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裴凌筠天资聪慧,野心也是不小,可他也沉得住气,否则也不会在容家熬了这么多年,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出头。谁都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贤良君主,即便是重活一世的容卿音也不知道。裴凌筠到京城的时间太晚了,离考场最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只能退而求次。这边柳园巷的民宅离考场远,租赁的价钱也相较便宜许多,不过这房子确是挺好的,朝阳通风。同一个民宅里有好几个房间,除了裴凌筠,还有另外三个赶考人,不过临近考期时
2024-04-19 18:35:24 kongkong
裴凌筠天资聪慧,野心也是不小,可他也沉得住气,否则也不会在容家熬了这么多年,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出头。谁都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贤良君主,即便是重活一世的容卿音也不知道。裴凌筠到京城的时间太晚了,离考场最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只能退而求次。这边柳园巷的民宅离考场远,租赁的价钱也相较便宜许多,不过这房子确是挺好的,朝阳通风。同一个民宅里有好几个房间,除了裴凌筠,还有另外三个赶考人,不过临近考期时
那边赶路赶得急,最后两日几乎是日夜兼程,终于是在考试前两日赶到了京城。
京城里最不乏名人,至京城之后,他就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赶考人,似与客栈其他赶考人并无二异。
裴凌筠天资聪慧,野心也是不小,可他也沉得住气,否则也不会在容家熬了这么多年,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出头。
谁都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贤良君主,即便是重活一世的容卿音也不知道。
裴凌筠到京城的时间太晚了,离考场最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只能退而求次。
这边柳园巷的民宅离考场远,租赁的价钱也相较便宜许多,不过这房子确是挺好的,朝阳通风。
同一个民宅里有好几个房间,除了裴凌筠,还有另外三个赶考人,不过临近考期时间紧迫,彼此见面了,也只是稍稍点头问好。
埋头苦读的时间很快过去,裴凌筠心无旁骛,思及容卿音的次数不过几次罢了。
二月初九这日开始参考会试,二月十二与二月十五也各有一场考试,拢共是三场考试。
在这些时日里最为煎熬,住在同一个宅院的两个考生,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烧热不退,病了数日。
裴凌筠倒是像个无事人,镇定自若,回自已房里蒙头睡了一觉,翌日又开始抄书读书。
另外几人见他如此冷漠,却也勤奋,不敢多叨扰,于是同住了个把月,四人与他也没说上几句话。
直至三月十五那日放榜,一向清静的柳园巷变得异常热闹,许多人都来看热闹。
锣鼓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报喜的队伍阵仗不小,放声吆喝宣报。
“风天府永江县王盛老爷,得三百二十五名!”
“庆州府铜井县赵远文老爷,得三百名!”
“前山府平寺县沈昆老爷,得第一百五十八名!”
“十越府白春县张逸淮老爷,得第三名!”
“云上府辛乌县裴凌筠老爷,得第一名,会元!”
贺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巷子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裴凌筠虽有信心,但也是在此时听到了报喜人的宣报,悬着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眉眼间少了几分冷漠。
他掏了银钱给报喜人一些小费,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掏钱打发了报喜人。
赵远文性子爽直,也比较好面子,对着给他们贺喜的左邻右舍作揖吆喝道:“多谢大家!改日有空一定请大家伙儿饮酒作乐!”
众人散去之后,房主脸上的喜悦之情还未散去,真让他撞大运了,租个房子都能让他遇到几个贡土,想着来日这几人指不定是做官的。
深思熟虑了一番,咬了咬牙,便给几个人免了一个月的租赁房钱,而且还做东让家里的大厨煮了一大桌好菜,配上好酒,请几个人吃酒。
暮色渐深,宅院里依旧沉浸在一片欣悦之中。
裴凌筠也开心,随着他们喝了一些酒。
“凌筠才华横溢,可真让人敬佩!次月的殿试定能高中。”赵远文吃了一口酒道。
裴凌筠闻言,只是勾唇内敛地笑了笑。
沈昆喝多了些酒,话就变多了些:“凌筠玉树临风,不知是否有娶妻?”
裴凌筠神色稍稍顿了下,眸中的笑意收敛了些。
气氛陡然有些凝滞。
沈昆脑袋发昏,感觉自已的话似乎戳中裴老爷的痛处了。
早就听说这裴老爷也是来自乡下村寨,若是成亲了,那娶的必然是乡下粗鄙妇人,在京城这种名门贵妇贵女居多的地方,区区一个乡下妇人怎么拿得上台面来说?
若是再狠点心,高中之后将那妇人弃了,在京城里讨娶贵女岂不美哉?
还要那让人觉得丢脸的乡下妇人做甚?
房主可会察言观色,人情练达,脸上堆着笑欲要岔开话题,却听他声音淡淡的回答。
“有,与家中妇人成亲有三载。”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愣了愣。
张逸淮诧异地看了看他。
房主率先回神,笑了笑拍马屁道:“原来裴老爷这么早就娶妻了?可真是好福气!”
沈昆反应过来之后,便不觉得自已说了错话,反倒是哈哈大笑了两声。
随后又语气颇为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还没个婚配,以凌筠这般的出众,京中定是有很多好贵门捉婿呢!要是我能有凌筠这出众的能力,高中之后必定先休了家中的妇人!”
赵远文却是不赞同的,淡淡一笑道:“这倒是有些无情了,再怎么说家中的妇人也给你生崽照顾你几载了,如今世道,尤其是在乡下,弃妇的日子不算好过,被逼死的大有人在。”
沈昆被这么一说道,沉默了下去,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忏悔之意。
裴凌筠听着几人聊的话题面色淡然,喝了一口酒,酒味的辛辣带着些许苦涩在舌腔泛滥。
他想起临行之前,妇人说的那个怪诞不经的梦。
她说她成了弃妇,逼不得已来到京城找他,却是只能怔怔看着他另娶贵女。
她说他来日会高中状元,年不过三十便会位极人臣,有大好前程,不会再想要她那般粗鄙的妇人。
真是荒诞至极。
又是一口饮尽杯中酒,却依旧无法纾解心中闷胀。
夜中渐渐寒冷,竟飘起了雪。
几个人各自回了屋。
夜深人静,一睡便沉入梦寐之中。
“有书说前朝大臣齐书芳原本也是个穷苦乡下书生,可在高中之后,迎娶吏部尚书的庶女,后来便步步高升了。”书肆的掌柜话中有话。
迎娶尚书的庶女么?
方才十三岁的少年,城府却深沉得令人喟然。
书肆掌柜很看好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才子,若是只在这一隅小地方做人家赘婿,只做个教书先生,做一些抄书写牌匾的活儿,委实太屈才了。
故而,他十分期盼这个少年能高中状元,上京城大展身手,功成名就。
那他这个书肆掌柜也算对他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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