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四弟!四弟,二哥求求你!你和门主说说!我真没欺负他们!丹药是他们主动给我的!”面前的男子修为尽失,虚弱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沾着泥土与草屑的手向前伸,想要抓住荆止戈的衣摆。“我想要什么丹药,还用的着抢这刚入门的弟子的么!大哥他未婚妻就是药门的,我……”“二哥。荆止戈俯下身子,握住荆止锐的手腕,将人直接提着站了起来。“慎言,大哥的丹药也是按门规,领所需的部分。荆止锐似乎被这猛的一拉,晃
2024-05-11 12:45:28 saisai
“四弟!四弟,二哥求求你!你和门主说说!我真没欺负他们!丹药是他们主动给我的!”面前的男子修为尽失,虚弱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沾着泥土与草屑的手向前伸,想要抓住荆止戈的衣摆。“我想要什么丹药,还用的着抢这刚入门的弟子的么!大哥他未婚妻就是药门的,我……”“二哥。荆止戈俯下身子,握住荆止锐的手腕,将人直接提着站了起来。“慎言,大哥的丹药也是按门规,领所需的部分。荆止锐似乎被这猛的一拉,晃
一人一蛇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到荆止珉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是生疏,而是过于亲近。
荆止戈刚刚来给他送了数件宝器,有些给他,还有一些让他给山棠星送过去。并让他提前熟悉好,防止去了延墟岛时用不顺手。
虽然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知道他弟弟很宝贝那条蛇。但今天,弟弟这眼里的温柔与怜惜都要溢出来了,这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啊 。
“你这蛇怎么了么?”
“嗯?”荆止戈不解的看向荆止珉,见他一脸古怪的在他与小蛇之间巡视后,摇了摇头。“你不懂。”
不过是给小蛇了一个芥子空间,竟然就把她感动哭了。还不愿意回自己怀里,一直贴在颈边蹭来蹭去,实在是可怜可爱的紧。
想来,离能契约应该又进了一步。
青黛环绕在荆止戈颈部,时不时探着信子在颈边、脸颊细细嗅着。
真好闻!比他怀里的味道还要好闻!
看着两个恨不得融为一体的一人一蛇。荆止珉:我确实不懂!你倒是和我说啊!
见自家弟弟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荆止珉也不自讨没趣,问起了另一件事。
“那荆止锐怎么回事?”
“嗯?”荆止戈摸着小蛇,面上微笑不变。“不知道啊。”
得,看来这事儿也不愿说,但应该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这个傻子被逐出剑门也好。青泽宗本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荆家孩子都有资格入宗修炼。”
荆止戈撸着小蛇尾巴,笑盈盈的没有说话。
“就他爹娘那脾气,够他回去喝一壶的了。你明日送完他就赶紧回来,也和爹娘说清利害,不必理会他们一家。”
“放心吧。”看荆止珉在屋里转来转去,荆止戈伸手将人拉着坐下。
荆止珉坐下的瞬间,一拍桌子。“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你要是实在闲,不如去寒霜阁试一试这几件宝器。”
“……哦。”
荆止锐这人,青黛都快忘记了,回宗后也没听荆止戈提起过他。
今天初次见面,只觉得吵。
剑门惩戒堂内,阴暗的室内,地面只薄薄的铺着一层干草,周围的牢笼都空空荡荡,整个监牢似乎只关了这么一个人。
“四弟!四弟,二哥求求你!你和门主说说!我真没欺负他们!丹药是他们主动给我的!”
面前的男子修为尽失,虚弱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沾着泥土与草屑的手向前伸,想要抓住荆止戈的衣摆。“我想要什么丹药,还用的着抢这刚入门的弟子的么!大哥他未婚妻就是药门的,我……”
“二哥。”荆止戈俯下身子,握住荆止锐的手腕,将人直接提着站了起来。“慎言,大哥的丹药也是按门规,领所需的部分。”
荆止锐似乎被这猛的一拉,晃了神。整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地,急促的抽噎着。“我……我……”
“二哥,现下门主与长老正在气头上,你说再多也无用,不如先回家歇几天。”荆止戈温柔低沉的声音,让荆止锐渐渐缓和了下来。
“好,好。四弟,二哥靠你了!”想要去抓住荆止戈的手再委托两句时,才发觉腕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那我们启程吧。”荆止戈微笑着,站在惩戒堂出口的台阶上。
阳光洒在荆止戈身上,衬得整个人温暖又和煦,就连颈上盘绕的小蛇都恰到好处,为他添了一丝神秘。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阳光下,荆止锐却莫名觉得眼前人离得很遥远,自己身上也一阵一阵的发寒。
由于荆止锐没了修为,此次回去的时间拉的更长了些,花费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才赶到。
这一次,是从荆家大门进去的。
守门的仆人见到二人,立刻向宅子里跑去通报。
“四少爷和二少爷回来啦!”
不过多时,荆家人便齐聚于正堂。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上次回来,荆止珉与荆止戈并未声张,虽然族人私下后来都知道,但那时两人都已回宗。
荆亦林与他夫人冉心蕊也就是荆二夫妇,得知儿子回来,便急匆匆的赶来。
自从荆止锐15岁进青泽宗后,便极少回家,比荆止戈成年后回来的还要少。与夫妇二人的书信来往,也多是夫妇两人寄去五六封,荆止锐偶尔回一封。
“锐儿!”冉心蕊一进门,就奔到荆止锐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你这死孩子!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来看一看!这修为,娘都看不出来了!莫不是已经筑基了!”
荆亦林慢了一步进门,看向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也看不出他的修为,嘴角还未扬起。却发现四周人看他们的表情并不是羡慕,反而带着点可怜与戏谑。
“娘……”荆止锐僵硬的抽回手,看向冉心蕊与荆亦林的目光带着闪躲。“我……”
荆止戈正站在荆亦封与林纤身边,查看了荆亦封身体恢复的状况后,耐心的解答其他旁系的询问。
虽说是亲戚长辈,但言语间对荆止戈带着明显的恭敬与生疏。
青黛缩在荆止戈怀中,听着外面喋喋不休的对话,终于捋清楚了荆家的构成。
上前来的人,都是有孩子在青泽宗修炼的,除了这个被逐的荆止锐,以及大哥荆止珉外,还有三男一女。
这些人是在荆止戈成为剑门首席大弟子后,青泽宗来招纳的。整个荆家筛选了一遍,选出的天赋尚可的几个。
与最后一位询问的人讲完,又听着荆亦封与林纤嘱咐了几句后,荆止戈对着众人开口道:“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宗复命了。”
“什么?”见他没有与荆止锐一起回的意思,冉心蕊看向被人群围住的荆止戈。“锐儿?”
荆止戈没有理会房心蕊的视线,面含笑意淡淡看向荆止锐。“要我说么?”
“娘……我,我被剑门驱逐了……”荆止锐埋下头去,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什么!?”
“那几个新入门的弟子诬赖我抢夺他们的丹药,我真的没抢,是他们自愿给我的!呜呜呜……爹,娘,我真没抢。”
“抢……丹药?”
荆亦林心头一颤,与房心蕊匆忙对视一眼,猛地看向荆止戈。
见他依旧面带笑意,却不达眼底。
“青泽宗宗规第一条便是不可欺辱同门,剑门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已是网开一面。”
“止戈……止戈!锐儿只是孩子,他没什么坏心思,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您是剑门首席,您和门主说一说,求求你……”
冉心蕊慌了神,抓住荆止锐,拉着他就往地上跪。弯曲的膝盖却被一股力量拖住,跪不下去,两人呈现出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
“说笑了,二哥比我还要大上一些。”荆止戈缓步抬脚走到二人面前,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荆亦林身上。“做错了事,总要承担后果。您是长辈,应该比我更懂这些。”
荆亦林死死的盯着荆止戈,随即目光扫向一旁的其他荆家人,最后停在荆亦封与林纤身上停了几息后,才缓缓回看荆止戈。扯起嘴角道:“止戈,锐儿是你二哥,都是荆家人,出门在外一家人应该相互扶持才是。”
“是啊,我也是向您学,若不是顾及家族情向门主求情,二哥的灵根都未必保得住。”荆止戈坦然地的看着荆亦林,像是才想起什么。“好在小五还算争气,他还未与你们说吧,前段时间刚升至了炼气八阶,想来十年内可突破筑基。”
小五,荆家小辈排行第五的荆止秋,是荆亦林的小儿子,荆止锐的亲弟弟。
“抢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回去的。这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还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小五啊。”荆止戈言辞恳切,仿若真心为弟弟担忧的好哥哥。
“你!”荆亦林听得怒目圆瞪,口鼻间粗喘出声。随后像被抽走了脊梁,整个人萎靡下去。“……您说的对。”
“还回去!该还回去!还求您……这件事不要影响到秋儿。”房心蕊连忙接上话语,根本顾不上在一旁解释说自己没有抢丹药的荆止锐。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毕竟我也不能时刻看着。”荆止戈面上的笑容不减,环视过室内面色各异的荆家众人,淡淡继续开口道:“若再发生这种事,可不是小五一个人的事儿了。毕竟,一个人做错事,可能是那一个人的问题。再多了,那这一族,想必都有问题了。”
“诸位长辈觉得呢?”
“是。”
“止戈说的对啊。”
荆家众人连声附和,无人敢与荆止戈对视。
御剑飞行回青泽宗的路上,荆止戈见青黛支棱着半截蛇身,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
回想了这段时间的言行,熟练的挂上微笑,伸手将蛇纳入掌中,轻轻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蛇鳞。“怎么了?”
青黛对于荆止戈的触碰已经习以为常,任由他的大手在蛇身上随意抚摸。仰着小脑袋依旧看着他的正脸,喃喃道:“你好厉害啊。”
“嗯?”本以为会听到一些疑问或偏激的话语,都已经准备好如何解释的荆止戈,愣是没想到被莫名其妙夸赞。
“我本以为,你不准备教训这对儿夫妻了。”
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回来,替荆止戈报复回去,也算帮他做了件事却没想到他又都自己解决了。
“青黛说什么呢?我哪有教训他们?”
青黛看着荆止戈温柔疑惑模样有点懵。
“我只是听师傅的吩咐,把荆止锐送回来而已,青黛想到什么了?”
“啊,我以为是你……”是你设计将荆止锐逐出师门,作为对荆亦林夫妇的报复,顺便以此来警告荆家其他人。
但,看到荆止戈的眉眼间明显的落寞,青黛停下了要出口的话语。
“原来,我在青黛心中是这样的人啊。”荆止戈移开目光,嘴角的那丝笑意也泛起了苦涩。
啊?青黛不知所措的愣住。
我不是在夸他的么?
难道!那种话对他来说好像不是夸赞……
也是,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让别人父债子偿的事情呢!那荆止锐之前就欺负同门,不过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本性难移又犯了!荆止戈都说了还给荆止锐求情来着!我怎么能这样想他!
“不是不是!”青黛扭着身子爬上荆止戈的肩头,凑到他的面颊旁。
但荆止戈似乎并不想与她对视,将头又扭向另一侧,青黛又赶忙跟上。“是我想多了,我是觉得如果这样做挺好的,不会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揉捏。”
看荆止戈眉目间舒缓了些,青黛继续努力说道:“这么看来,你父母都是有福之人,都不需要你们出手,报应就自己找上门了。”
听到这话,荆止戈笑了出来,“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巧了?”
“实话。”看他愿意理自己了,青黛松了口气。蛇吻轻轻点了点荆止戈俊挺的鼻尖,“你还生气吗?”
鼻尖微凉的触感令荆止戈微微一愣,稍微挪开一段距离,垂眸看着无知无觉的小蛇问到:“我没有生气,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因为你不理我。”
以前白术生气的时候就不理人,而且生气的点自己完全摸不清。
“你怕我不理你?”
“嗯……其实也不是,只是会心里不舒服。”会有点紧张,有些焦躁。
“不理你不代表生气,刚才只是有点难过。不过,就算我生气,也不会不理青黛的。”
“真的么!那说好了!”青黛瞬间高兴起来,虽然小小的蛇脑袋上看不出表情,但甩动的蛇尾明显在诉说心情很好。
“真的,我们说好了。那青黛也是哦,不论怎样,都不能不理我。”
“嗯!好!”
见高高兴兴游回自己肩上看风景的小蛇,荆止戈笑的越发温柔。
他第一次觉得要感谢一下白术,是白术糟粕在前,没能将小蛇照顾,才能让自己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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