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北境的风像夹着刀子,战马都被狂风卷起的碎石击得嘶鸣。两方都杀红了眼。无数人的尸体将这战场铺成黑压压的一片。沈毋宁鼻尖除了血腥气再闻不到其他。她带着近卫冲入敌军深处找到对方主将。两人眼眸一对上,便迸出无尽杀意。那便是下令投毒的罪魁祸首,他手上沾满了大夏无数子民鲜血。这是一场必不能输的战争,沈毋宁身上被刀刺了一道又一道,她却恍若未觉。手上长刀划过那个人头颅的瞬间,沈毋宁胸膛也被对方的刀洞穿。沈毋宁低头
2024-04-26 07:46:50 xiaohua
北境的风像夹着刀子,战马都被狂风卷起的碎石击得嘶鸣。两方都杀红了眼。无数人的尸体将这战场铺成黑压压的一片。沈毋宁鼻尖除了血腥气再闻不到其他。她带着近卫冲入敌军深处找到对方主将。两人眼眸一对上,便迸出无尽杀意。那便是下令投毒的罪魁祸首,他手上沾满了大夏无数子民鲜血。这是一场必不能输的战争,沈毋宁身上被刀刺了一道又一道,她却恍若未觉。手上长刀划过那个人头颅的瞬间,沈毋宁胸膛也被对方的刀洞穿。沈毋宁低头
其后半月,大夏军队如疯了一般,将北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北狄眼里,君莫笑这名字比女魔头沈毋宁更加恐怖。
打到最后,北狄不得不举全军之力,与大夏决一死战。
北凉关,大夏界碑。
一座历经风霜的高大石碑立于荒野,远处可见横亘的雪山。
沈毋宁策马过去。
到界碑处,她翻身下马,抬手抚上那石碑,寒意传入掌心。
烈风安静跟在她身后。
过了这界碑,便是北狄疆土。
半年前,在同一个地方的一场大战,所有人都死了。
唯有她被一个神秘人救起,浑浑噩噩回到盛京。
那时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直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她终于明白。
这一战,就是她回来的意义。
她去盛京,是为了斩断前尘。
前事尽了,她又回到了她最终的归宿之地。
这一战,她知道她会死,可她不怕。
沈毋宁看向盛京方向,喃喃道。
“母亲,保佑我!”
列马陈兵,背水一战。
北狄十万敌军对大夏五万兵马。
北境的风像夹着刀子,战马都被狂风卷起的碎石击得嘶鸣。
两方都杀红了眼。
无数人的尸体将这战场铺成黑压压的一片。
沈毋宁鼻尖除了血腥气再闻不到其他。
她带着近卫冲入敌军深处找到对方主将。
两人眼眸一对上,便迸出无尽杀意。
那便是下令投毒的罪魁祸首,他手上沾满了大夏无数子民鲜血。
这是一场必不能输的战争,沈毋宁身上被刀刺了一道又一道,她却恍若未觉。
手上长刀划过那个人头颅的瞬间,沈毋宁胸膛也被对方的刀洞穿。
沈毋宁低头看了一眼。
宿命般的,与上一次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
她以刀抵地,艰难地将那人头捡起,扬声大喊。
“北狄主帅已死!”
主帅被枭首,北狄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士气大灭。3
夏军见状,一鼓作气将剩余敌人斩杀殆尽。
沈毋宁略晃了晃,浑身已被鲜血濡湿,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她耳边传来激动带着哭腔的声音:“将军,将军,我们胜了!”
沈毋宁意识开始模糊,听不清是谁在说话。
可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用尽最后力气,拔出自己胸口的刀。
一道血光划过天际。
“沈将军,沈将军……”四周惊呼声传来。
身体里生机在一点点消逝,沈毋宁怔然一瞬,嘴角勾起一个释然又无奈地笑。
“原来,大家都知道……”
身边众人啜泣呜咽传来。
这是一个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沈毋宁喉音破碎,嘴角却含着笑。
“我死后,就将我葬于大夏界碑处。”
即便是死,她也要做大夏第一道关隘!
她极力瞪大已经涣散的瞳孔,之前牺牲的同袍一个个出现。
之前那一战唯有我缺席。
现在,我来陪你们了!
沈毋宁手中的刀坠地,她重重倒了下去。
……
于北凉关百里外的一个驿站内。
江沨眠独自站在院中,看着突然降落的大雪出神。
身后,管家江福将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大人在想什么?”
江沨眠原本正想着长公主墓碑上那“沈毋宁”三个字。
江福一问,他垂下眼眸淡淡道:“君将军连战连胜,此次我们送完粮草,说不定可以一同回京。”
江福听见这名字,心头一跳,试探道:“是啊,就是可惜了沈将军早逝,这次我们一路行来,沿途百姓提到沈将军都是好话,也许,沈将军不如盛京传闻那般不堪……”
“可惜?”江沨眠冷下脸打断,“这些都不过是她沈毋宁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她赢的那些战役,说不定都是假他人之手!”
江福顿时语塞,心中焦急,脱口而出:“大人,您难道不觉得,君将军跟沈将军很像吗?”
江沨眠一顿,突然想起临行前的那一夜。
他与君莫笑立于盛京城楼。
侧脸看去,君莫笑眼中倒映万家灯火,这一刻,竟美得叫人忽略那丑陋的容颜。
“这盛京的景色,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心中无端刺痛:“君将军一定能大捷而归!”
那人却摆摆手,兀自往城楼下走去。
看着那瘦弱背影,他有刹那恍惚。
心脏一跳,他鬼使神差喊道:“君莫笑!”
“沈毋宁对我……可曾有什么遗言?”
沉默半晌,君莫笑淡淡道:“没有!”
她背对着,江沨眠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良久,随风恍惚传来轻烟似的喑哑声音。
“她对你,已别无所求!”
江沨眠回过神,心神已是大乱。
他随即强压下这奇怪情绪,冷冷道:“住嘴!沈毋宁也配和君将军相提并论?!”
三日后,江沨眠到达凉州城。
城里,是火烧后的一片空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时,一张不知何处飞来的白纸落到江沨眠身上。
他捻起一看,竟是一张纸钱!
忽如一阵大风起,漫天雪白冥纸纷纷扬扬从城外吹来。
如一场突然降落的大雪,压在江沨眠心头。
苍凉古老的的战歌遥遥传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江沨眠心中不安隐现,不顾身后众人的呼喊下意识策马追上去。
接着,一只长长的送葬队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待他到达时,那战歌刚好停下。
只见最前方,八个抬棺的将士将一具黑棺材轻轻放下,似怕惊扰了棺中之人。
接着,所有人齐齐跪下!
无人理会江沨眠,一群上战场时都未怕过的人,此刻哭得浑身颤抖。
江沨眠心脏猛地被一攥,又是狠狠一鞭,马儿嘶鸣着往前。
近了,近了!
江沨眠终于看清,棺材里——果然是君莫笑那张丑陋的脸!
他瞳孔一缩,浑身一瞬僵直。
这时,为首副将上前,哽咽开口。
“沈将军,您这一生,为国鞠躬,为民而死,纵有千般骂名,青史会记住您的伟大!百姓亦会记得您是一个英雄!”
他说完,含泪磕下头去,颤声喊道:“末将恭送沈毋宁将军,九泉之下,一路好走!”
身后众将士齐声高喊。
“恭送沈毋宁将军,九泉之下,一路好走!”
随着这话落下,黑色棺材在江沨眠眼前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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