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还是须于暻先开的口:“钟姑娘可否去问问这家,能否留宿?”“留宿?住在别人家里吗?这不太好吧,咱们不能找个客栈啥的吗?哦对,咱们没有钱……”须于暻看她有点聪明又有点傻的样子,有点无语,“乡村野地,哪里会有客栈!”“哦,这样子……可是……”社恐星人钟蓁望着前面紧闭的院门,退缩不前。须于暻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她那个不伦不类的口音,哦对还有人家也是姑娘家家的,只好亲自上马。他坐在板车上对着院子朗声道:
2024-04-18 12:41:12 kongkong
还是须于暻先开的口:“钟姑娘可否去问问这家,能否留宿?”“留宿?住在别人家里吗?这不太好吧,咱们不能找个客栈啥的吗?哦对,咱们没有钱……”须于暻看她有点聪明又有点傻的样子,有点无语,“乡村野地,哪里会有客栈!”“哦,这样子……可是……”社恐星人钟蓁望着前面紧闭的院门,退缩不前。须于暻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她那个不伦不类的口音,哦对还有人家也是姑娘家家的,只好亲自上马。他坐在板车上对着院子朗声道:
他们去村庄走的是下坡路,按理说不应该太费力,但是钟蓁长这么大哪里推过什么独轮车。见都没见过,能推好就怪了。
这位二把刀师傅一会儿正着推一会儿反着拉,一路走一路晃,要不是须于暻紧抓着车板子,人都能被她颠下去。
钟蓁一开始是着急,后来看着须于暻各种痛苦面具,忍不住嘎嘎乐起来。
须于暻是不懂钟蓁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只是看着她笑,心情莫名也松快了许多。
过了半日钟蓁终于有些熟练了,便一边推车一边和须于暻聊起天来,主要是钟蓁提问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须于暻告诉她,这里是大宜朝安阳府大越山地界,大宜朝一百二十个州府,此处差不多是在国土的中间位置。
地理上感觉和现代的国土情况差不太多,钟蓁想再确定当前的时代是不是封建王朝,便问:“大宜朝有皇帝吗?”
须于暻听她问这个,更加觉得她脑子可能有问题,“自然有,国怎可一日无君!”
“那皇帝住哪里?”
“自然是京都。”
“公子哪里人?”
“我也是京都人。”
“哦。”钟蓁盘心里算起来,自己开局捡的这个人,看着人品不错家世也不错,应该是个可以抱的大腿,“那公子伤好了以后带我去京都好吗?我将来跟着您混,好不好?”
钟蓁拉着车,是背对着须于暻的,因此看不到须于暻听到这话时涨红的一张脸。
她是个现代打工仔,脱离家庭异地打工太正常不过,但这话在须于暻听来,却别有一番深意。
一个年轻女子,对他说让他带她走……
说来也是,这位姑娘救了他,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该碰不该碰的地方也碰了,都已经这份上了,不带她走也说不过去。
须于暻看了看钟蓁汗流浃背的单薄身影,千回百转以后答了一声“好”。
快要进村的时候,已是黄昏,路上有一条小溪流过,钟蓁看着前面都是比较平坦的地势,便停了车,做一些进村子的准备工作。
她从手腕上解下小毛巾,浸水擦洗自己的脸,没有镜子,她只好怼到须于暻跟前,问:“干净了吗?帮我看看我脸洗干净了吗?”
须于暻不敢直视。
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男女有别,虽然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同行,刚才还答应了收她,但他还是心怀对人家姑娘的尊重,不好多看,只瞟了一眼。
“干净了。”
“你也得洗洗,你脸上还有血呢,一会儿别把人吓坏了。”
钟蓁重新清洗了毛巾,递过去。
须于暻接过来,不太好意思往脸上招呼,毕竟这是人家姑娘刚用过的帕子。
钟蓁看他不动,取笑道,“咋的,还要人伺候呢这位爷?”
须于暻连忙摇头,自行清洁。
钟蓁可不比须于暻,一点不客气直勾勾地看着他逐渐露出的浓密眉毛和内双眼睛,心里想,小伙子长得还挺干净的。
她还没忘记鞋子的事,把登山鞋脱了下来,一股臭味差点没熏死自己。
她让脚透了透气,把之前须于暻裹腿的布一撕两半,分别缠在自己两只脚上,又扒了小溪边的藤本植物,撸掉叶子,在脚掌和脚后跟的地方缠了几圈。
钟蓁穿着这自制一字拖,走了两步,意料外挺舒服,估计就是不耐久,总的来说很满意。
须于暻看着她一番操作,小声吐了一句,“以前莫不是做草鞋的。”
“你说啥?”
“无事。”
钟蓁没搭理他,还帮他大致整理了衣服上的脏东西,开心拉起小板车接着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个围着围墙的小院子。
两个人对视了大约半分钟,别看钟蓁平时话多,实际上是个内向的人,俗称社恐。
还是须于暻先开的口:“钟姑娘可否去问问这家,能否留宿?”
“留宿?住在别人家里吗?这不太好吧,咱们不能找个客栈啥的吗?哦对,咱们没有钱……”
须于暻看她有点聪明又有点傻的样子,有点无语,“乡村野地,哪里会有客栈!”
“哦,这样子……可是……”社恐星人钟蓁望着前面紧闭的院门,退缩不前。
须于暻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她那个不伦不类的口音,哦对还有人家也是姑娘家家的,只好亲自上马。
他坐在板车上对着院子朗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没人回话,但却听见匆匆的脚步声过来,然后院门打开,探出一男一女两颗头。
须于暻此刻是真真实实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抛却往日骄傲,对着乡野村夫村妇拱了手:“路过此地,不慎受伤,可否讨碗水喝?”
门内俩人上下打量了他们好久,因为钟蓁是男子衣着和打扮,还推着车,便被以为是小厮推着自家少爷。
院子里俩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换了一张脸似的,笑嘻嘻地拉开门。
“哪里来的公子啊?快请进!请进!”
钟蓁推着须于暻进去,那两个看起来是普通农人的中年夫妇热情地扶着须于暻下地,眼睛滴溜溜围着须于暻头上腰上的值钱东西看。
“哎哟,tຊ公子爷这腿是怎么了吗?”
也就是古代的外衣长,他们看不到里面具体的伤,外衣上的血渍也已经被钟蓁清洗过,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大块的污渍,和着一些泥渍,看起来只是比较狼狈,不至于血腥。
“骑的马不知为何发癫奔走,摔下受伤了。”
“哎哟,那可真是有点背时。”头上插着朵红花的妇人凑近了瞅着须于暻的衣饰。
肿眼泡村夫竖着眉挥手薅了她一下,“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赶紧去灶房泡点茶招待贵客!”
转脸又笑嘻嘻对须于暻说,“公子可别理这婆娘,一天到晚嘴没个栓门的。公子用饭了没?这天色都快黑了,您不嫌弃的话我让那婆娘给您做点。”
须于暻急忙推辞,开玩笑,他哪儿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吃钟蓁给的奇怪食物的那是情非得已。
“敢问这附近可有郎中?我这腿……”
那村夫笑嘻嘻:“公子可不知道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儿来的郎中,医馆得县城里才有了。”
“县城有多远?”
“那不得四五十里地。”
肿眼泡村夫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尽数落在钟蓁和须于暻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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