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只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大补之物,见李二愿意把一整锅都给她,她当然连忙带着楚家人去端了回来。“大嫂,你也太厉害了,我们之前还不敢想,这水苔和蝗虫做出来能是什么味儿的。沈柔虽然只吃到一点,却也回味无穷。楚木兰比喻道:“我知道,是肉味,是大伯娘厉害,才能做出肉味!”楚木槿没有姐姐的嘴那么甜,但认同地点点头:“香!娘…还想吃……”沈柔看着两个面黄肌瘦、不断咽口水的女儿,一阵心疼,两个女儿年纪还小,却跟着自己
2024-05-31 09:03:20 saisai
只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大补之物,见李二愿意把一整锅都给她,她当然连忙带着楚家人去端了回来。“大嫂,你也太厉害了,我们之前还不敢想,这水苔和蝗虫做出来能是什么味儿的。沈柔虽然只吃到一点,却也回味无穷。楚木兰比喻道:“我知道,是肉味,是大伯娘厉害,才能做出肉味!”楚木槿没有姐姐的嘴那么甜,但认同地点点头:“香!娘…还想吃……”沈柔看着两个面黄肌瘦、不断咽口水的女儿,一阵心疼,两个女儿年纪还小,却跟着自己
张之儿一边怨毒地想着,一边却因为空气中残留的烤蝗虫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该死的,这个恶心巴拉的虫子怎么这么香……她也好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儿。
水苔汤很快适口了。
李二闻了两下后,毫不犹豫地干了一大口下肚。
一口汤入口,汤味里的那股辛香并未变淡,反而愈发浓郁,咸香中带着高汤熬制出来的骨汤味,又带着一点点冲鼻的辛香,这味道原本会让人觉得欲罢不能,偏偏里头又融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鲜味。
李二一口汤顺着喉管涌入胃里,在胃里荡漾开来的那一刻,莫名感觉有一股暖融融的轻波从胃里涌向四肢百骸,就一句话。
舒坦!
连每一根手指头脚指头都舒坦!
这次,不用他说什么,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汤有多好喝,官差们纷纷争先恐后地开始喝汤。
一时间,场上呼噜呼噜的喝汤声此起彼伏,等喝到最后,他们吧唧着嘴把下面丝状的水苔吃到嘴里,浓浓的鲜味顿时在嘴里爆开时,才恍然明白过来,这鲜味原来是水苔里面的。
“水苔虽看起来模样不好,却是水中鲜菜,自带鲜味,汤这种菜式,要么浓厚不可油腻,要么清鲜不可淡薄,光煮水苔不加佐料就会淡薄,好在我赶路途中捡到了些干枯的香叶,现在正好做了调味,如此一来,这汤便能鲜香无比。”
安芸已经想好了借口。
她这么主动解释,李二几人果然没有起疑,只是听了之后觉得这汤更好,一个个举着碗喊道:“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楚家众人见这些官差满意,偷偷松了口气,几个人传递着共喝一碗汤。
这汤味道本就不错,比他们楚家未被流放之时喝过的也不差什么了,更莫说他们挨了二十来天的饿,此时喝这汤只觉得是天上佳肴。
汤虽多,也经不住这些人几碗几碗地喝,很快就见了底,李二挥挥手,就叫人又抬了两口锅来,还派了官差去捞水苔、捉蝗虫。
一群人忙得热火朝天,但水苔虽多,那蝗虫却寥寥无几,李二根本不舍得分别人,自己跟李四两个人就吃完了。
其他人看得口水直流,也不敢提出异议,直把那水苔汤喝得肚皮都鼓了起来才停下。
他们好歹还有水苔汤喝,那边的罪奴们就苦多了,只能闻到看到,却吃不到,一个个脖子都伸得老长,拼命嗅着空气里的香味。
楚家的女人们这会儿也是彻底服了,对蝗虫和水苔彻底没了偏见,只不过分到的太少了,多吃一点都怕官差们不乐意,于是只能慢慢回味着。
安芸却不慌不忙道:“大人,这捞上来的水苔也能晒干了,路上再做汤。”
闻言,李二二话不说就让人继续去捞。
他现在确实是真怕吃了这一顿,后面没得吃,只能抓心挠肝、肝肠寸断地想。
见他心情不错,安芸才更进一步:“大人,你们那锅骨头汤能不能赏罪奴一碗。”
水苔汤已经喝到撑的李二想起刚才那锅骨头汤,顿时觉得难以入口,既然有了这美味佳肴,谁还乐得吃垃圾。
“你去端走吧,这豺是真特娘的难吃,腥到骨头缝里了!”
安芸沉默。
那豺没放过血,又直接加盐巴去炖,能不腥才怪。
只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大补之物,见李二愿意把一整锅都给她,她当然连忙带着楚家人去端了回来。
“大嫂,你也太厉害了,我们之前还不敢想,这水苔和蝗虫做出来能是什么味儿的。”沈柔虽然只吃到一点,却也回味无穷。
楚木兰比喻道:“我知道,是肉味,是大伯娘厉害,才能做出肉味!”
楚木槿没有姐姐的嘴那么甜,但认同地点点头:“香!娘…还想吃……”
沈柔看着两个面黄肌瘦、不断咽口水的女儿,一阵心疼,两个女儿年纪还小,却跟着自己受这种苦。
不过此时她更不后悔当初没有接老夫人代二郎给的放妻书了,若是她那时独善其身回了娘家,两个女儿说不定早已死在了路上。
安芸左右看了看,见附近只有楚家人,蹲下身子,从袖口里又摸出一个烤蝗虫来,掐成两半,塞到了两个小姑娘嘴里。
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赶忙偷偷摸摸吃下肚子,生怕被别人发现。
“大嫂,你自己还没吃……”沈柔见安芸这么对自己两个女儿,一时间感动得鼻子一酸。
安芸摆摆手:“别说了,先回去喝骨头汤,我这还有一块卓大人给的肉,咱们一家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沈柔重重点点头,鼻尖红了好一会儿。
骨头汤还够楚家每个人分一小碗的,虽然的确不好喝,但他们如今也没得挑。
卓军又多给他们拿来了一个碗。
安芸盛了满满一碗,端到了邢追身边。
“七郎,饿了吧?”
先前那水苔汤沈柔也端给邢追喝了两口,这会儿他开了胃口,怕是早已饿得厉害了。
邢追的确已经在竭力克制着肚子不要发出叫声。
饿了这么久的人,如何能抗拒得了对食物的渴求。
安芸半抱着邢追的后颈,扶着他小口喝汤。
这是个力气活。
邢追的脊骨已废,自己根本就没有坐起来的能力,偏偏锁骨处又锁着一个铁环,稍微一动,就痛苦难忍,所以照顾他的人必须极其小心,这一条胳膊抱着比背着他还要更累一些。
只抱了一会儿,她额角就渗出汗珠来。
邢追喝完汤,视线就落在了她额头上那细密晶莹的汗珠上。
他眼睫跳动了两下:“放我躺着吧,这样不舒服。”
“哦,好……”安芸以为他是真不舒服,连忙小心翼翼将他放下。
不过放下之后,她又俯视着他,嘴角划过一抹带着些小得意的狡黠笑容。
她又从袖口摸出藏着的最后一只蝗虫来。
“没想到吧,我还偷偷给你藏了一个。”
当着那些官差的面藏东西可真不容易,可是她做到了,所以才更加高兴。
邢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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