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看你就是柿子尽挑软的捏!我可告诉你,烈女这种说法本来就封建……”话没说完,街门的铜环被人扣响了。不用问就知道,是苏傲雪赴约来了。佐飞起身站定,一副听凭吩咐的样子。朱品慧压着声音,手指着楼上,道:“你给我上楼,好好提高一下思想境界!我不喊你下楼吃饭,你就在楼上一直反思自己的行为。然而,朱品慧开门后,尽管抱着必要问点真心话出来的目的,努力引着苏傲雪谈近况。但当事人似乎全程都极力地回避,只是拿出自己写
2024-05-25 10:49:28 kongkong
我看你就是柿子尽挑软的捏!我可告诉你,烈女这种说法本来就封建……”话没说完,街门的铜环被人扣响了。不用问就知道,是苏傲雪赴约来了。佐飞起身站定,一副听凭吩咐的样子。朱品慧压着声音,手指着楼上,道:“你给我上楼,好好提高一下思想境界!我不喊你下楼吃饭,你就在楼上一直反思自己的行为。然而,朱品慧开门后,尽管抱着必要问点真心话出来的目的,努力引着苏傲雪谈近况。但当事人似乎全程都极力地回避,只是拿出自己写
朱品慧剪了短发,在她摇晃佐飞撒气的时候,头发就随着动作到处乱飞。她平静下来之后,伸手爬梳了两下额前的乱发,插着腰问道:“你说说看,我一开始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你把傲雪请来家里再说?”
佐飞老老实实答道:“女人和女人比较好说话。”
朱品慧再考他:“怎么就好说话了呢?”
佐飞一双手无助地笼进长衫袖子里,低声道:“你是女人,你当然更懂女人。”
朱品慧右脚点着地,下巴颏往上一抬,道:“好,那我告诉你,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傲雪现在大概为你不像样的两句话,正背负着沉重的心理枷锁呢!”
佐飞心想,女子脸皮固然是薄一点,但自己只是含含糊糊提了一嘴,看情形不对就收住了,还不至于让苏傲雪多为难。然而,抬头看看夫人的脸色,却是连支吾一声都不敢了。
朱品慧两只手叠起来,不停地拍打,怒问:“杜景堂天天跟你打听傲雪的近况,你不去规劝杜景堂,却没头没脑地找着傲雪谈心,你潜意识里是抱着什么想法呢?不管女人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认为是红颜祸水吗?我再来问你,傲雪跟你打听过半句杜景堂的话没有?”
佐飞被盯得浑身冒冷汗,兀自把头摇得停不下来。
朱品慧接道:“他两人即便私下会过面,那你准知道是傲雪主动邀请的吗?按现在的表现来推断,我认为是杜男士越界得厉害,要规劝也该从他那边着手!”
佐飞这时,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找苏傲雪说话的初衷了。也许是觉得师生的关系更近、更好劝解,也许只是害怕与杜景堂有交浅言深的嫌疑才暂时搁下的,但……他也说不好,自己是否难以免俗地认为,男女不轨之事主要得看女方是否持重,是否能守住底线。
“其实,其实……”佐飞哭丧着脸勉强接了两句话,“女子的道德总是高于男子的。我当时就是考虑,也许不必对傲雪把话说得很彻底,她就能警醒的。但如果我去杜景堂那边做工作,可能会事倍而功半,所以我就……”
“放屁!两个人的事,你单方面打一棍算什么意思?你有歧视之嫌,无论你如何粉饰,也掩盖不了这一点!”朱品慧踱着步,气势骇人道,“你说女人和女人比较好说话,那么男人和男人当然也是好说话的。你放着好说话的杜景堂不去说,偏要去找傲雪。你这种行为,分明是最重的斥责!不管女人做过亏心事没有,但既然让男人对她动了心思,这女人便需要被敲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因为有句老话——”佐飞觉得妻子给他定的罪名很重,所以急于辩白。但侧过脸,碰上那一对热辣辣冒火光的眸子,又慌忙避开了,“有,有句话是烈女怕缠郎。我也相信傲雪的人品,我就是想鼓励她,继续坚持对的立场。”
朱品慧难掩嫌弃,怪腔怪调道:“哎呦,你还不服气呢!瞧瞧这话说的,烈女怕缠郎,是吧?不去跟男人说当缠郎挺不要脸的,反而去忠告女子不许沦陷。我看你就是柿子尽挑软的捏!我可告诉你,烈女这种说法本来就封建……”
话没说完,街门的铜环被人扣响了。
不用问就知道,是苏傲雪赴约来了。
佐飞起身站定,一副听凭吩咐的样子。
朱品慧压着声音,手指着楼上,道:“你给我上楼,好好提高一下思想境界!我不喊你下楼吃饭,你就在楼上一直反思自己的行为。”
然而,朱品慧开门后,尽管抱着必要问点真心话出来的目的,努力引着苏傲雪谈近况。但当事人似乎全程都极力地回避,只是拿出自己写的剧本反复请教。
实际上,苏傲雪这种表现是迫不得已的。
直到次日,在正式演出的剧院看康美新实地彩排的成果时,她还时不时出神地想着李海存的警告。
“出门别乱说话,尤其是在佐飞和朱品慧跟前。他们两夫妻,要是问了什么我不爱听的话,我是有理由开脱的。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看上了我的妻子,三番两次上门来骚扰,我不过是气急了,失去理智才会对你动手的。这种话一旦传扬出去,你想过你会怎样,而杜景堂又会怎样吗?”
原该看着康美新的表演,同时对照剧本,斟酌一下还有没有需要完善的细节。然而,苏傲雪垂着脑袋,只管想着心事,剧本上的字也就变得模糊了。
舞台布景灯亮,大红帐幔前一张书案。农家女拿起桌上一封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农家女先是陶醉地举着信,边看边说:“我的新婚丈夫给我留了信,到底是读书人,会在洞房里留信呢。”她忽地愕然,说着话就掉下泪来,“什么什么,洞房里只有一封信吗?哎呀,我不认字!”
演到这时候,康美新应当定格,然后苏傲雪充当画外音喊“大少爷出走啦!”
可是,左等不喊,右等还是不喊。
康美新着急地斜眼看过去,发现苏傲雪把脸都埋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研究新问题。她就只好给自己配了画外音,紧跟着便往下演。
“我的丈夫是个进步的新青年,他说他绝不接受包办婚姻,他看不上我大字不识一个……”她脚步趔趄,开始哽咽,“我的公婆说我克他们王家,才过门就把他们的儿子逼走了。他们让我赎罪,他们要我洒扫庭院,要我洗衣做饭……”
好在苏傲雪拼搏的意志战胜了一切,当她听见康美新带着颤音表达控诉时,她赶紧擦干了脸颊,认认真真写起了排演笔记。
这份笔记从最初满满当当的意见和问题,到这一次的排演,几乎没写多少字,实在离不开康美新暗中下的一番苦功。
演完这一段,康美新下来,咕咚咕咚把水缸喝了个干净,足见其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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