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何老太君与君无垢对视一眼,虽未言明,但心中都有了定论:八九不离十,方小稗被鬼上身了。“不管怎样,此人现在都得罪不得。何老太君道。“无垢,你亲自去庄子一趟,服个软,将她接回来以平妻待之。刚刚坐下的君无垢又唰的站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宁死也不愿跟那女人再有什么瓜葛的!”。。。
2024-05-24 19:46:48 wang
何老太君与君无垢对视一眼,虽未言明,但心中都有了定论:八九不离十,方小稗被鬼上身了。“不管怎样,此人现在都得罪不得。何老太君道。“无垢,你亲自去庄子一趟,服个软,将她接回来以平妻待之。刚刚坐下的君无垢又唰的站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宁死也不愿跟那女人再有什么瓜葛的!”。。。
从昨日开始,侯府就炸开了锅。
自那首《短歌行》从流芳亭流出去之后,京城一下沸腾起来。
起初是园子里等不耐烦的才子佳人、达官显贵们。
在君福抛出《江雪》和《元日》后,大家虽有惊艳,但已看过前几首梅诗,被拉高了期待值的众人并未满足,甚至心里还有点淡淡的失望。
直到君福将《短歌行》递到韶华县主面前。
韶华县主只看一眼,便扔下一众宾客,飞奔向了流芳亭。
但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她只看到了那个曾经的通房丫鬟。
方小稗就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使丫头,别说作诗了,恐怕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
不得不说,周韶华无意中探知到了某种真相。
方稗稗何止认不全自己的名字,她是一个字也不认识啊。
然而整个流芳亭,除了这丫头就只有君无垢。
难不成,还真是君贱人写的?
怎么可能?
打死她周韶华也不相信,这个整天装病、混吃等死、不能人道的男人能写出那种求贤若渴、豪气干云诗作来。
没找到作诗的高人,也没留下方小稗,周韶华意兴阑珊,独自回了芳华院。
而园中宾客也没谁在意她的去留,在看了短歌行后,各自争先抄了一张,如获珍宝般离开侯府,在亲友间争相传颂开来。
不出半日,这诗便传进了宫里。
老皇帝夏侯渊丹也不炼了,在御书房将这首诗反反复复读诵、琢磨。
当读到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时,他拍案而起,斗志昂扬:
“朕决定,从今天起,做个英明神武、天下归心的帝王!”
一旁伺候的太监张常忙躬身拍马:“皇上英明!”
夏侯渊一捋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
“英不明英明无所谓,重要的是,朕想让天下归心。”
《短歌行》一下子激发了夏侯渊年少时的梦想,也激发了他快要消失的雄心壮志。
这雄心壮志,让他觉得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
“真是看不出来啊,君无垢这个病秧子还有如此大才。”
“以前贞贤要把韶华嫁给他的时候,朕还觉得委屈了韶华,如今看来,倒是朕看走了眼。”
张常道:“这哪是皇上您走眼,分明是忠勇侯刚刚觉醒了才华。”
“之前,他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病秧子而已。”
“嗯,张伴伴所言甚是。”
“拟旨:忠勇侯博学多才、胸怀大志、情操高尚……”
叭叭叭一通华丽的夸赞后,夏侯渊终于说到了重点:
“朕惜其才,酌升为内阁大学士。”
.......
当圣旨毫无预兆的突然降临时,侯府轰的炸开了。
接旨、谢恩、打发亲自来传旨的张常,答谢闻讯而来道贺的各路亲朋与官员……
整个侯府上到何老太君,下到小厮丫鬟都忙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光了,天也完全黑尽,何老太君顾不得休息,让人扶着急匆匆赶到鹿鸣院。
这一整日,君无垢除了接旨时露面,其他时间都称病龟缩在自己的鹿鸣院里,死活不肯见人。
本是个闲散侯爷的他突然做了内阁大学士,而且还是大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有了上朝参政的资格。
不只他懵逼,就连何老太君都是浑浑噩噩的。
只有周韶华知道,自己这个不太理政、一门心思搞长生的舅舅,被《短歌行》撩疯了。
送走前来问询的母亲大长公主后,她也懒得出去了,就坐在芳华院幸灾乐祸起来:
“呵呵,君无垢这个欺世盗名的大骗子,这下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
“若那位高人站出来揭发,今日的荣耀,就是他来日葬礼。”
“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跟他和离,早日撇清关系呢?”
不只韶华县主,君无垢其实更慌。
他只想着终结这“背锅”的美名,谁能想到,皇帝夏侯渊竟然会因为一首诗就封了他做内阁大学士。
那可是拥有实权的一品大员,比起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品侯爵、不知高出了多少。
但福兮、祸兮,德不配位,君无垢坐立难安。
恰好何老太君急匆匆找来,还未开口,君无垢便将所有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从温泉山庄衣服被盗、三首梅诗突然以他之名横空出世、到自己冒名顶替……
最后,在流芳亭发现西方败就是通房丫鬟方小稗。
何老太君听后,沉默半晌,问:“你确定那西方败就是方小稗?”
君无垢道:“先前我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是韶华认出来的。”
“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何老太君摇头:“方小稗那丫头,以前大字不识,怎么可能突然就出口成章了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君无垢唰地起身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对对,那等爬床的丫头,怎么可能有此格局和胸襟,写出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这种豪迈霸气的词句来?”
“此事、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一旁的荷嬷嬷道:“她,不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此话怎讲?”
“你们忘了,那丫头以前就爱整什么巫蛊之术,神神叨叨的。”
何老太君与君无垢对视一眼,虽未言明,但心中都有了定论:
八九不离十,方小稗被鬼上身了。
“不管怎样,此人现在都得罪不得。”何老太君道。
“无垢,你亲自去庄子一趟,服个软,将她接回来以平妻待之。”
刚刚坐下的君无垢又唰的站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宁死也不愿跟那女人再有什么瓜葛的!”
何老太君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君无垢,你难道要置满门生死于不顾吗?”
“祖母,你知道的,她毁了我、我......”
“你什么你,你就不能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君无垢......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捡回来的了。
转而又道:“祖母,您还是别想了吧。”
“她昨日可是亲口说了,现在根本就瞧不上我这个徒有虚名的侯爷,人家要当......”
“人家要当什么?”何老太君追问。
君无垢突然不想将方稗稗说要当皇子妃的话说出来,且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服。
“她说要当什么鸡汤教主。”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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