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柳如眉想到那人的阴沉,眼前一黑,他真明白,就不会屡次来尚书府对她步步紧逼。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柳如眉发觉自己额头冰凉一片,抬手去擦,才恍然发觉自己沁了一额头的冷汗。她脱力地坐在矮榻上,喃喃道:“好生吓人。果真和长姐说的一般,太子此人性情怪异、阴晴不定。方才他阴沉着脸,柳如眉真怕他扣着她下巴的手会移到她脖颈上。太子殿下幼年时就上战场,在战场上立功无数,多年习武的人,要捏断她的脖子还不容易?想到这柳如眉
2024-06-09 15:31:56 kongkong
柳如眉想到那人的阴沉,眼前一黑,他真明白,就不会屡次来尚书府对她步步紧逼。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柳如眉发觉自己额头冰凉一片,抬手去擦,才恍然发觉自己沁了一额头的冷汗。她脱力地坐在矮榻上,喃喃道:“好生吓人。果真和长姐说的一般,太子此人性情怪异、阴晴不定。方才他阴沉着脸,柳如眉真怕他扣着她下巴的手会移到她脖颈上。太子殿下幼年时就上战场,在战场上立功无数,多年习武的人,要捏断她的脖子还不容易?想到这柳如眉
得知柳如眉真正的想法,顾覃渊的心情从嫉妒变成恼羞成怒。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原来,在她眼里,他处处都差了安随风一截。
顾覃渊负气离开时脸色难看的很,柳如眉僵立在原地,直到过了好一会,确定那人彻底走了,才松了口气。
柳如眉双手合十放在心口,合眼祈祷太子殿下往后可别再来了。
“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殿下应当是明白的?”
也许。
柳如眉想到那人的阴沉,眼前一黑,他真明白,就不会屡次来尚书府对她步步紧逼。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柳如眉发觉自己额头冰凉一片,抬手去擦,才恍然发觉自己沁了一额头的冷汗。
她脱力地坐在矮榻上,喃喃道:“好生吓人。”
果真和长姐说的一般,太子此人性情怪异、阴晴不定。
方才他阴沉着脸,柳如眉真怕他扣着她下巴的手会移到她脖颈上。
太子殿下幼年时就上战场,在战场上立功无数,多年习武的人,要捏断她的脖子还不容易?
想到这柳如眉打了个冷颤,看了眼黑黢黢的窗外,赶紧把窗合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如眉日日担心顾覃渊会因她迁怒她的家人和安随风。
是以今夜入睡后,柳如眉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恶梦。
在梦里,顾覃渊残暴无仁,趁着夜色来到尚书府把她掳走,为以绝后患,把她的家人发配到了边关。
而安随风,因是她的未婚夫婿,遭到了太子的报复,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折磨。
顾覃渊还不知,在柳如眉眼里,他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棍。
梦中安随风对她喊了一声‘速走’之后,柳如眉乍然惊醒。她揪着衣襟,惊魂未定地环视周遭,天光微熹,天边泛着鱼肚白,朝阳即将升起。
卧房内光线昏暗,柳如眉咽了口唾沫,生怕顾覃渊就藏在暗处什么地方。
过了好一会,她气才喘匀,神情痛苦地躺回床榻上:“怎会做这样的恶梦?”
半个时辰后,玉金端着洗漱的铜盆推门进来,床帐还放着,她以为床榻上的人未起,放好铜盆便过去把床帐挂起来。
她才揭开床帐,就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玉金吓得叫了声,定睛一看,瞪着眼躺着的人,不是小姐又是谁?
“小姐您醒了怎么无声无息的?可吓坏奴婢了。”玉金失笑,把床帐挂起来,就去点烛灯。
点亮烛灯,屋里渐渐亮起来,玉金拿下衣椽上的衣裳,打算伺候柳如眉更衣,借着光亮,这才看见她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憔悴的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玉金把衣裳放在床榻边,担忧地跪坐在脚踏边,拉着她的手问。
“无事,就是没睡好罢了。”柳如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玉金闻言皱起眉:“您已经接连几日没睡好,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奴婢去给您请大夫来把把脉,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也好放心。”
柳如眉脸色差成这样,老爷夫人那边是瞒不过的,不如早请大夫,看看怎么回事,大家好安心。
柳如眉想到这点,没有拒绝,沉默地点点头。
她确实需要看看大夫,让大夫开两副安神药喝,好睡些兴许不会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就不会做恶梦。
她不止不想见到顾覃渊的人,就连有关她的恶梦她都不想梦见。
玉金办事利索,很快把大夫请来。
大夫为柳如眉把过脉,又看了她的舌苔就去珠帘后的桌子旁写药方。
“小姐这是心神不宁导致入睡不安稳,我写一张安神汤的方子,让人去药堂照着方子抓药回来,每日睡前煎服一副,持续半月就可缓此症。”
大夫虚发花白,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夫,说话却不恃才傲物,语气温和平静,很是和蔼。
玉金恭敬地把药方接过来,把看诊的银子结了后,亲自送人出去:“有劳您来一趟,我送您出去。”
“应该的。”大夫收拾好笔墨,背上药箱离开。
柳尚书恰在此时下朝回府,夫人和姨娘都在花厅等他回来用早饭。
看见一大早有大夫从柳如眉那边院子出来,才知道她身子不适。
柳如月立即起身,先问了玉金才拦大夫:“玉金?一大早的,妹妹那边怎请了大夫?老先生留步,不知妹妹身体哪里不适,还请告知。”
“小姐最近常常做恶梦,眼下都乌青了,奴婢看不是办法,就请了大夫来瞧。”玉金眉头紧锁,暗怪自己没伺候好,小姐才睡不安稳。
睡不好?柳如眉神色微变,前几日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老朽为小姐把脉,小姐脉象沉浮,心中郁结,夜里连连惊梦不安,乃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老朽开了张安神的方子,每日喝一副,不出半月就可无恙。”
大夫说得慢,饭厅内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柳尚书谢过大夫,又给了赏银,才吩咐小厮送人出去。
“眉儿最是胆小,可从前也不见被什么吓成这样,这是怎么了?”海姨娘担心女儿,早饭也没心思吃了。
柳夫人忙安抚她:“大夫不是说了没有大碍,你别担心,玉金,接下来半个月每日煎药看着小姐服下,不可马虎。”
“奴婢领命。”玉金欠身应道,就算夫人不吩咐,她也会把小姐照顾好。
柳如月担忧地往后院方向看:“我们先去看看妹妹吧。”
“那孩子迟迟不出来,想是还想着怎么遮掩呢,我们过去瞧瞧罢。”柳尚书无奈叹气,这个孩子,最让人省心,又最不让人省心。
她从不惹事,可有了什么事,她都是独自咽下,不让人知晓。
一行人来到柳如眉的屋子,正巧碰见她用脂粉遮盖眼下的乌青。
半边脸已经上好了脂粉,眼睑下的青紫看起来没那么明显,可另一边活像被人打了一拳。
柳如眉没想到他们会来,下意识就去遮挡,海姨娘看见女儿这副憔悴的模样,心都碎了。
“我的眉儿!你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成了这样。”海姨娘只得这一个女儿,打小如珠似玉地捧在手心里养着。
柳如眉虽说体弱,但因小心照料,不曾有过什么不妥。此刻见了女儿憔悴的模样,海姨娘的心仿佛浸在热油里。
被海姨娘淌眼抹泪地抱住,柳如眉暗叹了口气,心知是瞒不住了。
早知如此,就该让玉金悄悄把大夫送出去。
“好孩子,我们听大夫说你连日惊惧过度,这才睡不好,是谁吓着你了?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柳夫人进屋看见柳如眉的脸色差,心里不是滋味。
“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我们会为你做主。”柳尚书爱怜两个女儿,不曾因为柳如眉是庶出就亏待。
柳如月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皱着眉安静地站在一边,数度欲言又止。
柳如眉轻拍了拍海姨娘的背安抚她,等她止了哭,才缓缓道:“爹爹、母亲,姨娘,你们别担心,我只是近来心绪不宁睡不安稳,做恶梦把自己给吓着了。”
她性情平和温顺,从小到大没说过几回谎话,不过她低着头,没让人看出她眼底的心虚。
“眉儿莫怕,我们大家都在府里,之后你再做恶梦惊醒,差人去叫姨娘来,姨娘陪你,或是叫你姐姐,嗯?”海姨娘抱着女儿安慰,心里别提多心疼。
“女儿知道了,姨娘您别哭。”柳如眉靠在海姨娘肩头,她不想让姨娘他们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会这样。
柳尚书环视女儿屋里一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才安心,就怕是什么物件吓着女儿。
“玉金,银珠,你们两个最近伺候小姐上心些,大夫开的药方子见效若不好,来和我说一声,我再请人来看。”
柳尚书这么说时,已经在心里头琢磨看到时,能不能拉下老脸请宫中太医。
“是。”玉金和银珠齐齐应声。
他们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宽慰了柳如眉好些话,柳夫人甚至已经想好,明日去寺庙为柳如眉烧香祈福,让海姨娘和自己一起去。
柳如眉有些哭笑不得,她烦恼的事,可不是烧香拜佛能解决的。
她一再说自己没事,又说大夫说了无事,才把他们哄走。
柳如眉泄气地坐在妆台前,抬眼,就见柳如月还未走。
柳如月揣着手走过来,往后看了一眼,确定玉金她们还没回来,才道:“妹妹,你是不是因为那位的事,才梦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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