伤,事情就大了。
因为长期弯着腰,后背酸痛让她连喘息都很吃力。
锤了锤后腰,一抬头,看到站在三米外的身影。
她眸色一顿,当没看到,继续手上的活儿。
墨晟渊倚墙环着双臂,看着女人脸侧的发丝慢慢拂动。
他不知想到什么,脚尖在旁边的位置踢了踢,“这里。”
白凝如同没听见一般,不予回应。
“弄不干净,罚款三十,弄伤客人,罚款一千。”
白凝死寂的眼睛闪现一抹火苗。
她撑着膝盖起身,走到他附近跪下,仔细沾地面上的玻璃碎渣。
眼神放空的那一秒,忽然觉得自己太可悲了。
三十块就能驱使她干不想干的活。
真廉价。
可能怎么办呢?
她打不过墨晟渊,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视野里,那双昂贵的手工皮鞋一动不动。
白凝眼睫颤了颤,将胶带收起后,从后腰口袋扯出一条抹布,在他脚边擦拭。
装作不经意间蹭到他的皮鞋,全当是不小心为之。
她忍了一晚上的火气,在这一刻得到小小的发泄。
因为这抹布……刚刚擦过包厢里马桶的呕吐物。
墨晟渊睨着双眼,脚尖一抬,踩住抹布边缘,“弄脏了。”
白凝仰起头,“您往旁边让让。”
“我的错?”
白凝继续低头擦拭,语调平静无波。
“顾客和老板都是上帝,您没错,是我的错,需要脱下来我给您洗刷吗?”
墨晟渊看到她能屈能伸的样子,不禁嗤笑一声。
“白凝,你连一丁点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白凝将抹布收起,扶着墙壁站起身,直直地看向他,“墨晟渊,我说你贱,你还不承认。”
男人眸色一凛,当即扯住她的胳膊。
没有人敢三番两次忤逆他,甚至骂他贱!
这女人是头一个!
白凝视线下垂,看向自己的袖子,“看到那一团印记了吗?刚才有位客人尿上去的。”
墨晟渊满脸震惊,跟触电一般松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向他自己宽大手掌时,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精彩极了。
白凝不嫌脏,拍打着手上的抹布。
“你总想折了我的硬骨头,我软下来,你便说我没骨气,我若是硬扛着,你又说我没羞耻心,有一种人叫……对了,叫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
墨晟渊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想把这嘴巴硬得像精钢似的女人抓过来,狠狠教育一顿!
她敢骂他贱!还敢说他又当又立!?
墨晟渊心底的tຊ怒火从未如此清晰地燃烧过!
可看到她身上保洁服一圈圈的污渍,他完全下不去手。
他咬着后槽牙,英俊的五官呈现近乎扭曲的状态,最后被气笑了。
“白凝,你有种,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喊林尚。
白凝做足了员工该有的表现,鞠躬后转身离开。
不久,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让保洁主管上三楼,走廊脏得要死,客人投诉!扣钱!”
“扣二百!”
白凝呼吸一滞。
二百?
她一天才赚一百五……
别以为她不懂法律,任何公司都没有权利以惩罚为由扣员工工资!
这些黑心烂肺、肮脏至极的资本家……
但她又没有跟墨晟渊讲条件的资本,只能忍着。
揉了揉僵硬的脸,她熟练地躲回了置物间里。
双眼死寂地盯着某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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