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宁莞尔还真是不知道,她来时的行李都是李七娘收拾的。不过她倒也不可能让人家给自己做衣裳,忙拒绝了,只说带了不少。从她进宁家到现在,她也算是稍稍有了一些了解。宁家人口不算少,家中几个郎君的俸禄应当不是很高,单靠俸禄过得并不宽裕。转而又想起了春茶宴,不知道家中的银钱还够不够,实在不行,自己将金叶子换掉几个,周转一下。宁母听到话,反而笑了,“这你倒不用担心,这春茶宴年年都办,各家就是帮忙出人张罗,就当做个
2024-06-04 08:31:06 tiantian
宁莞尔还真是不知道,她来时的行李都是李七娘收拾的。不过她倒也不可能让人家给自己做衣裳,忙拒绝了,只说带了不少。从她进宁家到现在,她也算是稍稍有了一些了解。宁家人口不算少,家中几个郎君的俸禄应当不是很高,单靠俸禄过得并不宽裕。转而又想起了春茶宴,不知道家中的银钱还够不够,实在不行,自己将金叶子换掉几个,周转一下。宁母听到话,反而笑了,“这你倒不用担心,这春茶宴年年都办,各家就是帮忙出人张罗,就当做个
宁母闻言有点沉了脸,又想到刚刚陈氏那个眼皮子浅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
“陈氏,你要是无事可干,去巷子口看看二郎回了没,我这里不用你侍候。”
宁二嫂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行了一礼,有些委屈,“婆母,我也是好心,人家到时候吹吹枕边风……”
宁母将册子一把拍到案几上,斥责道:“陈珠珠!你别把你们陈家那套拿到宁家来,你嫁进来五年,还改不掉你这些小家子气的做法,我看象奴和娟娘你往后也别带了,好好的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宁大嫂和宁莞尔此时也站了起来,宁大嫂上前一步,劝解道:“婆母,您别生气,二弟妹也是想岔了,她平日里不这样的。”
这句话像是点了炮仗,宁母可就火气又起来了。
宁家的三个郎君,大郎的妻子是自己千挑万选才定下的,性子温婉,为人大度,谁知到了宁二郎,完全没了体面。
宁二郎当时还没有正经活计,平日里跟狐朋狗友跑乡下多,不知何时跟陈氏眉来眼去就好上了。
宁母不是那种非要儿媳家世好才能进门的人,要是真两情相悦,她也不是不能成全。
可是这宁二郎是个棒槌,陈氏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生怕嫁不进宁家,居然用那些龌龊手段先怀上了孩子,上门胁迫。
进门时肚子都要遮不住了,索性婚后马上让两人去乡下住了一段时间,才算是掩盖下去。
“她平日里东家长西家短,我说过什么?我看她又是不知道被人家哪个当枪使了,我也不耐烦管她。”
此时的屋中,宁二嫂抱着孩子侧站着抹眼泪,宁大嫂还在温声劝解宁母。
宁莞尔此时也不好装聋作哑,看宁二嫂怀中不断嚎哭的象奴,宁二嫂虽然在哭,看宁莞尔要抱,还是松了手,宁莞尔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二嫂,我知道你也是好心,阿娘也是担心你被人哄骗,你快些擦擦眼泪,孩子都吓着了。”
宁莞尔一边哄着宁二嫂,一边摇着怀中的小孩子,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抱过小孩子了,软软的小婴儿在怀中,宁莞尔连说话都变得轻声了。
转头劝宁母,半是劝解半是暗示,“阿娘,二嫂还年轻,还需要您多教教,咱们这些人家侍妾就是侍妾,她现在也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又将孩子抱了过去,放到宁母怀中,“您看象奴好不容易哄好了,您可别把他弄哭了,我这第一天归家,要是二兄回家还以为我欺负了二嫂。”
宁莞尔就差明说了,我第一天来你家,你们这个吵架让我一个外人很是为难,别搞得家宅不宁,让我里外不是人。
宁母此时也是有些意识到了,脸色僵了僵,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宁莞尔倒是马上递了台阶,“阿娘,不若让嫂子们出去看看几个小的,刚刚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陪您试试新衣裳,我还不知道做的合不合身呢。”
宁母终于有了点笑意,但还是有些不自在,“陈氏,你以后多长几个心眼,我也是为你好,你抱着孩子歇着吧,我随二娘去跨院。”
陈二嫂也不是个傻的,马上擦了眼泪,红着眼睛将孩子接了过去,“知道了婆母,我以后注意。”
宁莞尔顺势扶着宁母的手,将人带到了跨院。
宁母坐在塌上,才算是找回了几分理智,“让你见笑了,我这些日子夜晚难寐,今日有些急躁了,你二嫂那人性子不坏,就是耳根子软,你以后接触多了就晓得了。”
宁莞尔点头,表示理解,又点了杯茶递给了宁母。
宁母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咱们家这些人,大郎家的是个有成算的,我也是看重这点,才做主聘了她,她这些年做的也很好。三郎家定的是隔了一个巷子的张家,那个女郎是个腼腆的,和三郎一同长大,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宁母从姻亲家一直聊回了文太守新纳的小妾。
“你别听你二嫂胡说,那个曾氏不过是个买卖妾,签了文书的,不必当回事。说起曾家,那就是个数典忘祖之徒。”
宁母喝了口茶,将缘由娓娓道来。
“曾家起家在南峪村,那原本是个大村子,也是这附近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村,连你父亲都经常说南峪村可惜了。那个村子路途四通八达,又离新修的官道近,周围都是好茶山,要是村子里有个明白人,再过个几十年,未尝不能成为一个镇子。”
“结果这些人里应外合,那一个村子的茶山就那么稀里糊涂没了,都便宜了别人,而曾家也以此进了永嘉郡,本来没人当回事,可这曾家却是好生无耻,让自家女郎学了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好好的女郎都送人做了没名没分的妾。”
宁母叮嘱宁莞尔,“咱们相熟的这些人家,也有三两家着了道,现在家中都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往后出去宴饮玩耍时,离曾家的女郎远点,免得坏了名声。”
宁莞尔当然乖巧的应了。
她在听了几次南峪村这个名字后,才想起来,胡春花家的余嫂子说起过他们村里的里长伙同外人将村子里的茶园都卖了。
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人到了这里,世界真是小。
宁母接着说起了城中时兴的铺子,问起宁莞尔来时带了多少衣裳,打算改日带宁莞尔去选几身新衣裳。
宁莞尔还真是不知道,她来时的行李都是李七娘收拾的。
不过她倒也不可能让人家给自己做衣裳,忙拒绝了,只说带了不少。
从她进宁家到现在,她也算是稍稍有了一些了解。
宁家人口不算少,家中几个郎君的俸禄应当不是很高,单靠俸禄过得并不宽裕。
转而又想起了春茶宴,不知道家中的银钱还够不够,实在不行,自己将金叶子换掉几个,周转一下。
宁母听到话,反而笑了,“这你倒不用担心,这春茶宴年年都办,各家就是帮忙出人张罗,就当做个善事,宴上除了各家交际,最重要的是评选出今年的头茶。”
“原来如此,怪不得参宴的人这么多。”
宁莞尔将名单翻到第二页,指着第一个名字问道:“第一页都是各县吏胥,那第二页的第一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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