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篇论文是我从他们那里要来的。我是真怕徐一鼎这家伙再继续问下去,他毕竟身在京都,万一回去以后求证一番。我胡编乱造的事不就破了。胡编乱造破了也没关系,万一暴露了我的身份就不好了。我说完就拿着手机赶紧转身看了一眼苏溪亭,然后就要退到了他的身后去。可我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徐一鼎果然还想继续问什么。但是他刚一开口,却被苏溪亭给打断了。“诸位,我这边的交代也给了。古董么,的确如刚刚卖方所说买卖双方都可以有自
2024-04-18 19:27:10 kongkong
这篇论文是我从他们那里要来的。我是真怕徐一鼎这家伙再继续问下去,他毕竟身在京都,万一回去以后求证一番。我胡编乱造的事不就破了。胡编乱造破了也没关系,万一暴露了我的身份就不好了。我说完就拿着手机赶紧转身看了一眼苏溪亭,然后就要退到了他的身后去。可我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徐一鼎果然还想继续问什么。但是他刚一开口,却被苏溪亭给打断了。“诸位,我这边的交代也给了。古董么,的确如刚刚卖方所说买卖双方都可以有自
徐一鼎猜的不错,的确,这世界上已经就有人搞定了苏麻离青。
先前苏溪亭在鉴定这件元青花瓷罐的时候,我站在他身后胡思乱想着如果是我要如何做旧这件元青花。
这个想法,让我的头脑里忽然闪现过一篇论文。
这篇论文可不是我写的,虽然我写过数篇高质量的论文,还发表在了核心期刊上。
这是一篇全日文的论文。
我几个月前还在京都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的导师发给我的一篇全日文的论文。
当时论文发表出来虽然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但传到国内却是很新鲜的。
导师让我找人翻译出来,说这篇论文很重要,将会影响未来元青花的研究。
我花了两顿饭的代价,请外文学院的人将这篇论文翻译了过来。
论文讲的是,日本稻田大学的研究小组已经取得突破,完全复制出了元青花失传的颜料配方,并且也烧制成功了。
那篇论文不但非常详细的将配方研究的原理作了说明,还提供了大量图片。
图片上都是成功的元青花的复制品与典型元青花真品的对比。
从对比中论文总结出来,复制品与真品的主要两个差别。
一个是复制品有针眼,但是十分细小,不易发现。
另一个就是,复制品的色彩由内而外呈螺旋状。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现象?
论文给出了推测,估计是因为复制的配方完全是由现代的化学品构成,而真正的元青花用的苏麻离青是全天然的材料。
而现代化学品配方由于每一种配料都是绝对的纯度,所以烧制出来就必然呈现出很有规律的形状。
但天然的材料里面必然含有很多不确定的材质,所以烧制出来的色斑就会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徐馆长,您说对了,这个世界上的确已经有人复制出了苏麻离青。”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不禁都是一愣。
“不可能!”徐一鼎直接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在坐的都是藏古界的资深从业者,元青花能不能仿制,仿制到何种程度,难道我们不知道?”
“是啊!自从八九十年代景德镇出过一批元青花后,市面上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仿制过了。就算是景德镇那批,现在看来,也是一眼假的样子货了。”
吴学浅不禁附和了一句。
我也懒得多费口水,藏古界的人,越是资深,越是顽固。
和他们没必要废话,直接证据打脸是最好的说服力。
我再次拿起手机,将我之前发给外文学院的论文截了图放给大家看。
“徐馆长,您看看,学术论文,您应该比较熟吧。”
作为曾经的博物馆副馆长,研究员级别的他,对论文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
徐一鼎一听是论文,不禁脸色就是一白。
因为我拿出其他证据,也许他会不屑一顾。
但是我拿出的是论文,这是个严肃的事情,这背后有权威。
而藏古界,最相信权威了。
徐一鼎接过手机想要仔细看一看,却发现看不懂,是全日文的。
“日文?”
徐一鼎一脸懵。
“哦,这是日本稻田大学去年刚刚发表的论文,讲的是日本的研究小组已经攻克了元青花颜料配方的问题。”
我是故意没有把已经翻译成中文的论文拿出来给大家看。
因为先给日文原文,自然更加具有可信度。
“有人懂日文么?”
我故意问了一句。
“哦,我手机上有翻译软件,可以拍照翻译的。”
苏沫拿起她的手机点开软件将我手机上的截图拍了下来。
其实,也根本不需要翻译的。
对于在座的这些专业人士,尤其是徐一鼎,只要看一看论文上的对比图片,应该就大概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当然了,有了苏沫手机的翻译对照。
那就更加的让所有人看的惊讶无比了。
“这,真是个赝品!”
孙文石看了一眼那元青花,又不禁看向了陈守和。
陈守和是一脸尴尬,但是他作为拉纤的中介,也是非常的无辜。
“别看我啊,孙总,你们都看不出来,我哪里看的出来。”
孙文石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律师。
律师面无表情,“古董,买卖双方可以有不同的看法,这并不是唯一的。”
事情到这里,众人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心情是大起大落。
虽然没有拿下一件绝世的元青花,但是也算是避免了一个巨大损失。
但是徐一鼎却看着那手机上的论文愣了半天。
毕竟在现场这些人当中,他和宋金刚属于专家。
而且,他还是研究员级别,属于正宗的学术单位出身。
所以,他被一篇论文打脸,不禁就有些挂不住了。
“年轻人,你这论文是哪里来的?”
徐一鼎看着我,满脸不怀好意的狐疑。
众人被他这么一问,也都非常好奇的看向了我。
其实我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你就一古董店的小店员,不知道高中有没有毕业,你还研究论文。
还全日文的论文。
这徐一鼎,真的如我导师说的那样。
这些年走穴太多,已经有些不学无术了。
其实,我是认识徐一鼎的,虽没有见过真人,但是听过不少次。
因为他在陶瓷的鉴定上的确还是很有水平的。
所以,我听我的导师说起过他。
我的导师曾经和徐一鼎很熟,但是最近两年已经没有交集了。
因为,徐一鼎辞职离开了学术单位做起了专职鉴定师。
我是真的不想说太多,以免暴露我的身份。
但是,不说又不行。
“哦,我以前是在京都的古董行上班的。”
我说着看了看苏溪亭和仁叔。
“哦,梅九是我们苏古雅集新来的鉴定师,他以前在京都,最近到的金陵。”
鉴定师?
苏溪亭竟然将我说成是鉴定师,这是火线提拔么?
“我在京都的时候,认识京都大学考古博文学院的很多教授,还有一些大博物馆的研究员。这篇论文是我从他们那里要来的。”
我是真怕徐一鼎这家伙再继续问下去,他毕竟身在京都,万一回去以后求证一番。
我胡编乱造的事不就破了。
胡编乱造破了也没关系,万一暴露了我的身份就不好了。
我说完就拿着手机赶紧转身看了一眼苏溪亭,然后就要退到了他的身后去。
可我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徐一鼎果然还想继续问什么。
但是他刚一开口,却被苏溪亭给打断了。
“诸位,我这边的交代也给了。古董么,的确如刚刚卖方所说买卖双方都可以有自己的判断。我苏古雅集退出,孙总、吴总,你们”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论文都翻出来了,那还说什么。”
孙文石摇摇头,然后不禁看了我一眼。
吴学浅有些郁闷,似乎一桩好买卖被破坏了一般。
当然了,没有买到好东西谁都会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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