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告小鬼头的状了。谁叫他不学习还乱撒钱的,知不知道他妈妈一个月工资才万把块,一个月房租就三千五,呜呜呜……祝宁正苦着脸哀痛自己那还没捂热乎的三千五百块钱时,聂钰晋说话了。“钱不用退了,你明天再过来教就行。!祝宁顿时眉开眼笑,嘴里说着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脸上却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嗯。聂钰晋说完就要挂电话,但祝宁及时拦住了他。“聂总,可以等一下再挂电话吗?”祝宁顺着原主的记忆往出租屋
2024-05-12 22:01:14 shiershao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告小鬼头的状了。谁叫他不学习还乱撒钱的,知不知道他妈妈一个月工资才万把块,一个月房租就三千五,呜呜呜……祝宁正苦着脸哀痛自己那还没捂热乎的三千五百块钱时,聂钰晋说话了。“钱不用退了,你明天再过来教就行。!祝宁顿时眉开眼笑,嘴里说着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脸上却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嗯。聂钰晋说完就要挂电话,但祝宁及时拦住了他。“聂总,可以等一下再挂电话吗?”祝宁顺着原主的记忆往出租屋
“嗯?”
“诶!”
盯着手机上的通话界面,祝宁觉得自己像是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救命!
她怎么按了拨号键!
挂断挂断挂断!
“喂,哪位?”
手指还没碰到挂断键,电话就已经被接通。
手机听筒里,聂钰晋的声音传来。
相较于十六年前,聂钰晋的声音更加低沉,但祝宁却觉得没有变化,反而那丝低哑更像是聂钰晋曾经哄自己睡觉时的会发出的嗓音。
孕晚期的祝宁入睡很困难。
身体不舒服,脑子也经常突突地疼,就算睡着了也经常起夜和惊醒。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自小就养得金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时常发脾气使小性子。
可事实上,她睡不好,聂钰晋同样也睡不好。
他整夜整夜的守着她,往往她还没醒,身体刚有动作,聂钰晋就已经清醒过来,而她已经睡下了,聂钰晋还在她耳边讲胎教故事,直到她意识模糊。
白天他醒的也比她早,交代完家里的佣人,还要小声叫她起床,让她注意身体,然后才出门。
想到这里,祝宁眼眶突然就热了。
她见到聂慈年都没有觉得难受,但仅仅只是听到聂钰晋的声音,就已经控制不住想哭。
“聂……”
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一出来,祝宁就清醒过来。
她真是疯了,差点儿说出自己是祝宁的话来。
试想一下,自己死了十几年的配偶半夜十一点多给自己打电话,一开口就呜呜咽咽地哭,是个人都会觉得撞鬼了吧!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祝宁打了个哆嗦。
幸好这具身体的声音和她原本的还是有些许区别,并且电话会让声音失真,不至于一下子听出是她。
祝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聂总您好,我是慈年的新家教老师,姓祝。”
“祝?”
对方对于家教老师没在意,倒是在意起姓氏来。
祝宁:“……”不愧是亲父子,连关注点都大差不差。
“是的聂总,祝福的祝,您叫我小祝就行。”
“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额,今天我去您家任教,慈年给了我一笔钱就叫我回来了,我想我没做事,这笔钱拿着不合适,还是退还给您比较好。”
祝宁说着话,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刚到手的三千五又要还回去,领工资还要等半个多月,她可怎么活下去啊!
可是不说这个她还能说什么?
说自己打错电话了?
但她已经把“聂”字说出口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打错了电话。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告小鬼头的状了。
谁叫他不学习还乱撒钱的,知不知道他妈妈一个月工资才万把块,一个月房租就三千五,呜呜呜……
祝宁正苦着脸哀痛自己那还没捂热乎的三千五百块钱时,聂钰晋说话了。
“钱不用退了,你明天再过来教就行。”
!
祝宁顿时眉开眼笑,嘴里说着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脸上却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嗯。”
聂钰晋说完就要挂电话,但祝宁及时拦住了他。
“聂总,可以等一下再挂电话吗?”
祝宁顺着原主的记忆往出租屋走,没想到原本小巷子里的路灯居然坏了,现在整条巷子乌黑一片。
她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却也只亮了眼前的一小片儿。
面前这一小块儿的光,让整个巷子的黑暗显得更加可怕,祝宁一个人不敢往前走。
她原本就对聂钰晋有依赖性,毕竟他昨天还是她的枕边人,想不亲近都难。
此时面对这条必须要过的黑暗小巷子,她只能求助聂钰晋别挂电话。
“聂总,我前面有条一百米左右的小巷子,巷子两端的路灯坏了,我一个人不敢走……”
祝宁趁着说话的间隙,脚步加快,“您稍微等个一分钟,我过了巷子,您在挂断。”
祝宁轻喘着气儿,说话语调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聂钰晋听见女生的声音和要求,俊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但良好的教养没有让他直接挂断电话。
半分钟后,祝宁来到了巷子另一端,距离出租屋所在的大楼只有十几米距离。
“好了聂总,谢……”
话还没说完,电话掐着点儿被挂断。
祝宁:“……”
没礼貌!
她算是知道了,儿子的没礼貌就是跟他学的!
老的不好教坏了小的,哼!
祝宁跺了跺脚,把手机揣回兜儿里,快步往出租屋走去。
这个出租屋原本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房东将它隔成了五个房间,原主住的是其中的一个。
祝宁回来时,另外四个房间里的租户都还没睡觉,房子隔音一般,还能听见打游戏、打电话或以及看剧的声音。
她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小房间的房门,里面意外的干净整洁。
房间整体看起来十平米左右,带一个独立洗手间,没有厨房。
祝宁猜测原本应该是卧室。
房间仅有的一扇窗朝南,天气好的时候,整个卧室都能晒到太阳。
房间里东西不多,一张床一个折叠小桌子,还有一个钢管搭成的简易衣架,上面挂了原主一年四季的衣服。
虽然房间没有厨房,但房东允许租户无明火做饭,所以原主就自己买了个小电锅。
一方面是自己煮饭比较卫生,另一方面,做些简单的食材做午饭带去公司,也更省钱。
可惜祝宁不会煮饭,她甚至没下过厨房。
环顾了一周,祝宁觉得房子虽小,但胜在收拾得好,房间里不仅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且因为有明窗,也不会觉得太憋屈。
她拿起小电锅打算先收起来,低头却看见放小电锅的小桌子底下放着一盒月饼。
不知怎么,祝宁忽然想起了今天看到的月亮。
一轮饱满的圆月。
拿起手机一看,农历八月十六号,昨天是中秋节。
难怪外面月光那么明亮,祝宁盯着那盒月饼片刻,然后将小电锅放下,挑了个石榴夹心的打开。
月饼寓意团团圆圆,中秋也是团圆节,虽然晚了一天,但该有的仪式感要有。
月饼是原主公司发的节日福利,用料不是多好,几乎全是工业糖精的味道,但祝宁还是小口小口吃完了。
吃完她感觉原本有些迷茫的心情也变好了,释怀一笑后,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祝宁原本还想上网再查查资料。
毕竟十六年里变化太多,原主的记忆中,关于怀京市的也就大学四年和工作三年的,还太片面,很多东西她还不了解。
可谁知道一躺下,脑袋刚沾枕头她就睡着了。
*
秋水湾别墅。
打了三个小时游戏的聂慈年估摸着聂钰晋已经睡了,放下手里的手柄,起身下楼给自己倒水喝。
佣人因为中秋节放假都回家了,整个一楼灯火通明却格外安静。
拿着水杯穿过会客厅和茶室,聂慈年来到吧台。
吧台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小盘子和一个骨瓷小碗,他凑近一看,盘子里是半个月饼,碗里是剥好的石榴粒。
“嘁,糊弄小孩子的把戏。”
聂慈年脸上写满不屑。
他以为他现在还会吃这套吗?他又不是六岁的小孩子。
倒完水,聂慈年上楼。
上到一半儿他低骂了一声,又快速折返回来。
来到吧台,把碗里的石榴籽倒在手上,一把塞进嘴里。
石榴籽在嘴里迸发出清甜的汁水,满口留香。
吃完,他拿着那半块月饼上楼,黑了一晚上的脸此刻明显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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