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管家的身型渐渐出现在距离她两米处,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挂着披肩,脸上笑得谦和有礼。在他身后,上层甲板上的海上乘务员们正在忙碌地搬桌子、摆装饰,见她起来,都偷偷摸摸地看过来;还有两个正在布置大帐篷的海乘转过脸,干脆站直了望着她笑。叶昔懵了。管家贴心地为她解惑:“今天早上元董要在甲板上招待客人,我的同事们正在做准备工作。这是在。。。甲板上!叶昔撩开脸上的布料,发现头顶那片绿色的“天”其实是个小号的帐篷
2024-06-16 11:33:30 kongkong
管家的身型渐渐出现在距离她两米处,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挂着披肩,脸上笑得谦和有礼。在他身后,上层甲板上的海上乘务员们正在忙碌地搬桌子、摆装饰,见她起来,都偷偷摸摸地看过来;还有两个正在布置大帐篷的海乘转过脸,干脆站直了望着她笑。叶昔懵了。管家贴心地为她解惑:“今天早上元董要在甲板上招待客人,我的同事们正在做准备工作。这是在。。。甲板上!叶昔撩开脸上的布料,发现头顶那片绿色的“天”其实是个小号的帐篷
那是一场学校的钢琴比赛,比赛的奖品是一台电动自行车。
叶昔很想要。
她在那时已经三年不曾演奏,但毕竟师出名门,童子功又扎实,加上两天临时抱佛脚的特训,她顺利获得了满场的掌声,连那个最不苟言笑的评委老师也对她点了点头。
下了台,叶昔特意装作走错方向,实则为了从评委席一路看过去,看自己是不是最高分。
三个评委,两个满分,奖品稳了。
她窃喜着往回走,经过观众席的时候,听到一声浅笑。
有个清瘦的男人自她身边站起来,不请自来地往台上去,叶昔回头看他,还在想这个人多么冒昧,台下居然响起了阵阵尖叫。
而后,这个叫元昱的人重弹了她刚才演奏过的参赛曲目。
她所选的曲目好与不好全看技术,但在这个男人的演绎之下,炫技之余,竟然还能优美动人。
都说琴声就是心声,男人按下琴键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要输。
急功近利,哪里比得上宁静致远。
本该属于她的电动车,就这样奖给了一个连报名都没报的人。
规则怎么如此“灵活”,十八岁的叶昔想不通,二十四的她却已经想明白了。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打不过、送不走,找上门来只能接受。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像元昱那样时刻保持昂扬的斗志的。
叶昔看向眼前的元昱,钢琴前的他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散漫与孤独奇妙地糅合在一起,世间万物逐渐远离,琴音悠悠,夜色幽幽,海浪声像副歌,将天地化为摇篮。
几分钟后,元昱收了琴,皱着眉头起身,盯着眼前的女人。
叶昔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元昱一步步走上前,在叶昔面前停住,说话的音量不小:“弹琴心不静,听琴又睡觉。你是这样求我指教的?”
但叶昔没有醒。
元昱的眉头皱得更深,伸出一只手去推她。
弹过琴的修长手指去势很快,却在她手臂边停住,停了很久也没有挨上去;元昱有些气,控制着手往上靠近肩膀,又停留了一瞬,依然没有下得去手。
最后,手指来到她鬓边。
夜风将她鬓边的发丝吹得散乱,主动缠住了近在咫尺的手指;月光下能看到她脸颊上的绒毛,柔软又脆弱。
元昱屏息看了很久,手抬得僵了才收回来,暴躁道:“快起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呢喃,叶昔动了动,在椅子里躺靠的得更加歪斜。
“...是你先主动的。”
元昱再一次抬起手,等她的头发被风刮到他的指尖,才出手捏住了叶昔的耳珠。
触感是没料到的绵软细腻,在凉夜里散发着浅浅温热。
元昱愣了愣,他不亏待自己,干脆放肆捏了捏,见她还不醒,忽然就压不住嘴角。
到嘴边的话也临时换了:“竟敢挑食…葱哪里得罪你了?”
他刚讲完,把自己逗笑了。
元昱收回手指,温暖的感觉消失,他拉了拉外套,突然觉得有些冷。
海风起,像琴歌。
早晨,叶昔在陌生的视野里醒来。
绿色的天,柔软的地,背上出着汗,脚上吹着风。
“叶小姐醒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把叶昔惊得够呛,她猛然坐起身,头撞破了“天”,被大太阳照得眯起眼睛。
管家的身型渐渐出现在距离她两米处,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挂着披肩,脸上笑得谦和有礼。
在他身后,上层甲板上的海上乘务员们正在忙碌地搬桌子、摆装饰,见她起来,都偷偷摸摸地看过来;还有两个正在布置大帐篷的海乘转过脸,干脆站直了望着她笑。
叶昔懵了。
管家贴心地为她解惑:“今天早上元董要在甲板上招待客人,我的同事们正在做准备工作。”
这是在...甲板上!
叶昔撩开脸上的布料,发现头顶那片绿色的“天”其实是个小号的帐篷,身下的柔软的“地”则是两张拼起来的椅子——她昨日在元昱面前睡过去了,半截身子盖着个帐篷在甲板上躺了一夜。
她望着管家,尴尬道:“你等了我很久吗?”
管家微微笑:“还好,就几个小时。”
叶昔一听,哭丧了脸:“这么久?那怎么不叫醒我?”
管家心里叫苦,上头特意吩咐不准打扰,必须等叶昔自己醒来,他搞不懂也不敢问,只好担下所有:“抱歉,是我想得不周到。”
叶昔意识到自己正在撒气,都是打工人,何苦为难对方,她赶紧站起来:“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事。”
“没关系,”管家并不生气,心里对这个有礼貌的姑娘挺有好感,“您上了船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把一切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
他上前两步,递了递手里的披肩,并不强塞,只温和地原地候着:“早晨凉,叶小姐需要加件披肩吗?”
叶昔整理好帐篷里的毯子,对管家道:“谢谢,不用了,我很快回去...”
“找到了,东西在这里!”一个瘦小的男人从船舱里走出来,见了管家,拉着脸道,“你怎么能跑到这里来搭帐篷?不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活动吗?”
管家连忙道:“主管,我...”
主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教训道:“你都是资深管家了,怎么还这么瞎胡闹?早上儿童看护俱乐部的说帐篷丢了,我一查监控就见到你!怎么想的,啊?深更半夜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跑到儿童波波池里偷帐篷,丢不丢人...”
主管的声音又大又响,教训起来不给管家留一点颜面,不少海乘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来看热闹。
管家的脸红的厉害,叶昔也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难怪她觉得那个小帐篷眼熟,原来是下层甲板上那个玩具帐篷!
“还有你!”主管说够了管家,注意力到了叶昔身上,见她穿着朴素的运动服,不像是上层区客人的装备,“你们运动部门的怎么回事?早上想练瑜伽也不看看时间地点...”
管家吓了一跳,自己挨骂不要紧,眼前这个姑娘可教训不得!他做出这么多荒唐事,护着哄着,还不是因为...
不敢多想,管家一把捂住了主管的嘴。
“唔...你呜呜干嘛!”主管挣扎未果,三两下被管家强势扛走。
叶昔环视一圈,见海乘都看着她笑,低下头就跑,一路跑回房间,整个脸都在烧。
不用说,让搭帐篷的,一定是元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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