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奶奶问他:「还有别的吗?」顾琛满目茫然摇头。我奶奶大概是想听听,我死前会不会有什么遗言,好歹也是最后一个电话了。她有点失望地点头,继续走向小区外面。走得远了,她想起什么,又停下步子,回身平静看向,追到了小区门口的顾琛。她轻声开口:「应该不是‘酒’,是‘救命’的‘救’。」25我奶奶说完,回身离开。身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看。我看到顾琛猛地摔在了地上,如同在那一刹那,被人打碎了满
2024-05-08 19:02:05 xiaohua
」我奶奶问他:「还有别的吗?」顾琛满目茫然摇头。我奶奶大概是想听听,我死前会不会有什么遗言,好歹也是最后一个电话了。她有点失望地点头,继续走向小区外面。走得远了,她想起什么,又停下步子,回身平静看向,追到了小区门口的顾琛。她轻声开口:「应该不是‘酒’,是‘救命’的‘救’。」25我奶奶说完,回身离开。身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看。我看到顾琛猛地摔在了地上,如同在那一刹那,被人打碎了满
一瓶透明的液体,和一把水果刀。
液体看不出是什么,但我一刹那的直觉,分辨出那应该是浓硫酸。
我心如刀绞,疯狂尖叫出声。
24
但我奶奶听不到,她只是平静地将那些东西揣进兜里,然后出了门。
顾琛还呆坐在外面,面如死灰。
看到我奶奶出来,他立马跌跌撞撞起身。
我奶奶不想搭理他,径直经过他身边时,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步子。
她侧目看向他,突然问道:「小宁是元旦那晚,被丢去野外的。
「我查了她的通话记录,那晚近半夜,你跟她通了个电话。」
顾琛神色呆滞摇头:「不,她那天还没出事。」
如同陷入了巨大的痛苦里,他每一个字都颤栗不止。
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他才能坚持继续说下去:
「那晚,她还在外边喝酒。我给她打电话,她喝多了。」
我奶奶平静地看着他:「她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喝酒呢?」
顾琛面目灰白不堪道:「当时她在电话里,声音含糊不清,喊着‘酒’。」
我奶奶问他:「还有别的吗?」
顾琛满目茫然摇头。
我奶奶大概是想听听,我死前会不会有什么遗言,好歹也是最后一个电话了。
她有点失望地点头,继续走向小区外面。
走得远了,她想起什么,又停下步子,回身平静看向,追到了小区门口的顾琛。
她轻声开口:「应该不是‘酒’,是‘救命’的‘救’。」
25
我奶奶说完,回身离开。
身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看。
我看到顾琛猛地摔在了地上,如同在那一刹那,被人打碎了满身的骨头。
那晚,我在最后一刻向他求救,而他挂断了我的电话。
小区老旧,门口的灯,泛着昏黄的光。
有扑棱着的飞蛾,不断往上撞。
那样小的声响,在这样死寂的夜里,却也显得格外清晰。
顾琛坐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他似乎想哭,但他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神色空寂,只剩下颤动的肩膀,证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寒风裹着雪花飘过来,沾到了男人的头发上,这大概是最后一场雪了。
26
我奶奶赶去那个小山村时,赵明予已经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
他如今走投无路,彻底慌了神。
见到我奶奶,他满心期待着,真能拿到那份证明他“清白”的遗书。
他急不可待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我奶奶泼到他脸上的硫酸。
被毁了双眼的男人,彻底失去方向,再是刺入他双腿的刀刃。
一个月后,警察在山村的小屋里,发现了赵明予的遗体。
他的双目已经被硫酸灼毁,双手双脚被捆在了木板上,脸朝向天花板。
在他的头顶,是一个装着水的容器。
容器底有个小洞,大概每隔两秒,朝下坠落一滴水,滴到赵明予的额头上。
赵明予被毁了双眼,被捆住的第一天,我奶奶温声问他:
「赵医生,你有没有听说过,滴水穿石的故事?」
赵明予什么都看不到。
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极度恐惧地拼命挣扎叫喊。
我奶奶将剩下的一点液体,倒进了他的嘴里。
空气里很快溢开肉体灼烧的臭味,他终于不能再喊了。
日复一日,他躺在同一个位置。
感受着水流一滴滴落下,等待着头颅被滴穿的那一天。
看不到光,发不出声音,动不了手脚。
我奶奶每天都会看看他,跟他说说话,偶尔给他喂点吃的。
也每天都会用他的手机,给他妈妈发发信息,让他妈妈不要过来,不要暴露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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