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把心一横,断然改变方向,直奔夜幕下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同时,高声向史笸箩吩咐,“继续跑,我断后。别忘了你的承诺!”“你要干什么?”没想到才认识了几天,相处还不算愉快的姜简,竟然在关键时刻,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史笸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双腿也本能地跟向对方。“跑,快跑,别跟过来,你这个蠢驴!”姜简气得破口大骂,一边挥舞着短剑示意对方赶紧趁机逃命,一边高声吩咐,“跑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找个
2024-06-17 17:34:06 kongkong
把心一横,断然改变方向,直奔夜幕下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同时,高声向史笸箩吩咐,“继续跑,我断后。别忘了你的承诺!”“你要干什么?”没想到才认识了几天,相处还不算愉快的姜简,竟然在关键时刻,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史笸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双腿也本能地跟向对方。“跑,快跑,别跟过来,你这个蠢驴!”姜简气得破口大骂,一边挥舞着短剑示意对方赶紧趁机逃命,一边高声吩咐,“跑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找个
“杀出去!”“这边!”史笸箩和姜简同时大叫,用词不一样,选择却毫无差别。
飞镖和匕首脱手而出,齐齐射向瑞詹。紧跟着,史笸箩和姜简二人拔剑前冲,直奔挡在前方的几个身穿灰斗篷的身影。
飞镖落空,匕首扎在了瑞詹的后背上,深入盈寸,却不足以致命。管事瑞詹吓得亡魂大冒,惨叫着倒地,恰好挡住了一名“灰斗篷”的脚步。
那名灰斗篷,对他是死是活毫不在意,踩着他的脑袋继续前冲,手中钢刀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当啷!”姜简及时地举起短剑,将钢刀撩偏。紧跟着翻腕挥臂,就来了一记斜抽,以短剑的剑刃为鞭子,狠狠抽向了灰斗篷的脖颈。
这一招名为反腕割麦,并非传自四门学的正统武科,而是胡子曰私下教授。
当初姜简磨了胡子曰半个月时间,又以四桶西域葡萄美酒为代价,才让胡子曰把这招传给了自己。因此平时炼得格外认真。情急之时,根本不用脑子想,自然而然的就使了出来。
那名“灰斗篷”没想到姜简的反击如此犀利,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果断侧身斜窜。锋利剑刃贴着他的左胳膊急掠而过,带起一串殷红色的血珠。
“啊!”那灰斗篷疼得低声尖叫,连蹿带跳地躲向一旁。姜简没兴趣尾随追杀,左脚落地为轴,身体快速左转,右手中短剑借着旋转之势,迅速又来了一记直刺。
第二名灰斗篷刚好冲到他的身体左侧,慌忙举刀招架。好不容易挡住了他的侧击,正面处,史笸箩已经咆哮着冲到,剑锋如同毒蛇吐信,狠狠捅向此人的小腹。
“啊!”那灰斗篷吓得魂飞天外,双脚交替横挪,好不容易才躲开了史笸箩的必杀一击。却不小心跟第三名“灰斗篷”撞在了一处,同时摔成了滚地葫芦。
包围圈立刻出现了缺口,姜简和史笸箩溃围而出。二人不管来自身后和侧翼的灰斗篷们,撒开双腿,以尽可能快的速度亡命狂奔。一口气跑出了六七八百步,眼看着就要将灰斗篷们越甩越远,身体左右两侧,却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两肺处仿佛有火焰在烧,嘴里发出来的呼吸,也变得又短又急。手中短剑迅速变沉,两条腿也开始发酸,从小腿肚子,一直酸到大腿根儿。
姜简知道,自己继续跑下去,等战马追到近前之时,连招架的力气都不会剩下。把心一横,断然改变方向,直奔夜幕下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同时,高声向史笸箩吩咐,“继续跑,我断后。别忘了你的承诺!”
“你要干什么?”没想到才认识了几天,相处还不算愉快的姜简,竟然在关键时刻,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史笸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双腿也本能地跟向对方。
“跑,快跑,别跟过来,你这个蠢驴!”姜简气得破口大骂,一边挥舞着短剑示意对方赶紧趁机逃命,一边高声吩咐,“跑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找个草丛躲起来,日后寻找机会给我报仇!”
“我,我……”眼泪立刻从史笸箩的眼睛里夺眶而出,抬手抹了一把,他毅然转头,把自己与姜简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来,战,没脸见人的灰耗子们!爷爷等你们前来受死!”将脊背靠向大树,姜简停住脚步,剑指策马追来的所有灰斗篷,破口大骂。
带队的灰斗篷首领,正是自称特勤的马贼头子阿波那,听到姜简的邀战,立刻调整方向,策动坐骑向他直扑而至。手中大横刀借着战马前冲的速度,奋力侧劈。
“呼——”刀刃破空,夹着风声劈向姜简的肩膀。后者想都不想,双脚发力,左手勾住一根横伸出来的断树枝,奋力转身。整个人像树叶般,贴着树干飞起,轻飘飘地落在了树的另外一侧。
“嗯?”马贼头子阿波那一刀劈空,惊诧地皱眉,随即被战马带着远离大树。跟着他一道冲过来的喽啰在树前方看不到姜简的身影,迟疑着拉紧战马的缰绳。还没等他胯下的坐骑停稳,姜简已经借着夜幕的掩护,鬼魅般来到了他的身后,一剑正中他的后心。
“当啷!”剑锋被藏在斗篷下的护背铁板挡住,徒劳无功。那喽啰的身体,无法继续在马鞍上坐稳,被姜简手中的短剑,直接给推下了马背。
第二名喽啰策马追至,将一切看得清楚,大叫着挥刀砍向姜简的脑袋。后者果断下蹲挪步,电光石火间,将自己藏到了第一名喽啰的马腹之下。紧跟着,挥动短剑,狠狠斩向了冲过来的马腿。
短剑乃是阿拉伯制式的大路货,长度与唐刀仿佛,剑身厚度却远超过唐刀,剑刃也远不如唐刀锋利。与其说是斩,不如说是砸。
眼前的马腿,齐着膝盖被砸折。可怜的战马收不住身体,轰的一声摔出了半丈远,将背上的主人摔成了滚地葫芦。
不待第三名喽啰杀至,姜简钻出自己躲藏的马腹,飞身跃上马鞍。双腿猛地一夹马肚子,催动坐骑夺路而逃。
“小子找死!”第三名喽啰策马咬住姜简的背影,紧追不舍。手中唐刀,瞄着姜简的后心窝处画影。
他是策马飞奔而至,姜简刚刚抢到手的坐骑,却需要重新加速。眼看着,唐刀就要借着马速,刺进姜简的后心窝。姜简的身体却向侧面一歪,忽然消失不见。
第三名喽啰来不及变招,被自家坐骑带着从右侧超过姜简。已经坠到战马左侧的姜简,左腿和腰杆同时发力,瞬间又返回了马鞍之上。右手中的短剑当作菜刀,狠狠剁向了喽啰的左肩。
“啊—”那名喽啰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慌忙招架。唐刀与短剑相撞,溅出一串火星,随即,脱手而出。
姜简迅速将短剑下压,刺向喽啰的肋骨。
那喽啰背后有护背板,前胸有护心镜,肋下却只有一层皮甲。顿时,被吓得主动侧坠身体,也来了一个镫里藏身。
姜简一剑刺空,立刻改刺为剁。趁着双方之间的距离没有拉开,狠狠剁在了对方的马屁股上。
战马吃痛,带着第三名喽啰逃得不知去向。身边瞬间一空,再也没有第四名喽啰。姜简气喘如牛,扭头寻找史笸箩的踪影,还没等看清楚对方是否逃出生天,耳畔处,已经又传来了阿波那的声音,“小子,你的骑术和刀术是跟谁学的,报上你师父的名号来!”
“师父!”姜简将目光转向拔马而回的阿波那,严阵以待,“我没师父,教我本事的人很多。骑术学自我姐夫韩华,刀术学自长安大侠胡子曰。”
“长安大侠胡子曰?没听说过!”阿波那摇摇头,声音里透出了明显的失望。随即,刀指姜简,高声命令,“下马投降,我押你回去,可以饶你不死!匈奴刘氏的子孙,言出必践!”
“下马投降,我押你回白道川,可以在李素立大总管面前求情,饶你不死!”姜简一边努力调整呼吸,一边用同样话回应,“大唐男儿,不拿瞎话糊弄你!”
“小子找死!”阿波那被气得七窍生烟,大骂着催动坐骑加速,挥刀直取姜简的脖颈。
“贼头不要脸,冒认祖宗。”姜简一边还嘴,一边催动坐骑迎战。
双方之间距离转眼拉到五尺之内,横刀与短剑多次相撞,火花四射。紧跟着,双方距离再度拉开,各自紧握着兵器,调整呼吸。
一回合没等结束,姜简就知道自己不是阿波那对手。经验不如对方,力气比后者也相差了一大截,阿拉伯短剑还有累赘的护锷,只适合单手挥动。
不敢拨转坐骑,再打第二个回合。他果断用双腿夹紧马腹,同时将头贴向战马脖颈。胯下的坐骑受到刺激,嘴里发出一声咆哮,撒开四蹄,逃了个风驰电掣。
他的骑术不错,选择也足够果断。然而,棋差一招。
阿波罗拨转坐骑杀回,见他不战而逃。立刻腾出手指,塞进了嘴里,奋力吹响,“吱——”
悠长的哨声,瞬间传入了所有人和马的耳朵。姜简胯下的坐骑猛然减速,随即,高高地扬起了前蹄。
“啊!”姜简猝不及防,被直接摔到了草地上,眼前金星乱冒。
待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阿波那已经策马追到了近前。右手猛地抛出一根套马索,将他连肩膀带手臂,套了个结结实实。
刹那间,又有两名喽啰追至,跳下坐骑,不由分说,把姜简扑倒在地,捆了个四马倒攒蹄。
“好在送走了史笸箩!”姜简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没有力气挣扎,趴在地上,于心中自我安慰。
然而,下一个瞬间,史笸箩声音,却已经从他头顶方向传了过来,“阿波那,你送我回金微山北的金雕川,苏凉许诺给你的赏金,我加四倍。我伯父是突厥大可汗颉利,我以阿始那家族的名义发誓。你送我回去,你和你麾下弟兄,以后再也不用做马贼。”
姜简艰难地抬头看去,只见史笸箩也被捆成了待宰羊羔。几个喽啰用战马驮着他,献到了阿波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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