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谁叫她亏欠了傅雨霁呢,这可能都是她的报应罢了,莲池在心里慢慢开解着自己。二人说话间,外间传来长菱的声音:“郡主,傅公子身边的小厮孟忠送了东西来。长菱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手中的托盘上盛着一盒香饼,旁边还附着一封信。听着傅雨霁竟然派人来送东西了,陈香坷揶揄道:“没想到傅侍郎瞧着如谪仙般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意,真是羡煞旁人。听着陈香坷调侃的话,莲池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勉强回应。遂拿起香饼,凑上前闻
2024-06-27 12:18:10 xiaohua
谁叫她亏欠了傅雨霁呢,这可能都是她的报应罢了,莲池在心里慢慢开解着自己。二人说话间,外间传来长菱的声音:“郡主,傅公子身边的小厮孟忠送了东西来。长菱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手中的托盘上盛着一盒香饼,旁边还附着一封信。听着傅雨霁竟然派人来送东西了,陈香坷揶揄道:“没想到傅侍郎瞧着如谪仙般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意,真是羡煞旁人。听着陈香坷调侃的话,莲池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勉强回应。遂拿起香饼,凑上前闻
陈香坷并未察觉到莲池的异样,继续说道:“您知道席国公府的二娘子吗,平日里她和我妹妹,还有顾玉珍是痴缠傅侍郎身份最高的三人了。”
“只是现在顾玉珍和我妹妹都被您无意之中收拾得明明白白,她们现在在外面连您的名字都不敢提及。”
说到此处,陈香坷高兴地捂嘴笑着,她每每想到陈香君和顾玉珍在莲池面前吃瘪的模样都能笑出一朵花来。
莲池也是难得笑出了声,自己整治陈香君和顾玉珍的时候可不知道她们竟然是傅雨霁的桃花,也算是冥冥之中了。
“但那席二娘子就不同了,她自认有十分姿色,是在您之前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她的心上人是您的,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也变成您的了,现在正忿忿不平,等着在太后寿宴上与您一较高下呢。”
“我哪有什么闲工夫和她一较高下,不就是一个名头,我又没说要,是他们硬给的,这么大一顶帽子谁爱要谁要。”
莲池想到自己都在病中了还有人给自己下战书,也是颇为头疼。
她可不想一场腥风血雨之后迎接她的又是另一场腥风血雨,傅雨霁的桃花哪能斩得完。
而且自己也不够格帮他斩,万一以后取消婚约了,把人家的姻缘斩断了怎么办。
这种缺德事她可不做。
“席二小姐已经放了话出来,只怕您若是不接,大伙儿也会逼着您接了。
莲池缄默不语,颇感无奈,敢情接战书还有赶鸭子上架的意味在了。
“但是您要小心的是,席二娘子身后很有几个纨绔子弟帮她造势,皆是心仪于她但又没那个机会的。”
“席二娘子平时施以些小恩小惠就把他们迷得团团转,他们几人受她的授意已经暗中惩治了好几个与她作对的女郎了,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那几家才没把事情闹大。”
依照陈香坷的意思,即使她不理会那位席二娘子,人家也会主动来找茬儿,但是莲池自认为她也不怕她什么。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谁叫她亏欠了傅雨霁呢,这可能都是她的报应罢了,莲池在心里慢慢开解着自己。
二人说话间,外间传来长菱的声音:“郡主,傅公子身边的小厮孟忠送了东西来。”
长菱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手中的托盘上盛着一盒香饼,旁边还附着一封信。
听着傅雨霁竟然派人来送东西了,陈香坷揶揄道:“没想到傅侍郎瞧着如谪仙般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意,真是羡煞旁人。”
听着陈香坷调侃的话,莲池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勉强回应。
遂拿起香饼,凑上前闻了闻。
香饼散发着浓郁强烈的琥珀甜香与芳润的果木香,众香交融,是极品龙涎香。
“这是龙涎心字香,吴家香业万金只能买一饼的香,他就这样一整块拿来送我了。”
莲池心底五味杂陈。
“这香如此珍贵,可见傅侍郎对您是真真上心。”
“听说龙涎香有行气活血,散结止痛的功效,想必傅侍郎是专门找来,让您素日里点着养身体的。”
莲池也知道傅雨霁专门送香来的关切之意,但是她不能用,也不敢用他的东西。
“长菱,屋里还是点用惯了的佛手香,把香饼和白玉响铃簪一起放好。”
说罢她又小心将香饼包好,直到将龙涎心字香上用香末萦篆成的心字完全遮住。
“这么好的香您竟然不用?这可是傅侍郎的心意啊!”陈香坷大为不解。
“正是因为太好,所以要省着用啊。”
莲池的眼里泛着盈盈笑意,但未直达眼底。
陈香坷走后,莲池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薄被,这个天气怎么会这么的冷呢?
看着手里的信,她眼含闪烁,面带犹豫。
深吸了口气后,还是将其缓缓拆开。
“以龙涎心字香,为君兴云绕明窗。”
莲池一字一句读道。
送给你心字的龙涎心字香,将其点燃后,就可以欣赏那像云彩一样蟠绕在窗前的姿态了。
他是想让自己即使在病中也能好过些。
莲池可以想象傅雨霁写下这句话时的神态,那么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却摊上了自己这个负心的人。
她又忽然觉得胸口淤堵,用帕子捂着嘴重重地咳了起来。
靠在床头上,一张洁白的小脸已不复往日的红润,一双因病痛而微微肿胀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行云流水的字迹。
这还是报应,刚刚才开怀了些,此刻又让她愧疚难当。
不能再等了,拖的越久,她欠傅雨霁的就越多,事情败露之后,傅雨霁恐怕就越恨她。
“长菱,你再去一趟弘任馆,问问馆主,究竟还要加多少银子才能尽快找到人。”
长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衿兰隐忍了许久,终于将长期以来的不解问出:“郡主,傅侍郎对您这般的好,您还是要找到那位郎君吗?”
看着两个丫鬟脸上难得透出的倔强,想必她俩在心中对自己的执拗也是十分不赞同的。
莲池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是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人,为什么对转瞬即逝的这么有执念,对近在眼前的如此不珍惜。”
“但是你们随我一起长大,也知道这十五年里我虽是无忧无虑,但是日子的困乏让我早已将我的心封上,我一直以为自己会生活在四方的天地里。”
莲池强撑着直起了身,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来:“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广袤无垠的,那里有翠绿的山川,有碧波荡漾的湖海,有繁星点点的夜空,还有熙熙攘攘的市井。”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是令我直面自己内心的第一人。”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莲池再支撑不住,拿着信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去,那封信就如她的心一样脱离了掌控。
长菱和衿兰听了这番话,眼中也不自觉地噙了泪。
她们都知道莲池的心意,但是却没到已扎得这般的深。
所以不再相劝,只是在心中可惜了傅雨霁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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