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郭云挽,简直是死不要脸!”“她脸都伤成那样了还有本事去勾引陛下!”“她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李昭仪气得发抖。宫女香兰是陪嫁进宫的,见状连忙帮她顺着气,献计说:“娘娘切莫伤了身体,那郭云挽早已不是当初的贵女了,陛下为了她背着强抢嫂嫂的恶名,她早就惹得朝中大臣不满,娘娘何不给家里去一封信,说一说入宫后所见的,让大臣们有更多弹劾郭云挽的理由?”李昭仪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员的升迁,她父亲稍
2024-05-05 08:44:45 xiaohua
“这郭云挽,简直是死不要脸!”“她脸都伤成那样了还有本事去勾引陛下!”“她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李昭仪气得发抖。宫女香兰是陪嫁进宫的,见状连忙帮她顺着气,献计说:“娘娘切莫伤了身体,那郭云挽早已不是当初的贵女了,陛下为了她背着强抢嫂嫂的恶名,她早就惹得朝中大臣不满,娘娘何不给家里去一封信,说一说入宫后所见的,让大臣们有更多弹劾郭云挽的理由?”李昭仪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员的升迁,她父亲稍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飘忽至极,根本听不真切。
云挽察觉他身子发僵,第一反应便是他动了怒,她下意识就将他抱得更紧,生怕他又将自己推开,惊慌中脱口说: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求陛下不要去找别人……”
可她话没说完,萧峥就捏着她的胳膊,将她的手一点点的,从自己腰上扯开。
云挽的胳膊痛极了,痛得让她想哭。
察觉萧峥转身,她立刻后退半步,埋着头,不愿再露出更多狼狈。
她忍不住笑话自己,怎么能因为萧峥为她暖身一回,就这么大胆呢?
之前又不是没表明过心意,没解释过为何嫁给太子,可他不都没相信么!
这一次,怎么可能就信了……
她笑话自己傻。
也果然听到萧峥问:“郭云挽,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朕?你只不过是给朕暖床的玩物而已。”
他声音沉冷沉冷的,听得云挽一颗心也往下坠,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的头埋得越来越深,恨不得缩进地缝里,不堪再被他羞辱,不愿再眼睁睁看着他将曾经的深情都踩得稀碎……
“回答朕!你凭什么?!”
萧峥忽然伸手将她下巴抬起来,眼底怒火滔天,却在见到她满眼破碎的泪光时愣了神。
虽然这三个月来她总是哭……
可是,每一次哭,都带着让他极为不喜的屈从和隐忍。
好像是他让她必须得逆来顺受,是他辜负了她,背叛了她,却还要将她强留在身边一样!
但这一次不同。
她就这么静静的,因为难过而无法控制的垮着嘴,任由眼泪在脸上淌,沾了泪的眼珠子澄净如洗,鼻尖红红的。
就好像她小时候把最爱吃的糕点弄碎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
萧峥长睫颤了颤,像是不耐烦的收回手,撇开眼,抿了抿唇才问:“哭什么?朕又没欺负你……”
“你有!”
云挽张口说。
萧峥一怒,正要问哪儿有。
结果便听她呜咽出声……
他咬了咬牙,僵在原地半晌,终究还是将怀里的帕子掏了出来,却又偏偏不肯细心,只胡乱往她脸上抹。
抹了两下她却哭得更凶了。
他脸色一沉,将帕子塞给她:“自己擦!擦完赶紧滚!”
“峥表哥……”
云挽连着帕子一起,拉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喊出这一句。
萧峥心头空了一拍。
下一瞬,重重将她的手挣脱,本是又要奚落她,却终究没开得了口。
云挽抽噎了几下,才用细细的声音说:“你随身带着的帕子……还是为了我准备的么?”
她小时候就经常哭,受不得一丁点委屈。
萧峥第一次见到她哭的时候,慌得手忙脚乱,最后还是用中衣衣袖给她擦泪,可她的眼泪太多了,皮肤太娇嫩了。
他那时候的衣料粗糙得很,没擦几回就将她的脸刺得生疼。
自那之后……他不知从哪儿弄到了软若无物,又极为吸水的湖绸,自己动手做了好多帕子,身上随时带着两三块……
云挽问完,脑中便响起了萧峥从前哄着她的声音——
“你以后只管哭,峥表哥给你准备了好多帕子!”
……
“挽挽,你试试看这料子软不软?”
……
云挽回过神来,看着比冰刃还要冷硬的萧峥,再看看手心里,被她眼泪打湿了大半的湖绸帕子,忽然心一横,再次扑进萧峥怀里,闭着眼睛说:
“我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你就是为了我准备的!你明明还想要好好对我,明明还记得我怕痛,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难道真的要等到我被你推得远远的,再也没有勇气靠近你,你才觉得舒坦?”
“你可舍得将那么多美好的过去都抛下?”
“……峥表哥……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该什么都不解释就离开你,可我当时真的……真的是怕我说了之后你控制不住脾气,反而叫郑皇后起了疑心……如果我知道最后会将你伤成这样,会让我们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我会去找更好的方法,我……”
萧峥堵了她的嘴。
云挽愣了片刻,随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回应。
她从未这样热烈过,甚至带着一股决然,好似此刻再不紧紧相拥,往后便再没有机会。
这样的感觉盘亘在心头,只叫她恨不得将自己融入萧峥的骨血当中!
只顷刻间,萧峥仅剩的一丝理智便轰然崩塌……
……
“啪!!!”
景俪宫中,李昭仪听得宫女打听回来的消息,反手就砸了个杯子。
“这郭云挽,简直是死不要脸!”
“她脸都伤成那样了还有本事去勾引陛下!”
“她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李昭仪气得发抖。
宫女香兰是陪嫁进宫的,见状连忙帮她顺着气,献计说:
“娘娘切莫伤了身体,那郭云挽早已不是当初的贵女了,陛下为了她背着强抢嫂嫂的恶名,她早就惹得朝中大臣不满,娘娘何不给家里去一封信,说一说入宫后所见的,让大臣们有更多弹劾郭云挽的理由?”
李昭仪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员的升迁,她父亲稍稍暗示,便能有大把的人顺她的意行事。
按说,她的家世也不低了,怎么也该封个妃才对,可其他人的位份比她更低,她父亲说这恐怕是陛下的制衡之道,多留一些晋升空间给后妃,也是多留一些空间给前朝,她听完之后才勉强满意。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宫女将她晾了两个晚上!
“对,在这儿气恨有什么用,既然我拦不住郭云挽,那就叫大臣们去拦,最好是口诛笔伐,将她彻底压死!”
李昭仪想罢,转身就往书房去,洋洋洒洒写了好几篇信纸,却始终难解心头之恨!
她将笔一放,“不成,我看陛下对她多半还有些旧情,若光是叫大臣们施压,郭云挽拿捏着这份旧情还是能死而不僵,我得想个法子,让陛下彻底厌弃了她,再不会对她心软!”
……
含元殿内,几度云雨过后,两条人影终于安静下来,交织着躺在龙床上。
云挽依偎在萧峥怀里,明明已经精疲力竭,昏昏欲睡,却就是不肯合眼,等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问:“陛下,睡着了么?”
萧峥没应答。
但云挽还是察觉他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于是她又萧峥怀里缩了缩,用耳朵贴着他胸口,一边仔细听着他的心跳,一边说:“陛下……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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