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顾银韵眨了眨眼睛,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意:“父皇。皇帝移开视线:“当真是醉了。他道,语气较寻常并无多少不同,“将流珠阁清理出来,带太子妃去那里歇下吧。“夜深露重,车马劳顿易染寒凉。在宫中应付一晚,明日酒醒后再送回太子府上。皇帝三两下安排好顾银韵的去处。女使低声应是,向这处走来。青鸾殿内,无人出声质疑、或是反驳皇帝的这个决断。顾银韵脸都被吓白了。不是错觉,她想。不是错觉。这狗皇帝肯定对她有非分之想。一杯
2024-06-13 21:02:52 kongkong
顾银韵眨了眨眼睛,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意:“父皇。皇帝移开视线:“当真是醉了。他道,语气较寻常并无多少不同,“将流珠阁清理出来,带太子妃去那里歇下吧。“夜深露重,车马劳顿易染寒凉。在宫中应付一晚,明日酒醒后再送回太子府上。皇帝三两下安排好顾银韵的去处。女使低声应是,向这处走来。青鸾殿内,无人出声质疑、或是反驳皇帝的这个决断。顾银韵脸都被吓白了。不是错觉,她想。不是错觉。这狗皇帝肯定对她有非分之想。一杯
宫宴平稳且枯燥地进行着。
有皇帝坐在主位上,场上谁也不敢放肆。
宫乐师们奏着千篇一律的传统小调,女使们候在厅下,随时听候差遣。
宴席上,三皇子规矩坐着,放在桌下的手无聊地把玩着起腰间玉佩,三皇子妃坐在一旁,依旧眼神漠然地剥着柑橘。
顾钰与皇帝商讨着朝堂的一些事务,言行无一不合礼仪,没人能挑得出半分错处。
季寰正襟危坐,一贯冷漠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似乎为了迎合这半点也不活泼的气氛,就连六皇子的咳嗽声都沉闷了许多,痛苦而压抑,如小锤敲击着木楔,使人没由来地心里发慌。
季寰垂眸饮了一口酒。
边听着顾钰与父皇交谈时那些没什么新意的论调,边思考此番宫宴的到底所为何事。
父皇不是那种有闲情雅兴的人。
他聚集起所剩无几的全部三位皇嗣,还喊来了身份地位颇为微妙的顾钰,不可能只是为了看他们喝酒取乐。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正想着,他的衣袖忽然被人拽住。
季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偏头看向身侧,可巧,他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子贴了过来,目标明确地靠住自己的胳膊。
顾银韵?
就算是想要撒娇,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说此前她与顾钰用他看不懂的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又想出了新的坏点子?
季寰的眉头拧的更深,刚想动手将顾银韵扶稳坐正,就见对方慢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而后抬头看向了他。
眼里蓄着朦胧的水雾,面颊染上异样的嫣红。
那模样,分明是醉了。
季寰怔了片刻,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先是微小的松弛,原来这并非顾钰一场新的阴谋;然后又感到棘手,想着女人真是娇气和麻烦——
不过一杯新酿的果酒,怎么就让她醉的神志不清了?
“我头痛。”顾银韵凑近季寰的耳朵。
她知道这是季寰,性子冷的像一块冰天雪地里冻了千百年的石头,很难说他会不会搭理自己。
但她的脑袋真的好痛,痛得快要爆炸了。
若不是借着季寰的手臂支撑起自己,她很可能会一头栽倒在桌案上,掀翻杯盏果盘、金银器皿,就此昏死过去。
季寰是她名义上的夫婿,也是此刻距离她最近的人。
除了他,她还能向谁求助呢?
生怕季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顾银韵又向上挣了挣身子,两片樱唇几乎咬在了季寰的耳朵上:“我头痛,有人在酒里下毒。”
季寰耳廓发烫,觉得顾银韵实在是醉的不轻。
那可是父皇让人备的酒,与宴者一视同仁,怎么可能单独在她的杯中下毒。
怕是脑袋醉糊涂了,分不清现实与虚妄,晕晕乎乎地把她自己做过的违心事给招了出来。
伸手招来后方战战兢兢候着的婉秋,季寰低声道:“太子妃醉了,你扶她出去,让宫里的人备好马车,好生护送她回府tຊ。”
继续留顾银韵在这,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
提前离场势必会引来父皇的诘问,无妨,他应付下来便是,再不济,顾钰也在场不是吗?
为了他的嫡亲妹妹,哪怕是表面功夫,顾钰也需要做足,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顾银韵握住婉秋的手,想要借力站起来。
能够提前离场,逃开这场氛围令人窒息的宫宴,也算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没能和顾钰多说上几句话,阻止他谋权篡位的打算,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双腿发软,顾银韵好不容易才微微撑起身子,就在这时……
“太子妃喝醉了。”
右上方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主位上的皇帝不知何时注意到了她,冷厉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上。
婉秋一惊,立即松开了她,远远退开。
顾银韵坐回到席位上,头脑昏沉,耳鸣翛翛,只觉周身空气如厚重云层般包裹而来,令她呼吸困难。
乐声渐缓,上一个乐章已演奏完毕,新的乐章则还在筹备之中。
青鸾殿内静的出奇,所有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顾银韵一人身上。
“抬起头来。”皇帝又道。
顾银韵攥紧手指,缓慢而僵硬地抬起了头。
在绚目的灯光和交叠的重影中,她第一次看清了这位白鸾帝国最高掌权人的样貌——
一个二十年后的季寰,面部轮廓硬朗,眼睛深邃矍铄,除了额角几条细小的皱纹和鬓边几道不起眼的白发,几乎看不出衰老的痕迹。
正值壮年,这个人与他下巴上细密的胡茬同样坚挺刚硬。
顾银韵是想不出来,顾钰能够怎样把这位皇帝杀掉,然后取而代之。
暂且不说这个。
而今,皇帝正在端详着她,用一种令人不适的眼神。
兴许是酒劲作用,顾银韵竟觉得皇帝看她的目光,就像是一个龙精虎猛的男人在打量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一滴冷汗自她的额头滑落。
顾银韵眨了眨眼睛,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意:“父皇。”
皇帝移开视线:“当真是醉了。”他道,语气较寻常并无多少不同,“将流珠阁清理出来,带太子妃去那里歇下吧。”
“夜深露重,车马劳顿易染寒凉。在宫中应付一晚,明日酒醒后再送回太子府上。”
皇帝三两下安排好顾银韵的去处。
女使低声应是,向这处走来。青鸾殿内,无人出声质疑、或是反驳皇帝的这个决断。
顾银韵脸都被吓白了。
不是错觉,她想。不是错觉。
这狗皇帝肯定对她有非分之想。一杯烈酒,恰逢其时的关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以及最后不同寻常的安排——
一切的一切,都是皇帝早已预设好的圈套。
他想对她做什么?
皇帝那双掠夺的眼睛再度浮现在顾银韵的脑海,激的她想要呕吐。
眼看女使距她越来越近,慌乱中顾银韵抓住了身侧季寰的手。宽大袖袍的遮掩下,她对着季寰那只温热的大手又掐又捏,迫切地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季寰被掐的虎口发痛。
他看向顾银韵,惊讶地发现后者脸上的表情恓惶得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只是在陌生的地方过夜,竟把她吓成这样?
父皇既已决断,他本不欲继续插手此事。
但是……
“劳烦父皇费心了。此事不必麻烦宫里,儿臣会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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